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的心有些乱
文/王小山
我比心有些乱大15天，别小看这15天，在喝酒的时候，这是资本，有了这15天，我完全有理由逼着他称我为
“哥”，然后大大咧咧地喊：“心乱，给哥倒酒。”
一般时候，心有些乱都会笑眯眯地倒酒，只有一次，他对我让他倒酒的叫唤毫无反应，我朦胧地看着，原来他
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
今年二月，心有些乱决定戒酒戒烟，我对此表示怀疑，他是藏族人，并且算个文艺工作者，还曾做过一段诗
人，后来又写了小说，根据我人生不算太多的见识，这四种人说戒酒戒烟，我也就是听听罢了。但是让我惊奇
的是，在7月左右我离开北京前，他真的一口酒没喝，一支烟没抽——当然，是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背后到
底怎样我也不知道。我劝酒的功夫还算不错，我们几乎每个礼拜都有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但他就是不喝，这让
我很郁闷。
心有些乱是写歌的，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写过一些什么“我的柔情你听不懂”啦、“梦里边有水”或者
“梦里有家乡”一类的歌，由于我对流行音乐不是很在行，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们到了每个酒吧，那些老板和
在酒吧演出的乐队对他都很热情，并以“老师”呼之，这让我嫉妒，因为那些女歌手大多很漂亮，我虽然没什
么学问，但那种时候不禁羡慕一些“知识分子”，也愿意和他们一样，愿意听到漂亮姑娘嘴里吐出的一些亲切
的称呼。
心有些乱在网上写作的决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估计和大多数人一样，难以拒绝网络交流的方便和随意
吧，我比较喜欢他的以〈我是如何变成什么什么的〉为标题的系列散文，语言充满了机枪点射般的感觉，读着
比较愉快。后来他写的大中篇〈护士小雯〉我只看了两章，太长了，要是出版了捧着书看还好，在网上看长长
的小说在目前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我对他写了什么并不是很在乎，对他以后能不能成为大作家也不太在乎，只是感觉这个人可以成为朋友，就是
那种可以在一起喝酒，或者你在和别人打架他肯定会援之以手的朋友，这足够了。
他自己多半不会和人红脸的，这个人的脾气起码现在很好，据说从前在北大读书的时候也粗犷过，但现在除了
唱歌的时候声音以外，脾气已经细腻得一同他的文字了。脾气的转变可能是因为时间的流逝造成的，但是男人
从粗犷转化为细腻，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他变得细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在网上从来没看到他和别人互相拍板砖，即使别人说他的小说多么的臭，
他也好脾气地笑笑，谦虚地表示接纳。这点我不喜欢，在网上，我更喜欢土匪们的板砖横飞、棍子乱舞。
不过，我现在也变了，也学会了无数表示笑脸的符号，这真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