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兽,流着
涎水面对一根空想的秃骨头,我
甚至是羡慕一封信,它勿需
护照及签证,就能通过邮袋的网眼
看见自由女神眼角的皱纹。
而一个女职员还会把自己的一部分体温
留在它扁平的脑门。我呢,享受最多的
却是生活调皮的脑瓜蹦儿,一下又一下
直到出现细小的红点代替命运的邮戳。 其实我更愿用庄周的静默显示
聆听万籁的野心,哪儿都去不成
意味着所有的地方都将是处女的命题。
而当年苏州就白跑一趟,我竟把伟大的
人工园林,置于粗陋的自然之下。
唉,本能总比智慧更擅钻营一些。 1997.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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