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怎么说呢?如今的生活 和树群、星辰们的宴会,那么不同。 忽然,他成了城市的一员(垃圾们在这儿 受宠),那枚乡村的胡萝卜,连一丁点儿的 影子也无处搜寻。“喂,买张火车票就能返回 心灵的北京。”哪有这么轻易!他想说: 我正在悄悄抽泣。而落雪冷冷地打量着 他,隔着双层锯末玻璃:“他的面孔还是 那么冰冷而镇定,就像我们……” 就像你们从暮色或猪那里学到的表情。
199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