November 10, 2003

幸福

朋友對我說:
哥斯大黎加政治家Ricardo Jimenez Oreamuno 說,人一輩子只要做了3件事情,就功德圓滿了。1. 種一棵樹,2. 生一個孩子,3. 寫一本書。(Para realizarse como persona, todo ser humano debe al menos hacer tres cosas en su vida: sembrar un arbol, tener un hijo y escribir un libro.) 這三者的共同點就是,超越自己的生命,延續到下一代。你幾乎都做了,你很幸福。

在受藥物副作用煎熬的夜半時分,在茫然不知自己是否有未來的傾刻,也許我該更細細的咀嚼這段話,這樣,也許我便能變得更加堅強,更懂得感恩.........

Posted by 江映慧 at November 10, 2003 10: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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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9日
普陀山普济寺小住3日。
每日礼佛,吃斋。
但基本未发任何的心愿。
最喜岛的南北两端两座寺庙:不肯去观音院,紫竹林禅寺,梵音洞,其次为普济寺,再次为法雨寺。
对梵音洞罗汉殿、正殿背面的观音像处最有感应。对法雨寺的玉观音像和正殿背面的说法观音也颇有感应,不过强度上稍逊于前者。高度的感应会导致在拜倒时情不自禁地许愿,我这次在菩萨像前所许的愿望只有一条,那就是希望菩萨能加持我的修行。
最喜普济寺正殿的观音像,临走时还一再回望,依依不舍。
还有,被唐代阎立本所绘,拓印于石碑的一幅杨枝观音图深深倾倒,那画中的观音,身着唐代女官服饰,手持杨枝,雍容华贵,典雅而温婉。美哉!
最喜普济寺山门前荷塘边的一株香樟。那棵树的树龄其实并不特别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它是一株雌性的树,最喜她比起其它任何一棵树,都更加的舒展,她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她肯从根部就开始分叉,冠盖大,而又异常优雅,靠近荷塘的那部分,毫不掩饰对荷塘的喜爱和依恋。每每经过她,我都会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树干,感觉细腻而光滑。
也喜欢那荷塘,尽管只得一池残荷,却依然精神得很,头两天天气奇热,经过时,荷叶被蒸出的清香,在鼻底回旋,好闻极了。后两日,又是别番景致。晚上小立塘边,还看到“暗塘渡鹤影”的意境,但不知那是只什么鸟。
喜极刚到岛上的那一天,暮色已四合,一轮明月当空照,从码头步行至普济寺,入夜了,殿堂前依旧香火缭绕,祈愿的香客仍络绎不绝。
早早歇息,为的是次日黎明时分,可以听晨钟赶早课。果然次日一早,三点多已经醒来。出门下楼,才走到天井处,抬头仰望天空,星汉灿烂,已经让人喜悦得想叫喊!
躺倒在荷塘边古桥上的石凳上,彻底地面朝天空,凝视良久,心中杂念全消。
这时,只听得庙内晨钟敲响。那钟声很节制,低低地,但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在晨曦中漾开去,被暗色的黎明静静地吸吮干净。
步回寺内,坐在钟楼下,听了听敲钟僧侣的唱经,不大清晰也不大好听,远不如广州光孝寺内的敲钟僧人。
上岛第三日,天气骤冷,下午时分,已开始飘起毛毛雨了。第四日,冷雨潇潇,岛上又是另一番景致。
已经恢复了气力爬山,决定还是要爬上佛顶山去。从法雨寺出来,只花了约20分钟的时间,已经登顶。爬山时,走的是上回从爬山的僧侣那里学来的“之”字步伐。几乎是一鼓作气地就爬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这时看到右手边的一条路时,才想起上回到过的地方应该怎么走。
一直爬到那处位于岛上最高点的军事哨所旁,沿着围墙走到了前年曾经到过的那处所在。在那里,一小块巴掌大的平地,我就站在那上面。前面就是山崖,没有围栏。风吹在身上,仿佛可以把人都吹走。
我站在上面,终于知道了自己此番上岛的原因。
跟上回站在这里的感觉不尽相同。上回我结跏坐在地上,看着眼底的一切,深切地感受到佛菩萨的眼界,和俯瞰众生时的悲悯。这一次,海天茫茫,云在低处匆匆疾走,山林苍翠。我忽然想仰天长啸,实际上,在意念中,我已经这样一来做了——长啸数声,我还是不清楚我是谁,可我站在那里,就想对着天地长啸!
然后,我看见自己立在风中的危崖上,双手合十,祈请观音菩萨的帮助。

Posted by: camille at November 11, 2003 03: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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