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金钗之五
母夜叉孙二娘
文/背后一枪 我就真的这么吓人吗?
每一次经过厨房的大水缸,我总要对着水缸照一面。柳叶眉、大眼睛……那是一张并不比潘金莲、李师师差多少的脸蛋呀!当然我还没抹上资生堂、羽西之类的化妆品呢。
但我怎么就叫做“母夜叉”了呢?是施耐庵这老儿造谣吧。
在这孟州道上,在这十字坡下,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职业女性多么寂寞呀。
在这远离尘世喧哗的地方,竟然没有丁点儿浪漫的气息。整天面对一个绰号带“菜”的老公,寂寞之外又多了一份无聊。
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浪漫呢?既然我成了强盗的女儿,转而又成了强盗的妻子。为什么我的强盗父亲是一个这般没有名气的糟老头儿,而一个只会在人睡着了时杀了僧人,还被糟老头一扁担打翻的“菜鸟”, 居然成了我的的强盗老公。我一枝鲜花被迫插在洒满牛粪、猪粪的菜园里。
寂寞呵无聊呵,寂寞无聊了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吧,于是我在十字坡下开起了酒店。当然为了追求的刺激,为了冒险,要做就做最好,于是不多久,江湖上就有了“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这样的流行歌。
是我首创了人肉包子?我甚至向当时的大宋申请了专利。
我赚了许多许多的金银,但我喜欢这些钱吗?在这深山老林,金山银山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有一首歌叫什么《野百合也有春天》,难道就不能来个《母夜叉也有浪漫》吗?我祈祷,我期盼,用我男人样刚烈的外表中隐藏的丝一样的女性温柔。
浪漫真的来了,在不经意间!
那个象铁塔一样的汉子,竟然用这么酷的举止让我折服。他先是用话撩我,然后装着喝了蒙汗药,在我只穿着红兜兜去把他当包子馅时,却突然用天生神力上下将我箍住,山一样将我压在下面。
突来的幸福就如闪电,但来得快去得也快。我那菜鸟老公出现了,我只在发现,除了寂寞、无聊之外,我还有永不能自拔的无奈!
我只能是武松的嫂子!如果我再有所表露,我不也成了他的亲嫂子潘金莲一样的坏女人了吗?就让我将这枚酸涩的苦果藏着挟着,就让我能经常看到他吧。
于是,我与我的菜鸟老公跟着他,上了水泊梁山,进了施老儿的108人大名单。我与我的菜鸟老公跟着,大伙儿一块来到江南。
在苏州城,我独自一人在一个大院里被方腊军士团团围住。正在我绝望中大呼小叫,杀不退顽强的方腊军士时,大门被踢开,他来了。他喊着:“嫂子!武松来也。”那份潇洒漂亮,我俩三打五除二,转眼便给院子里留下了十几具尸体。
江南之途浪漫到极点,也注定成了终点。我的菜鸟老公战死在路途上,而我也死于的杜微飞刀,在一个叫清溪的美丽的地方。
武松活下来了,他失却了一条胳膊,他就在离我不远去的六和塔出家当了和尚。
我再一次触及了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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