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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象一把刀子 空空妙手/文
于 2000年2月
Email: kongkong1320@hotmail.com 1 客观的说我是一个打小时候就很听家长和老师的话的孩子。直到遇见风子那一夥人。我
是在大二时认识他的，那时他的名子已经人人皆知了，管理系有名的大帅哥，文笔极
好，经常在校刊上看见他的东西，而且也是大哥大级的人物，好象平时出入都是和一大
拨一起。同级女孩子暗恋他的不少，据说他明恋的人更多。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
从来不曾幻想真的有什么白马王子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对同屋们关于帅哥的传言也不
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一心一意好好上课，每天早早的去去教室占座位，认真记笔记，每
个学期考出好成绩。看着同屋们微带嫉妒的说起我的成绩时就很心满意足了。每天都是
蓝蓝的天，绿绿的草，红红的花，从来不过多的祈求和奢望什么，心里总是沉静而安
祥，一晃就到了十八岁。 那是大二下学期吧，一个催人昏昏欲睡的中午，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蝉鸣和
微风吹过，我特意挑了一条离唯一在中午开门的哲学楼最远的路，一边走着一边数着路
边的野菊花。我小心翼翼的沿着食堂围墙在路上投下短短的影子挪着步子，力图每一步
都踩在离影子最近的地方，却又不挨着它。 刚绕过一个拐角，只见前方几个男生飞也似的骑车过来直奔我而来，正踩在影子一角的
我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男孩大叫了一声“闪开” ，然后就连人带车摔在我身边的影子
里，我也躲闪不开一屁股坐在太阳底下狼狈不堪。那孩子一瘸一拐爬起来，走到我身边
问到，“小丫头没事吧？早就叫你躲。” 他说着帮我拾起散开的书本，递到我手里。几
乎被他撞死还被他训，我委屈得眼泪都几乎落下来了。 “风子，赶紧吧，你丫瞎他妈磨蹭什么。” 旁边他的一个同伴嚷着。 风子听了冲我笑了笑，“我有事，改天登门致谦。” 骑起车走了。 我在太阳底下呆坐了半分钟，看着他们的背影远了。心里傻傻的想着，“呸，什么臭帅
哥，撞了人还那么凶，说什么登门道歉，连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够虚伪的，真是个疯
子。。。” 我拍拍裙子上的灰，背起书包刚准备走，却看见地上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着实让我吃
了一惊，肯定是那个家伙落下的。“不仅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坏蛋。” 我这样想着一脚把
那把刀子踢到了草丛之中。可刚走一步又觉得不放心，心里想，如果让另外哪个坏人看
见了，肯定会拿去祸害人。于是又把它拾起来，用本大学英语包好放在书包里。 人好象都是这样，你不认识他不注意他时，就永远见不到他，一旦注意了这么个人，就
会发现他简直无所不在。 第二次再见到风子时仅仅在大约一周以后。那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篮球赛，我和班上的女
孩们一起给本班的男生们加油。正看着，却听见后面一场比赛叫骂越来越高，原来管理
系在和物理系打另一场比赛。咦，那个家伙也在场上，而且拼得还蛮凶的，心底觉得好
笑，回头看了一会就索性转身过去挤到人群里看了起来。两边咬得很紧，但物理系的一
个大高个把前后场的篮板几乎都控制了，风子他们打得非常辛苦。 身边一个女孩扭头对她的男同伴抱怨着，“这个风子，明明受了伤，还这么玩命，真是
不要活了。” “你们女孩懂什么，为哥们两肋插刀，出点红算啥？” 那男孩既自豪又不屑地说道。 比赛终于结束了，风子他们以几分之差告负。散场时不知怎么他怎么看到了人群中小小
的我，走过来寒喧。 “喂，你怎么也来给咱们捧场了，唉，那天真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当
时的神情据他后来讲整个人都窘的通红的样子。 “嘿，你猜怎么着，那天我们是一夥人出去有点事，后来还被人打了一顿，丧气死了。
到今天好几处还青着了，要说今个最可恶的是我们的中锋没来，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
不然肯定灭个物理系松松的。” 风子一边自顾自的大声说着，一边扯下湿漉漉的背心拎
着汗水。 看着他那样子我憋不住想笑。 “你渴吗？” 我说，伸手把手里的半听可乐递给他。 “哈哈，这是你第一次开口说话，” 风子接过可乐大笑，“喂，你那系的？” “学法律的。” 开口一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唉。 “人才呀，人才呀，人长得这么水灵灵的，声音又这么好听。” 咚咚咚咚。。。他一面
笑着说着大口喝起可乐来了。 他的那帮朋友可能是我见过最不解风情的一群人，此时又叫他去喝酒了。 晚上本来有课，突然却没了心情，我回到宿舍，爬到自己的上铺，呆想着，脑子里空
空，什么也没有却暗自有点觉得很美。枕头边就是那本夹着那把刀的大学英语，唉，看
起来这么文雅的一个人怎么也喜欢舞刀弄枪的。幸好那天撞了我把刀撞掉了，不然非打
架出事不可。哼，我还算是有恩于你的。可又害得他打架受了伤，还输了球。想着我又
不觉有些愧咎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着，门开了，扭头从床架忘过去，原来是阿兰和她的男朋友。两人一溜身
进屋就掩上门居然就站在门口接吻起来，臊得我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唉呀呀，这个死
阿兰，真不长进，又逃课了，一交上男朋友就堕落成这样子。用被子捂住头等了半天，
我看两个人好象根本没有再出门的意思，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人，阿兰的男朋友尴尬地打了声招呼，阿兰跑到我
床前要揪我的头发，被我躲开了，“你个讨厌鬼，怎么没去上课？” 阿兰揪不到头发，
便拉住我的手亲切问我“是不是害单相思了？要不要姐姐给你托个媒呀？” 看着阿兰嘻皮笑脸的样子，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义正词严地一口否认，然后充分举例
证明我确实是头疼，是病了。 接着马上又到了期末考试了，然后又放了暑假，然后又是秋天又再次开学了。和风子算
起来总共是说过两次话，而且他居然一直没有问我的名字和宿舍地址，这个家伙，唉。
但他的影子总抹不去。慢慢的，我也有时向阿兰讨教一些穿着打扮和化装的技巧。可每
次化完装又觉得十分沮丧。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而且很傻。 夏天的风子就象一阵风在的生命中吹过去，来不及品味，已经是秋天了。
2
大三时课程已经没有前两年那么忙，许多同班男女们开始着手为今后做打算了。首当其
冲的自然是婚姻大事。那些平时很少来往的男孩们也开始给我写情书，说起来有些人的
文笔还是相当不错，可看他们的信就好象看《诗刊》，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偶尔有一
两首能引起我共鸣的就随手回一首诗。以前在中学时虽然当过语文课代表，可也就是收
收作文作业什么的，倒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写作天才。嘿，可不是我自己夸自己，那些男
孩们都这么说。 不过我最喜欢的却是那些夸自己长得如何漂亮迷人的那些情书，常常是看着看着就大笑
起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除了真正男友的情书，同宿舍的女孩子们常常相互换
着看。小雅对此颇不以为然，认为用写情书追女孩的男孩都太嫩了。阿兰则羡慕死了。
经常抱怨自己的男朋友简直跟傻瓜一样，唉，学理工的就是笨。 再次想起风子来，是有一次我在准备英语六级考试时，从一堆大学英语里翻出了那把刀
子。一个女孩子被人看见藏了把刀子肯定会被人以为有神经，这样想着就把它放到箱子
里去了。 三天之后就又见到风子了。 那次是一个追小雅的男孩子要约她去看电影，被小雅一口拒绝。那个男孩子叫阿坚，和
阿兰是老乡，老乡帮老乡，阿坚求了阿兰半天，最后阿兰出了个馊主意，让阿坚索性把
我们一宿舍的女生都请了。小雅这才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而我们大家伙也都十分开心的
做了次团体电灯泡。 电影散场时，我看见了风子和一夥人也从门口出来。他也看见了我，主动过来打招呼。 “嗨，你好，你比上次漂亮多了，” 风子大发感慨，“特别在月光底下。” “好，你说我以前不漂亮，” 我顾作发怒地娇声说到，心底扑通扑通乱跳，象一群兔子
在赛跑。说完自己略觉得有些窘迫。 风子嘻笑着，正要说话，那个叫阿坚的家伙不识趣的跑过来和风子打招呼，他们显然已
经是很熟的了。 阿兰她们已经走了，我和小雅在路上站了半分钟都觉得很傻，就牵起手回宿舍了。阿坚
瞥见了，连忙跑上来。他一面哄着耍脾气的小雅一面跟我说，“小萱，风哥明天想约
你，我替他答应了，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生气呢，我心底暗笑，但脸上依旧绷得紧
紧，和小雅一起骂阿坚良心大大地坏了，说他脑后有反骨早就知道他会出卖朋友。阿坚
只能一个劲的叫冤枉，却不敢和我们争执。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我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上铺等风子。阿坚只说风子会在打完一场篮
球赛之后来找我，可没说具体是什么时间。迷迷糊糊等着，居然有些睡意。“当
当。。。“有人敲门，我正准备下床，却见小雅闪身进屋，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啦，人我给你带到了。” 她鬼鬼地笑着说完就扭头出了门。 风子从她身后跟了进来。他一身汗淋淋的，肩膀上挎着书包，手里抱着个篮球。我这时
已经从在上铺弯着腰站了起来，好奇地瞅瞅他，不知道这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口。 “喂，那谁，我这一身的汗，在你们这闺房里坐不下，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谁谁呀，”我心里来气，“难道我就没名字不成？” 风子微微一楞，笑道，“对呀，你还没亲口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你先说吧。” 我心里话，这个家伙在装傻了，阿坚肯定早告诉他了。 “好好，男士优先，在下单姓一个风字，双名清扬，陕西华山人士，终年舞剑打篮球为
生，小姐您呢？” 呵，果然比阿兰的朋友机灵些，是个趣人，“小可不才，佛门妙辈的，闺名一个玉字，
人称妙玉，在红楼梦里喝茶为业。” “那惨了，惨了” 风子挠挠头，“俺们俩都不一朝代的，看来真的是好事要多磨。” 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憋不住笑出声来，“唉，本姑娘见你心地善良，举止典雅，言
语有趣，可以勉为其难的陪你出去溜达溜达，但我要分重重的见面礼，不然太亏了。” 风子他听了一屁股坐到桌子上，严肃地抬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底发毛，心
想，脸上不会有什么青春期剩下来的雀斑什么的吧。 “小萱，咱们见过三次说过不到二十分钟的话，可你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今年暑
假前见了你之后忘了问你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一直后悔极了。算是咱们有缘昨天又
见到了。漂亮的女孩我见过不少，可她们和你比较起来都黯然失色。你不知道你的一颦
一笑里露出的纯真劲又多迷人。最迷人的是你的眼睛，你的眉毛，你的鼻子，你挂在嘴
角的酒窝窝。。。” 听着风子慢慢说着话，一点点把我好好一个人拆成零件拿出来表扬，心里甜美极了，也
莫明其妙的紧张死了，已经听不见窗外的任何声音，生怕落下一句话。 “小萱，” 风子接着说道，“你问我给你什么见面礼。你知道我也想过送你一束玫瑰，
可那花儿虽然漂亮，怎么能比得上你的美貌，而且玫瑰迟早会凋谢；我想过送你一盒巧
克力，可天下又有什么比你的微笑更甜，而且巧克力对牙齿不好；我想过送你天上的星
星，可星星怎么能亮过你的眼睛，而且星星太冷；我能送你的只有一颗爱你的心，可没
了心的风子你又怎么会喜欢，他又怎么来爱你呢，我看我还是送你这个篮球吧，就让这
个篮球代表我的心吧。。。” 听着风子的表白，看着他一双深情的亮眼睛，我整个人都醉在他的眼波里，但当他说到
要送我篮球时，又忍不住和他一起爆笑起来。当我下了床，穿上鞋子和他一起出门时，
仍然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暗叹这北京的男孩怎么这么贫嘴。 两个人就这么并着肩膀走在未名湖畔，我多半时候都在听，安安静地静听他絮絮叨叨地
说些小时候的趣事。记不清他都说了些什么话，只觉得自己人飘飘荡荡的，被风儿托
着，月亮从杨树叶子间隙中投下的影子都叫我觉得心旷神怡。 “萱，下起毛毛雨了，” 风子说着从书包里掏出见夹克衫，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披在了
我的身上，被他一双大手紧紧搂着，我心里有一丝甜蜜有一丝紧张。看我呆呆地一动不
动，这个恶人竟然顺势亲了我的头发一下，把我的手紧紧钻在他手里。 秋天的风子已经吹得我飘扬起来了，里里外外都是他。 整个秋天都是慌慌张张的，慌慌张张的四处乱掉的树叶子，慌慌张张的风，慌慌张张的
小人儿。
3.
和风子的恋爱就这样算是开始了吧。风子最爱夸我的眼睛漂亮，我呢，最喜欢看他夸我
时的眼睛。两个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黏乎在一起，两个人都变得很傻，两个人常常同时为
一个不起眼的小事大笑，两个人同时为某个骗眼泪的故事难过。风子的眼神里总是满是
爱惜，几乎舍不得碰我，握住我的手的时候都很轻，生怕捏疼了我。有时候常笑他把我
当成了玻璃娃娃，可心里分明是极为甜蜜的。风子说，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象是在
喝酒，生怕喝多了看不清我，也怕喝急了把酒喝光了没来得及品尝它的滋味。风子和他
的哥们在一起时满嘴的国骂，可和我在一起时满嘴的甜言蜜语，有时我常叫他赔我被酸
倒了的牙。此后每天中午晚上两个人都一起去打饭一起在食堂吃，或者草坪上。风子吃
饭的时候是最认真的，我也极开心看他吃饭的样子，每一口都那么遐意，常常他吃完
了，我自己的饭盒里还没动几口。那个冬天妈妈逼我回家过年，我没敢让风子去车站送
我，怕自己会哭，可等到火车来了，同伴怎么叫也舍不得上火车，从铁轨一头刮过来带
着沙子的风让我眼睛红了，上了火车，就开始大哭。同伴问我是不是想家，我说是的，
有了理由哭得声音就更大了。
“开学了，回北京了，又能见到你了，来接我吧。” 风子从海淀带了我的车子一路骑到车站，等啊，等啊，火车晚点了又晚点了又晚点了。
等到我见到风子时他的头发都被大风吹得立了起来，发梢里满是沙子。我放下包，跑到
他跟前，跳到他怀里，“风子，风子，风子，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他搂着我亲了亲
我的额头，把身上军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本来自己穿着棉衣了，但还是听话的让
他给我穿上，看着风子在风中发抖却满脸笑容，心想究竟谁是那个北京寒冬最幸福的人
呢？是我还是他？ 和风子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是我永远忘不掉的。已经就是二月十二三号了，小雅和阿
兰都在宿舍说着他们的情人节计划，而我呢，风子好象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节日，心里
虽然略有些遗憾，可想着风子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终于情人节到了，风子捧着一盒子各式各样的果脯来找我，“阿萱，今天是情人节了，
给你吃好吃的。” 我吃在口里酸酸的，甜甜的，可是怎么怎么就没有玫瑰呢？风子，我
真是一个贪心的小孩子。 风子把我的手托得高高的，两个人在通向湖边的雪地上走着，零零碎碎的说着些话。我
象个贪玩的小孩子，每一步都力争踩在他的脚印里。 “阿萱，咱们到钟亭里面躲雪去吧。” “好呀，” 我兴致勃勃的被他牵上钟亭。 “小萱儿，快快把眼睛闭上。” 这个家伙一直没有吻过我的唇，今天不会。。。我紧张
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嘴唇果然贴了过来，湿漉漉的，唉，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当时
很有点被琼瑶骗了的感觉。 睁开眼睛时，手里已经拿了一枝红得耀眼的玫瑰，身上地上都一片片玫瑰的花瓣，好
呀，这个鬼家伙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我恨恨地瞅着他，他调皮地冲我笑着，“本
来没准备好要吻你，可看你小眼睛紧张得闭的连眉毛都找不见了，只好心一横。。。” 气死我了，拼命捶着他，羞得我直想往他怀里钻，紧紧握着手中的红玫瑰，眼里落下一
行泪。风子，风子，我在你面前怎么就这么容易哭泣呢？ 风子把他身上的随身听解下来，把耳机给我戴上，里面是他的声音。 阿萱，
有三个字我一直说不出口
爱情在我如一首被吟唱千年的歌
直到遇见你才终于找准旋律
直到遇见你才发现她的曲调如此迷人
阿萱，你如我心底的歌子
让我心醉，让我心碎
一切都曾那么虚无飘渺
一切都变得真实的让我心跳
阿萱，
爱情如一杯酒
我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阿萱，
你也醉了吧
醉吧，醉吧，醉吧，醉吧
让你的心和我的心一起跳动
让两颗心从此醉在一起
从此两个人只有一双眼睛
整个世界在这双眼睛前都变得渺小
阿萱
你象一把刀子
措不及防地扎入了我的胸膛
从此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有了生存的目的
阿萱
以前的一切所得所失
都显得不重要了
因为有了你 听着听着我的泪水迷漫了眼睛，“风子，你个风子叫我心乱如麻，” 风子，我在你面前
怎么就这么软弱呢？“幸福，什么是幸福。。。幸福是生活在有风子的年代里，幸福是
为风子哭泣。。。风子，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甜蜜而悲伤，为什么。。。我不知
道。。。风子，爱你让我有点傻，可是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幸福的哭泣。。。” 风子抚摸着我的头发，吻着我脸上的泪水，“阿萱，我不知道将来我们能不能永远在一
起，可我知道为了你今天落下的眼泪，我会爱你一辈子。” 那个冬天，那个冬天的雪，那个冬天的月光，那个冬天的树，那个冬天的玫瑰，那个冬
天月光在雪地上投下的两个人的影子，和雪地上的眼泪，无所不在的风子象一把刀子把
那个冬天刻在了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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