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也像飞鸟那样颠簸一生
除非你走进他的内心,埋伏进皮肤的毛丛
蚊子一样地吸他的血.除非
你放弃自己的道路,从此与他狼狈为奸

三行字,大半个世纪的一条生命
额头用毛笔红红地写了一个王字,算是老虎吧
一群快乐的瞎子在围着大象跳舞
有人说是圆柱有人说是一条肉乎乎的鞭子

除非冰冷的道路变成一架美丽的钢琴
除非你日夜活在他忐忑不安的梦中
除非你每天的早餐是他冰冷的鼻头
除非,你把他劫持到一个空无人烟的荒岛

杀戮,背叛,阴谋,谎言
拖着一条晶亮黏液的丝线
谁没有欲说还休的舌头
一块乡下的石头,就这样被炼成了钢铁

除非你们交换牙刷一样的唾液
除非你变成一件他从不离身的外套
即便如此,你也永远不会了解童年的他
面对滴水的女人内衣时,复杂的目光

2002.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