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最痛恨的东西,肉眼看见的
首先是:自由人的监狱。而战场更为可怕,
它可以为任何一个地方冠名。像门外的
雏菊花园就可能是,而我的破书桌,
可能就是野战医院的手术台。人道主义
阿赫玛托娃在高声哭泣。为了隔湖
相望的奥西普灰烬,我投宿(投诉)
绝望的旅社——我写下每一句诗,仿佛
回忆古老的岁月——也就是现在。
感谢徐江将我和灰的名字列在一起。
欧罗巴旅馆,我正住的哈尔滨也有一个,
住过逃亡者萧红,大洪水到来之际,她
望着道外矮楼的平顶。我其实只想说:
不管我是谁,核心都是冰雪覆盖的眼泪。
1997.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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