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 31, 2005

好朋友

好朋友的定義是什麼? 不順的時候吐苦水的對象? 無聊寂寞時刻的生命共同體? 共享笑話天馬行空胡亂說話也不怕在他面前出糗的人? 還是反射聲納的位置探測器? 人為什麼需要好朋友? 我們不是標榜要成為獨立自主充滿生活智慧的現代人嗎? 為什麼不能避免的我們總會需要幾個跟我們站在同一邊,能適時握著我們的手,或在旁邊幫我們喊加油的人? 人難道一定要透過其他人才能確認自己的對錯或重建自己的信心嗎?

我們需要包容好朋友哪些東西? 好朋友之間的關係也跟婚姻一樣需要經營嗎? 對方是否可以隨意消失一陣然後突然又出現在我們面前跟我們大聲say hello,而我們還能乖乖把中斷的部份像做陶土一樣揉一揉又黏接起來? 黏接的那個部份入窯燒的時候應該比較容易裂開的吧? 人跟人之間的相處是不是感覺不順了就需要中途離席? 是不是一點都不要勉強自己才不算虧待自己? 為朋友犧牲奉獻的那種童話式關係在現代還有可能出現嗎? 我有很多好朋友,事實上其中又有好幾個的深度是那種無可取代的好,在血花四濺的現代人際關係上,我想我應該算是努力並相當幸運的。

如我說的那麼努力並幸運,但我仍舊想要逃離一切讓我不悅的疙瘩,並嘗試用力撫平藍絲絨上討人厭的生活皺折。去他的人際關係! I, me, myself, 獨一無二的!我要珍視自己的感受,我要自己更快樂,我要忽略外面的颱風立刻出門去買一大塊可口的巧克力蛋糕來犒賞自己!因為我值得。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2:07 PM | Comments (3)

August 29, 2005

我家亮亮

liang.jpg

我深愛小貓小狗,以前我們自己住的時候也一直沒有間斷過飼養寵物,但現在因為跟公婆同住,婆婆說家裡不許養狗,因此這一直是我心頭一個很深的遺憾。朋友為了彌補我的遺憾,好心的送了我一隻I-DOG機械狗,白色的迷你體型,上揚的長耳朵,金屬的眼睛鼻子,按它的鼻子會開心的播放音樂閃爍燈光,抓它尾巴按它頭上的按扭就會生氣或傷心,叫它它還會學我們的聲調回叫一兩聲,連上MP3它可當喇吧播音並隨著音樂跳舞,搖頭晃腦的樣子似乎真的有生命一樣,據說它還有簡單的學習功能。不用餵養不用清理照顧,女兒說它亮起來的時候顯得很開心,所以我們決定幫它取名字叫「亮亮」。

亮亮現在就站在那邊乖乖的望著我,久不理它它就埋怨似的小聲嗚咽兩聲,我把它端在手裡,按幾下它的鼻子,它配合的歪歪小頭臉上色彩繽紛。雖然有時候覺得自己對著一個機械玩具產生感動有點好笑,而且常常因為想起露露不免又感傷半天,但在許多時候亮亮還是讓我覺得很安慰。

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奇妙呢?對機械狗能產生感情,那是不是意味著人對所有事物的感情,僅僅是一種自我的反射回饋而已?或許除了自己感受到的以外,那些東西其實並不真的存在?但亮亮的來源卻是因為朋友對我的關心而出現的,或許我的感動並不單純來自於亮亮給我的反饋,而是更深的來自於對朋友的感激?嗯,感情這事真是太玄了。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8:37 AM | Comments (0)

August 28, 2005

所謂的重擔

生病以前,與大部份人一樣,我常太過專注於自己的重擔。但生病之後,特別是先生也生病之後,理論上生活的重擔應該因加重而更不能承受,以致於我的視角應該更顯狹礙才對,但我卻發現自己現在竟常能穿透自己的重擔,而更能沉澱下來注視到他人的重擔。

有錢的朋友有感情婚姻取捨的重擔;逍遙自由的人有孤單寂寞的重擔;工作努力成就感非凡的人有體力精神的重擔;不能適度滿足的人有物質需求的重擔;生活穩定安逸的人有空虛無趣的重擔;對自己喪失信心的人有焦慮沮喪的重擔;各式各樣的重擔無所不在。其實大家肩上都有擔子,差別只在於或前或後或左或右,大部份人都覺得自己的擔子比其他人重,但其實稱量起來,大家似乎都是差不多的。貧窮有貧窮的苦惱,富裕有富裕的煎熬,金錢物質考驗人性,而嚴苛的環境考驗種種感情。

以前曾經看過在山上以挑擔子為生的人工作的樣子,他們常編一些山歌小曲邊走邊唱,愉快的歌聲似乎神奇的把擔子變輕了。想起了小時候流行過的一首叫「挑夫」的歌曲:
嘿~~~ 挑呀挑過山唷 挑呀挑過水唷
一日覆一日啊 走走又停停
挑出了多少情啊 挑出了多少意
情意比山重啊 情意比水長
不怕哪山險阻唷 不怕哪路途遙唷
重擔二肩挑啊 總會到底頭 嘿~~~

或許這也就是我們人生的寫照。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7:37 AM | Comments (0)

August 26, 2005

預知歡樂紀事

打算等九月孩子們開學後, 到北京找一下我之前學氣功的老師。因為腰痛的緣故, 郭林氣功那種需要呼吸吐納並長時間行走的功法對我來說產生了一點困難, 因此想再過去學點靜態的功法。郭林氣功的孫彩雲老師在我過去曾學習的那段時間給我很多鼓勵, 她自己是一個乳癌曾發生轉移的患者, 當年也是因郭林氣功而受益, 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堅毅開朗容光煥發的樣子讓我印象深刻, 我幾乎已經可以想見她這次看到我時高興激動跟我擁抱的情景。

回程還打算到廣州逗留一下。上次到廣州時三八大蓋熱情的招待讓我玩得好開心,他說自己是十九涌螃蟹的形象代言人,對我這個嗜蟹的人來說,為了秋天肥美的螃蟹,不遠千里特意去叨擾這位形象代言人一陣是一定要的啦! 還有蕭劍以及其他幾個朋友帶我去吃的那一頓頓早點午膳午茶晚餐宵夜外加花樣繁複的零食小點燉品皮奶……我對廣州驚人的「吃」,仍然意猶未盡並有待深入體驗。

遊玩美食確實使人愉悅,但和可愛的朋友們相聚見面開懷同歡,其實才是旅行中真正值得久久品味而倍感溫馨的感人章節。

Posted by 江映慧 at 10:33 AM | Comments (0)

August 24, 2005

歐耶~

前兩天拜託胡匪幫我裝了個計數器, 剛看了一下數字, 有點吃驚。平常在這一片白底藍天之下自言自語慣了, 一直不知道這些自言自語是不是有人看, 現在發現還真的有人看耶, 應該都是一些關心我的老朋友吧? 我真幸運, 有這麼多好朋友, 開心~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8:51 AM | Comments (3)

August 22, 2005

荒漠甘泉

受苦而不挫折,是一件偉大的事情。-費內倫(Fenelon)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3:54 PM | Comments (3)

August 21, 2005

詩篇中的詩篇

pray.jpg

耶和華阿, 你的話安定在天, 直到永遠。
你的誠實存到萬代。你堅定了地, 地就長存。
天地照你的安排, 存到今日, 萬物都是你的僕役。
我若不是喜愛你的律法, 早就在苦難中滅絕了。
(詩 119:89-92)

Posted by 江映慧 at 10:51 PM | Comments (1)

August 20, 2005

外星人還是地球人?

翻譯工作做完了,70頁共三萬兩千一百四十六個字,疊成厚厚的一份訓練手冊,花了我不少時間,如今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下了。對方打了幾次電話來說還有工作想委託我做,但被我婉拒了。評估自己將近兩個月花費的心力與時間,覺得對我來說投入太大了,我的時間是這麼寶貴,每一秒鐘都應該捧在手心上珍惜著用,似乎不應該耗費這麼多在這樣的事情上,如果把這些時間換算用到孩子們的身上,那些關懷所得的效益對我來說應該是加倍的吧。

身上的Herpus好了一些,疼痛雖然還是有,但比起骨頭的疼痛應該還算小菜一碟。外面下起了夏季午後慣有的雷陣雨,有一種傭懶潮濕的氣息,非常適合歪臥在床上看小說。我想要丟掉那些不悅的傷心的失落的遺憾的種種情緒,把那些本就不屬於我的統統拋到遙遠的M78星雲去,我要將笑容重新掛上,迎向那些真正愛我的地球人,並給他們一個深深的擁抱。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5:05 PM | Comments (5)

August 18, 2005

忍字頭上一把刀

前兩星期公婆外出旅遊, 我工作家事兩頭燒, 累過了頭, 免疫力急速下降的結果終於扛不住爆發了帶狀疱疹(Herpes Zoster), 也就是民間俗稱的「皮蛇」。據說herpes是希臘文「爬行」的意思,zoster是古代戰士背在身上的武器背帶,是一個極富象形意味的病名。 Herpes 引起了難以忍受的神經痛, 在我身上沿著胸前背後的體表神經長了兩條水疱帶, 不時的抽痛讓我情緒受到很大的影響。現在以Valacyclovir 500 mg tid 進行七天的療程, 再加服Gabapentin 300 mg tid 來緩解神經痛, 光是藥費一週就要價五千多元, 還好我們有萬能的健保, 對我們這種重症病人來說真可說是救命的再造父母。我吃這些藥的副作用是頭很暈眩, 從房間要走到餐廳喝個水在走道上就可能會撞牆數次, 醫生說疼痛可能會持續兩星期以上, 沒關係, 我很會忍, 忍到一個層次我可能就百毒不侵了。

Posted by 江映慧 at 10:00 AM | Comments (0)

August 15, 2005

聞笛

翻譯翻到第45頁, 打完這一頁終了的同時, 對面人家響起了一陣清亮的笛聲。悶熱的夏季午后, 從面對花園的那扇窗子吹進了一陣涼風, 想起了李白的春夜洛城聞笛:「誰家玉笛暗飛聲, 散入春風滿洛城, 此夜曲中聞折柳, 何人不起故園情?」多好的一個意境, 因為好, 所以劉雪庵當年給配上了曲子, 鋼琴的伴奏, 我以前偶而也會興起而邊彈邊唱, 就可惜了並不是古箏。不知道對面那個吹笛子的人, 是不是也知道這首曲子? 千年後的今天, 猶與詩人心有戚戚焉。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4:58 PM | Comments (2)

August 14, 2005

重量與速度成反比

人生的路上我們一直往前跑, 是不是沿途總要不斷的丟掉些東西, 無需負重的我們才能確保往前的速度呢? 一個風馳電擎的人生, 需要犧牲多少東西才能成就? 這些, 又真的值得嗎?

Posted by 江映慧 at 08:46 PM | Comments (3)

August 07, 2005

昨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背著簡單的行囊,我一個人走在風光明媚的公路上,公路旁有三兩和善的人群來往,坐在鄉間公路邊圍坐著喝茶的老婆婆們微笑著對我招手,那是一個有顏色的夢。我沒有說話,一直低頭走著,身邊車輛呼呼的駛過,我沒有搭車的意思,也沒有停下來觀看夢境中暖調景色的興緻,就這樣一直的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但卻清楚的知道我並不屬於夢境中的任何一個群體,我也不想加入他們,於是就這麼一直一直孤獨的走著。

自由而安全,隨興而無拘無束,可以從任何地方來,也可以往任何地方去,這不就是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但我為何覺得那樣孤單?夢境中的我沒有歸屬,也沒有什麼事物值得讓我停下腳步,那藍藍的天啊,妖魔一樣的花朵,我只覺得抑鬱得想哭。

睜開眼睛醒過來,天濛濛的亮了,我趕緊爬起來,進廚房給老公孩子們準備熱騰騰的新鮮早餐。搖醒一個個微鼾的親人,我突然覺得很窩心,原來這才是我啊!我需要歸屬,需要根。忘記了辛苦忘記了忍耐忘記了腰酸背痛早起晚睡身心疲勞憂國憂民,我喜歡自己這樣的人生。

Posted by 江映慧 at 10:57 PM | Comments (2)

August 05, 2005

深夜港灣

曲: Masashi Sada 詞:潘偉源

夜已在變幻 像鑽石燦爛
但也這麼冷
看千串霓虹 泛起千串夢
映著這港灣
何故淚印凝在眼
沉默裡終於一聲慨嘆
你快將消失 消失去
去了未會返

路已是有限 願腳步放慢
莫太早分散
再請你逗留 請將這片夢
擁在臂彎
如缺乏你難習慣難習慣
身邊千般冷眼
聽聽北風聲 多麼冷
快收緊你臂彎

長裙隨急風飛舞似浪漫
卻在別時人漸散
黑色絲巾 風中飄滿寂寞
盪入這港彎
隨霓虹千盞風裡我獨站
遠望渡輪隨浪去
身邊的呼呼北風
已經不感覺到冷
今晚最冷已是我心間

深夜港灣試聽

Posted by 江映慧 at 12:05 AM | Comments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