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了。
骨结核,或者是一把刀子。
灰烬的发辫解开,垂在屋顶。
两个护士,拿着几页表格
在明亮的厨房里,她们在谈:三明治。 这种火候也许正好,不嫩也不老。
一个女人呆坐在长廊里,回忆着往昔:
那时他还是个活人,懂得拥抱的技巧
农场的土豆地,我们常挨膝
读莫泊桑,紫色的花卉异常绚丽。 阳光随物赋形,挤着
各个角落,曲颈瓶里也有一块
到了黄昏,它就会熄灭
四季的嘴,时间的嘴正对着它吹。
阴影在明天则增长自己的地盘。 药味的触角暂时像电话线一样
联起来,柔软,缠绵,向人类包围:
谁也不知道什么戏公演了。肉眼看不见
平静中的风暴,相爱者坐在
广场的凉地上,数着裤脚上的烟洞究竟有多少 1995/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