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过后,拿她
没法子的何止是
大腹便便的政治家?
小女仆暗中攥着刀子,
掌纹里磨出的血,
已说明忍耐的极限。
她的威名以及艳影
何止在海上?何止是
上流社会标准的牙签?
剔掉绅士们多余的
体力,对她而言
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粗话丛中,她对
宫廷风雅的习俗也有
一两句精彩的论断:
“支撑我全部生活的,
或许是不恰当的激情。”
但她的面貌却接近 用道德禁忌换来的
薪水。哦,大约
上帝知道,她模糊的
愿望,来自童年的
乡村,教堂钟声激荡;
而幼小的她却始终穿着 缀花长裤,对着打碎
1/3的镜子反复观看。
她父亲盯着她,仿佛
盯着一把伸到后背上
搔痒的竹手。那东西
如今在博物馆也不见踪影 她从浪声中醒来,起锚的
号角在晨风里像新出土
的诱饵。她自语着
新的计划:“大富翁”没什么
好劫,代号“春天”的保险箱
却标志着成功的高度。
1998.2.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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