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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海
女孩笑笑,开始很认真地剥虾,很快就剥了一大堆。看起来她对剥虾
很在行。她的手并不像脸那样的白嫩,手指虽然依旧很细很长,却一
层层的暴皮,手指上细微的伤痕在灯光的照应下更显可怜。我想,也
许是剥过很多虾的原因。她见我在注视她,便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吃吧。”
我点点头,随手塞给她一把钱。她推回来。这让我很惊奇:“你剥虾
我买,这是天公地道。”
她并没有去看那把钱,而是摇头:“我剥虾你吃,是天公地道。”
我耸耸肩,扔下钱:“你不收钱,我不吃。我没来过这地方,却也知
道这里没有白干的事。”
她点点头:“这里永远没有白干事的,不过有人已经付过钱了。”
我迟疑片刻:“宋宁么?”
她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吃吧。”
我只有吃,无论谁送了我什么,我都得吃。因为那人这样做一定有她
这样做的理由,不吃我怎么能知道?吃了一口,我又放下:“你手很
快呀。”我一把抓住她向回缩的手,她的指间夹着一个细长的薄膜。
我失声而笑:“这是什么?”
“这不是坏东西。”
“什么是坏东西?你吃给我看?”
对面那个大汉叫了一声什么,顺时,有十几个穿黑衣的人围过来,把
那个女孩围在中间。女孩的脸一下变白了。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个
应该是领头的人对我道过欠并问我想不想听他们问
话,因为有时侯会很复杂,怕影响我的游兴。我摇摇头告诉他们我习
惯了。于是那人和蔼可亲的开口:“燕子,你清楚这里的规矩,这是
什么?”
燕子的全身都在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去:“这不是我的,这是白小姐
给我的。”
“白小姐是谁?”
我站起身拍了拍那人的肩:“白雪,你们老板的结拜大姐。”
那人迟疑了片刻:“不管是谁,就算我们老板自己也不能这样做。因
为这是我们公司的产业,老板只是负责这一片,她也不能坏了规矩。
一旦传了出去,这岛就不用混了。”
我摇摇头:“这是她跟我开的玩笑,这该是春药吧?”
燕子点点头。那人笑了:“先生就请玩好。对不起,打扰了。”
我看着他们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回头给了厨子几张钞票算谢过他:
“白小姐在哪里?”
“中间那座帐篷。”
我走过去,掀开帘,发现这里跟我呆的那个帐篷很有区别。帐篷里铺
着厚厚的地毯,顶篷掉着巨大的玻璃灯。四周散布着十几张大沙发,
有四五个人或坐或躺在吃着各种各样的水果,甚至还有啤酒。赌桌边
的赌客还是一样的拥挤,但手中的钱不是一张张的,而是一摞摞地掐
在手中,什么颜色的钱都有,这阵仗让我吃了一惊。我忙往庄家头上
看,那里的牌子上标着最低二百,上额不限的字样。
白雪坐在背对门的位置,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回头看了看我,
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在房里等了你很久,你没过来。”
她没理我,转过身去看赌台。我耸耸肩,扔进去一把钱约莫有个两三
百。白雪哼了一声:“瞧你那穷样,像什么万元户。”
“我这可是抗大个来的辛苦钱。”我的话音刚落,身边几个小姐都吃
吃地笑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瘦瘦小小的中年人看了看我:“这局子也
太黑了点,连孩子的辛苦钱都不放过?”到是一口的北方话。我不由
多看了他几眼。
“买好离手!”庄家是个和蔼的老人,他也对我友好的笑了笑。
点子开过,是二五六,我们三个都压的大。瘦子对我笑笑:“我和白
小姐连输三把了,还是老弟有福气。老弟贵姓?”
“免贵,姓赵。”我把钱又推出去,放在小上。白雪压大,瘦子跟着
压大。他笑着跟我说:“怪我眼浊,老弟一表人才,该是大少赵家臣
吧?”
大少是什么东西?我点点头:“是我,大哥贵姓?”
“免贵,姓侯,侯深。”
没听说过。我跟他握了握手。便转过头看赌局。桌面汤陆续堆满了钱
,看起来有个三两万。庄家唱过开点,是小。白雪低声骂了一句,我
怔了怔她面前摆着一堆钱,这次只压了三四百块,怎么这么大的火?
“我赌钱还没输过。赌神菩萨在我屋里贡着。跟我下吧。”
“有女人不睡,跑这儿的搜什么?燕子哪?”
“我一进赌场就这样,被看场子的扔海里了。”
“少他妈放屁!”白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她:“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人给我下春药,我是睡她还是睡你。”
“你今天晚怎么这么多废话?”白雪喝了口酒。
“你为什么给我找个妓女?”
她瞪着我:“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大姑娘去?”
“我没让你给我找什么人!”我把面前的票子全都推上赌太,还是压
小。
“你喊什么?嗓门大很了不起么?”
“嗓门大没什么了不起,我从不大嗓门跟别人说话。”
“那你凭什么跟我喊?滚!”
我点点头,站起身:“那好,我不喊,我走!”
“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我气冲冲地走出帐篷,问旁边那个厨子:“什么时侯有船离岛?”
“$%?$*&^)"又是一堆方言,我根本就不懂,看起来他也不懂我在说
什么。我干脆不理他,走回房间,问那个登记的小姐:“什么时侯
有船离岛?”
“明天早晨三点。”
“现在是几点?”
“九点了,先生。先生要什么么?”
“要船!离岛!!”
“先生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住房和饮料可以免费,每个帐篷前都有
海鲜,如果先生不喜欢吃,我们还可以为您做”
“我没输钱。”
“喔,如果先生真有什么急事,我可以看看有没有鱼船回、、、、、
、。”
我看到一群人从不远的一条小路向中间很大的一个屋子走去。那里的
一个女孩看起来很象宋宁。“宋宁!”
宋宁回过头像这里张望,见到我似乎有些吃惊。我的心一惊,蹿过去
:“宋宁,你跟白雪见过了?”
宋宁拦住向我逼近的保镖:“你怎么还没走呀?”
“你见没见过白雪?”
“见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能给我们一条船么?”
宋宁想了想:“你进来吧。”
我跟着她走进大房间,房间里富丽堂皇的摆设我根本就没心情欣赏:
“宋小姐,我猜得出你跟她谈了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看在跟她结拜的
份上借我们一条船。”
宋宁用探索的目光看了我很久:“你也有先说话的时候。”
“是的,人都有着急的时候。”
“给赵先生倒酒。”
“多谢,我需要船。”
“酒哪?你不需要么?这个时候出海,天可是很冷的。”
我靠回沙发上,等人给我倒上酒,并喝了一大口。宋宁笑起来:“你
又不说话了。我真的很佩服你,是的,我有话跟你说。再你听完之前
我不会给你船的。赵家臣,你是个很聪明很清醒的人,我身边的人虽
然很多,本领比你大的人也不少,但没有比你聪明的。我给你个提议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提议完了还有个问题,你考虑清楚。我出每月
一万,你给我做事。问题是:你真的要跟黄夫人走么?”
我的手一抖,杯中不多的酒竟然撒了出来殷湿了我的裤子。白雪是黄
瘸子的夫人?这句问话卡在我的喉头像根刺一样难受。


撕人作品 -训犬18下--怎么一下跳到18了?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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