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明星”八篇

炒作速成班
《邓X国式炒作速成学习班》,这是我的一个小网友“蒋郎憔悴”的一篇网文,在文章里,他把邓式炒作方法
分了三类:一、向街头油印军医广告学习。采用各种方法轰炸媒体。二、把中药装到易拉罐里。也就是所谓的
“中港合壁,洋土结合”。三、紧贴时代脉搏,争当弄潮儿。“人家窦菲情变,王锋畸恋,我们邓老板当机立
断来一部《情已逝》,请个何静来塑造‘王飞’。”
我本来想自己概括一下邓X国的炒作方法,不过看到蒋郎憔悴比我自己概括的全面,只好厚着脸皮借用一下。
其实,邓式炒作方法和老军医治疗阳痿的手法的确很像,大致分这么几招:握,勾,挑,弹。
握:就是掌握大量媒体,怎么掌握?当然是要用钱,用钱在媒体铺平道路,只要有关于邓某的消息,无论大
小,总有媒体乐于刊登。并且,邓老板不惜在自己拥有的媒体上评选什么10大最有影响的人物,当然,毫不犹
豫地把自己摆在了第一位。是为握。
勾:如果邓老板要捧一个新人,但是这个新人没什么热点,怎么办?这当然难不倒邓老板,他会让人把新人和
已经成名的旧人搞在一起。比如某个模特和某名导演有过点亲密关系,邓老板会提前半年把新闻写好,到了该
捧这模特的时候,一举抛出,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是为勾。
挑:是“挑逗”的“挑”,这对邓老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放下脸皮足够了。比如,张艺谋使用董洁拍《幸福
时光》,本来没邓老板什么事,但是他一定要发表声明,说自己的公司已经和董洁就合作事宜达成了协议,待
董洁否认,邓老板立刻发火,说董洁不过是个孩子,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以后坚决不用她演戏了——不过好象
董洁也没怎么害怕——这样,有两条新闻和邓老板挂上了关系。是为挑。
弹:这招不易把握,具体的例子是邓老板拍《X神到》的时候,先放风说要找当时最红的赵薇,最后不成事反
打起官司,只要能露脸,他绝对不怕这样的官司,把赵薇当成弹簧,好风凭借力,借此上青云。是为弹。
作为读者,我厌烦了这种新闻;作为编辑,我又不得不张大眼睛时刻警惕,别不小心又着了人家的“道”。
真累。
我是刁民
如果我跟你借100元钱,借前告诉你,三年后我还你200,你借给我了。三年过去了,我没钱还你,而且也不给
你个说法——当然,前提是你比我力气小,不可能打得过我,明的暗的白的黑的都不行——你怎么办?
你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三年,我找到你,说:我可以还你的钱了,有两种方式,第一,先给你40元,剩下的60年底再说;第
二,还你70元,剩下的30你就别要了。
要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口气——前提是,你现在还打不过我——你怎么办?
你还是没办法,只有两条路可走,走哪一条都吃亏,还必须得选一条,那就选吧。你可以满含着委屈和难过,
可以叫天也可以叫地,但是天不会回答你——它还是天;地也不会说话——它还是地。
或许可以这么想:虽然过了六年,毕竟是我主动来找你还钱的,多少我还算有点良心,我要是不找你,你就有
办法吗?
没有。
我不懂商业上的事,这次史玉柱回购他在珠海的“烂尾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看了一篇报道总结出
他的上面的还钱方式;而在另一篇报道中,史玉柱大呼委屈,并且说:“按照他们(某些媒体文章——王小山
注)的观点来说,这钱你史玉柱本来就该还,逃都逃不掉的,你应该把本、息一块都还上,几年来造成的经济
损失还上,精神损失也应该补上,我史玉柱个人借款1个多亿还老百姓的钱,还钱还成罪人?”
我和史玉柱说的“他们”一个观点,当然应该都还上,所有的损失都要有所补偿;还钱当然不是罪人,但是借
100还70甚至40很不应该。
在同一篇报道中,还有史玉柱总结的“民营企业的15种死法”,其中之一是“一个无理消费者也能把你搞死,
比如刁民投诉。”
这让我想起当年王海打假打到某商场,记者采访到商场经理的时候,有四个字从经理的牙齿缝里蹦着出来:
“刁民太多。”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都成了“刁民”,尽管称我们为“刁民”的东西本身也不是什么“官”——其实“刁
官”可能更多,比如胡长清,比如成克杰——对不起,我跑题了。我这么想:史玉柱敢于出来还钱,比许多
“人”强了不少,虽然他还的不是全部。
最后说一句:有些东西,早晚是要还的,还的越晚,可能对你越不利,欠债的人,可要想清楚了。
太没面子
法国电影明星贝尔蒙多是和阿兰德隆齐名的人物,两个人一帅一丑,在法国家喻户晓。有一次,贝尔蒙多发现
一家杂志登出了他的照片,当时,不知道他是缺钱花还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把那家杂志告上了法庭,经过一系
列的侦察取证,最后法官宣布:杂志社必须向贝尔蒙多先生赔偿,赔偿金额一法郎。
在这里,贝尔蒙多实在太没面子了。
另有一次,香港影星刘J玲发现内地一家百货公司里在出售一种印有她头像的香皂,而那种香皂的生产者并没
有得到她的授权。在接下来的调查中,贩卖这种香皂的店铺比比皆是。你知道,这事放谁头上都会生气,而且
不会比刘J玲的生气稍微不生气一点。于是刘J玲表示坚决要打官司。这种官司要打起来的话,所有出售香皂的
店铺——无论事百货公司还是超市——和生产厂家,只要原告方有证据参与的,都将成为被告。于是,被告方
联合起来发布了声明:接受官司,然后大家在也不出售任何有刘J玲印记的商品了。(大意如此)
刘J玲后来没打这个官司,我不太懂法律,搞不清谁对谁错,就是觉得刘J玲太没面子。
这次,轮到崔永元了。
前天,崔永元终于在朝阳法院为自己“讨回公道”。法院一审判决,被告减肥产品“美福乐”生产厂家——北
京华麟企业(集团)有限公司侵犯原告崔永元肖像权、名誉权,给付崔永元赔偿金共计10万元,并在中央电视台
一套公开向原告赔礼道歉,同时驳回崔永元要求赔偿经济损失170万元的诉讼请求。
170:10,我还是觉得崔永元很没面子,好在他只为讨个公道,并不在乎钱。
如果我是法官,我就把这个什么“美福乐”一下子搞穷,以儆效尤,当然我不是。
贝尔蒙多被法官调戏,刘J玲被对手折磨,我都很开心,惟独崔永元这判决我不服,可能是我比较喜欢他的节
目的原因吧,我不知道。
最好法官别带我这种倾向,但愿他们的裁决是正确的。

牛粪插在鲜花上
伏明霞美眉绝对是偶像级的人物,俺们体育迷都是看着她从14岁开始一点点长大的。当初风传她和北京国安队
的愣小子南方谈恋爱,好多人都愤愤不平,认为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虽然南方长得一点都不像牛粪,
但是你“惹”了大家的偶像,大家就说你是牛粪,你就是用最快的搜索引擎也找不到说理的地方,除了乖乖承
认自己是牛粪没有别的办法。
22日,伏明霞美眉作为雪碧的代言人第一次亮相,穿了一条很特别的裤子,裤子上写满了英文,本报记者曾光
明学过几天外语,眼睛虽然不大但是比较毒,看懂了那些英文,基本上是由“FUCK YOU”和“SEX”三个单词
组成,觉得很不合适。我也觉得不太合适,即使真想表达“FUCK”的愿望,也应该用个文雅点的词,比如
“MAKE LOVE”,再差点,写个“MATING”也能减少刺眼程度,这样也太直接了点;至于“SEX”,倒可以理
解成区分LADIES和GENTLEMEN的GENDIE,而不是“一周N次”的SEX,不要胡思乱想。
按照阴谋论的说法,这是美国人的阴谋,他们利用雪碧公司,把这种裤子给伏明霞美眉穿,是想以此毁灭伏明
霞在公众中的偶像地位,从而打击中国人民的民族自信心。但是这种说法显然站不住脚,因为伏明霞形象受
损,损失最大的还是可口可乐公司,我可以把美国人想得很坏,但他们还不至于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伏明霞美眉自己说是刚下飞机,没时间挑衣服,是可口可乐的工作人员让她穿的,没时间看裤子上的字。这不
可信,要是真的,可能就是没把自己当女孩子了,哪有女孩子穿带字的衣服不看看内容的?还真没见过。
要说伏明霞看不懂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就更不能相信了,要不看看《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报道:“刚开始学
外语时,中央电视台采访她,想用英语和她交谈,她不敢开口。可是,时隔不久,她已能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
记者交谈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愿意相信《人民日报》的,所以你要说伏明霞不懂英语,打死我也不信。
最后,如果是伏明霞故意如此穿着而显示自己另类,那我决定开始同情南方,并认为两个人谈恋爱是牛粪插在
鲜花上了。

你的意见呢?
《环球》杂志评选的“环球二十位最具影响世纪女性”揭晓,这二十位女性是:靳羽西、邓亚萍、吴仪、张海
迪、陈香梅、伍冰枝、郎平、吴小莉、林兰英、琼瑶、陈方安生、绪方贞子、奥尔布赖特、格拉夫、库马拉通
加、索非亚·罗兰、卡莉·菲奥里纳、玛格丽特·撒切尔、希拉里、温妮·曼德拉。
评选这种“十大”“二十大”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环球》杂志评的这些人我都没有意见,我也不
知道把谁挑出去,看起来都是有贡献的人,但是我总想再加几个人,我固执地认为如果缺了我加的这份名单,
所谓“最具影响世纪女性”是不完整的。
我第一个要加上去的是特雷莎修女,特雷莎修女(1910—1997)生于南斯拉夫,37岁正式成为修女。1948年远
赴印度加尔各答,1950年成立仁爱传教修女会,竭力服侍贫困中的最穷苦者。1979年获诺贝尔和平奖。1997年
9月葬于加尔各答。她是仁慈与友爱的化身,是所有人的朋友,我不认为一些政客和演员对人类的影响能超过
她。
第二个要加进去的是特雷莎修女的朋友,后来热心从事慈善事业的戴安娜王妃。在她还是王妃时,对时尚的影
响当世无出其右;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考虑用可可·夏奈尔代替她,总之,没有一个开创时尚风气的人同样
是名单的遗憾,在这方面,这两个人可要比靳羽西强得多。
南丁格尔怎么样?1907年,她成为英国历史上第一个接受英国女王颁发得最高荣誉——功绩勋章的妇女,她的
生日,5月12日被订为国际护士节,虽然她的主要活动在19世纪,但是对20世纪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如果考
虑用一个中国人代替的话,我们还有林巧稚。
再如果,一定要加那么多中国名字的话,我宁愿把李银河博士放进去,李博士的一系列社会科学著作对中国的
影响深远,甚至开辟了中国人生活的另一空间——我要是能像她那样就好了,这是题外话。
当然还有好多好多令人尊敬的人都可以走进这个名单,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就是这些,你的意见呢?
只要你做得比我好
10年前,我在中学里教书,教初一的语文。
某一天,该抽查学生背课文了——你知道,我本人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背课文了,但是也没办法,如果学
生背不下课文,就连家长也会怪我督察不力——轮到了一个女学生,我走到她课桌前,她站起来,开始背诵: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她背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无数的目光打在
我的后背上,回头一看,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盯着我捂着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我身高只有171CM,而站起来背课文的小姑娘,虽然才13、4岁,身高却至少有
177CM。这不怪我,我父母都不高,而该小女孩的母亲是前国家女子排球队员。我虽然是她的老师,但是实在
没有必要在身高上超过她。可我又不能怪那些爱笑的孩子,因为我站在一个比我高将近半个头的孩子面前,场
面的确有点尴尬。
好在我还聪明,赶紧对女孩说:你坐下吧,算你过关了。
我实在不舒服,但是又没有办法打电话怪我的父母,如果他们再往上怪的话也找不到人,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
婆都已经过世……
学生在身高上超过老师,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在水平上超过老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死了1000多年韩愈说过
“弟子不必不如师”,说的当然不是身高。
演艺圈有好多类似的事情,当然不好这么比,但是一个人只要努力并有一点天分,总会有出头的日子,那时再
回忆起当年的时光,会有很不错的感觉,所谓的大牌也不能总牛B烘烘……比如,周星驰最初在《射雕英雄
传》里扮演“宋兵乙”,是个地地道道的龙套,但是现在他的身价要超过当年的男一号黄日华很多倍了……
我这是在胡乱联想,你千万别当真,其实我不过是看大牌导演谢晋说的一句话不太舒服而已。在被本报记者宁
佐勤问到对李安的《卧虎藏龙》获10项奥斯卡提名有何评价时,谢晋说:我在拍《贵族》时,李安还只是个群
众演员……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谢导是老导演,但是再老也没超过90岁,那么按他老人家的逻辑,是不是可以说:当年电影发明的时候,谢晋
还没出生呢。
摆老资格是没有用的,理由简单不过:总会有人比你更老。只要你做得比别人好,谁在乎你得年龄?
网络,还小姐?
中国——也不知道他们挂名“中国”合法不合法——网络小姐大赛已经举办了两届,第一届最后是浙江女孩陈
帆红夺冠。说出来乐死你,我原来是同情陈帆红的,因为最初组委会因为陈帆红坐轮椅不能跳健美操差点取消
她的参赛资格,后来陈帆红写了一篇文章叫《网络与现实之门》,大闹,因为闹得有理,得到了很多人的支
持。组委会只好尴尬地撤掉了健美操比赛。总之,最后,陈帆红一路过关斩将得了个第一,便成了中国网虫的
“代表”,并且成了中国百万网民申奥特使,也不知道是谁封的。然后她出书,书名还叫《网络与现实之
门》,并且由当时的评委之一姜奇平作序。你看,就这么同流合污了。最让人看不过的是陈帆红签名售书的时
候,竟然把签名的书卖50元一本,而原价是25元,这和赵老师卖书搭售鞋子有得一拼了。
本次(第二届)网姐大赛开始后,质疑的声音就不绝于耳,有网虫问:2000年7月才上网的也可以是网络小
姐?我真怀疑她上网时间累计有没有1000小时。一个在网上时间不长的人能了解网络吗?能了解怎么上网啊?
还有,某个网姐的个人主页竟然是1月28号刚做的……
但是这样质问的声音是微弱的,主办方受到利益的驱使,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他们甚至在挑选黑龙江网
姐的时候,放弃了地区评选第一名而挑了另外一个。原因嘛,很简单,被挑出来的能带来50000元的赞助
费……
我不想再发表什么感想,只想陈列一些事实,山东网姐胡莹在赛后说出了一些幕后故事,比如,“在赛前,组
委会给我们选手开会的时候说,评委的名单不能告诉我们,要直到决赛现场评委们都入席了以后,我们才会知
道是谁。说是怕知道了评委名单以后,各队的领队去活动。可是,早在比赛的前两天,我在酒店房间上网浏览
的时候,就已经在新浪的网站上看到了评委的名单。”
一个带有网络性质的比赛居然敢如此操作,你让我怎么能不对那些知情人无处说话的其他比赛再敢相信?

都是你的错
你可能不爱听,但是的确都是你的错,我说的是一些主持人。
近来,有观众给东方时空的主持人挑错别字,说他们把一些字都读错了,比如:“按捺不住”的“捺”,居然
读“耐”;“炽热”的“炽”,居然读“帜”;“即使”错读为“既使”,“娱乐”错读为“遇乐”等等。还
有一些常见的地名也读错,比如:南美洲的“秘鲁”错读为“蜜鲁”;贵州“都匀”错读为“都均”;湖南
“郴州”错读为“彬州”。
其实还有更难受的,有人按照北京方言,经常把“办公室”读成“办公shǐ”,听着就不舒服。
我是个马虎人,做编辑,也经常在报纸上弄出一些别字,事后的感觉是诚惶诚恐,一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读者,
二是要扣钱。这两点都让我感到难过,原因简单得要命,不用多说。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自己的态度要比白岩
松好一点。
有记者就这事采访白岩松,他竟然说:“我从来不认为没有错别字的文章会是一篇好文章。”
我简直是在为我开脱嘛,但是别指望我会感激他。
很小的时候,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里有人读苏轼的《水调歌头》,把“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里的
“阙”读成“绝”音,使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查了字典确认该字读音后才放心——从此也对广播电
视的“绝对正确”开始疑惑。现在我当然明白他们并没有自己标榜得那样正确,但是当可能面对许多孩子的时
候,还是认真点好。
无独有偶,凤凰卫视主持人陈鲁豫在上海复旦大学演讲,被人当场挑错,因为她把一刹(chà)那中的“刹”字
读成了“霎”音;把角(jué)逐的“角”字读成了“脚”音;而在读褒奖一词时,“褒”字应该读一声,却读
成了三声。
被人指出后,陈鲁豫说:“主持人念错字很正常,我认为主持人最重要的是口齿清晰。”
从白岩松到陈鲁豫,竟然都认为念错字很正常,其实想一想,也难怪,有些人念书的时候不求甚解,混到了自
己难以称职的岗位上,也只好如此为自己辩解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救救孩子……



是龙是虎拉出来遛遛
六篇
球评三篇
[大话明星]猜一猜,谁来吃晚餐
春天的故事·无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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