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馆


    


早上光线的皮鞭
抽打着他们的屁股
她是受虐者,它不是
但它放弃反抗的蠢见

耐心听她的哼叽声
“很乖巧,几乎具有 
老滑头的智慧”,这是
最近她为它写的评语

只有商场的气味
将她勾走,它才有
自由:酱油赖在
德国地板上冒充血

而它闭上右眼饰演
左派独眼巨人,把线球
的小肠子掏出来
并且打了六十四个死结

她坐着酒气变的飞机
降落公寓的平台
夕阳的手指摸她的脸
讪讪道:我…我掸灰

拾级而下,她找到庵门
它灵机一动跳入她的怀中
她漫不经心扫了一眼
像从前有信时代的表现

它的努力换来同样的
哼叽,“只当是餐后水果”
而她不这么想,“是享受
虽然需要更多的想象力”

           1998.7.9.



祷辞
素描
一位中国哲学家的晚年画像
在儿童公园
小叶子
我的邻居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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