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河山,天崩地裂
-妙红一改没理硬讲的态度,炮制出了好东东

梦里的河山,天崩地裂
                              
作者:妙红

  结束与厨子的通话,关了发烫的电话,把瓶子里最后一滴酒饮尽,恍然间
  我一下见到她。好象是中学同学的还乡聚会,又好象是大学时那帮穷哥们
相约已久的重逢,也好象是网友们的面掐,反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她,却对
者一台老PC发呆。
  这是在重庆建筑大学的一座礼堂里,不对,是一个茶园。印象中建大的山
  没有这样高,旁边那条江应该是嘉陵江而不是长江。我顾不了许多,匆匆
与几为熟悉(?)的人打过招呼,便走到她的PC前,原来是个小问题,她打不
开电脑,因为她没找到电源开关,真的没找到,她说她从来都用笔记本的,第
一次用这种笨重的台式机。我笑了,心想这么乖巧的女孩儿是该用一台也非常
乖巧且色彩斑斓的笔记本的。
  已经不记得还与她说了些什么,不明白我为什么总一遍遍地下山,又一遍
  遍地上山,很累。最后一次我下山,是两路口吧,平日里很热闹的街上只
有好多好多的环卫工人在不厌其烦地打扫着街头,都与我打招呼,我本不认识
他们的。真的觉得很累,我突然想起我可以“打的”的呀。
  汽车开动了,车上却有好多的乘客,原来我坐上的是一辆公共汽车,长长
  的通道车。驶上去建大的“山路”,怎么又象去的是重庆大学,管他呢,
反正两所学校挨着呢,这点我还没记错。前面已经没有公路了,一条很窄的小
巷,又好象是北京的胡同,有点印象的社科院后面的贡院胡同,中间立着两根
电杆,这车居然开了过去,我不知是怎样过去的。司机,长得象一个屠夫的人
,很有点得意对着我笑。
  在一个莫名的地方车停下了,象屠夫的司机说到了终点站,可我分明看见
  那山还很高很高。
  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周围全是林子。
  有个人出来对我说话,是个学生,问可不可以借用我的身份证开一个什么
  帐号,我对他说给我发E-mail吧,记得我说这话时周围一下钻出好多人
,很惊诧地望着我。
  又有两个人从后面追上来,一老一少,老的骑着一辆自行车,重庆没有自
  行车的呀?骑得很快,边骑着边吆喝着“投资啊”“投资啊!”少的拿出
一张纸,象是复印的,盖了许多公章,问我是不是成都人,我说不是。他要我
投资,成都猛追湾的一块地皮。我说我没钱,他说没钱也行,并说猛追湾是成
都西部的热点,我却记得猛追湾在成都东面。最后他给了我一张名片,今天我
才发现那是我的名片。
  这是有个人出来说大家都在等我吃饭,我不认识他,他说他也是同学啊,
  都叫他三哥的。进了餐厅,已经没有我的座位,“三哥”与我在走廊上放
了一张小桌,我们对饮着,都没说话,这走廊是可以看到长江的。
  这座餐厅建在一个独立的山峰上,周围的山全都连着,就这个山峰孤零零
  的独立江边。我突然看见江里的轮船行驶得好快,简直是在飞!我连忙拿
出相机准备拍一张无限风光在险峰,可我居然看见周围的山峰都在飞快的旋转

  所有的人都在惊呼,她也在。
  我终于发现不是周围的山峰在旋转,也不是轮船在飞行,而是我们所在的
  孤立的山峰在旋转!!
  一声巨响,餐厅的屋檐撞在旁边的山壁上,我跃上屋顶一下跳到邻近的静
止的山坡上,孤立的山峰在往下沉!
  我忽然看见了我儿子,在慌乱的人群中,却嘻嘻地笑着!
  我看见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跳回正在下沉的山体上,抱起我那还不想离开的儿子,我又一把拉着她
,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们托上屋顶又跳到旁边的山上。这个过程好象很长很长,
我身边已经空空荡荡,所有的人都逃出去了,山还在下沉。我看见山壁上放下
了一条软梯,但我已经够不着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离开这崩溃的山体的,我上来后我儿子,还有她,所有
  人我都没看见,地上有一张报纸,很久以前的《重庆日报》--重庆发生
山体崩裂,有这样一条新闻。
  这时我看见了蜀江水碧,我一只手里纂着一瓶二锅头,另一只手上还握着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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