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终于还是当选了。虽然每次听到他西里哗啦的
说闽南话,我就头大,但是他是三个候选人里面唯一不
穿西装的家伙,这让我有些好笑。
我想我应该有些悲伤,或者愤怒,或者无奈,或者什
么其它的。Cause I came from main land of China。
而其他人却已经开始了激烈的,认真的,针锋相对的关于
或战或和的讨论。
阿扁说他要去大陆谈判。他是笑着说的,因为他竞选
胜出,所以他有资格说,有资格笑。因为他是未来的总统。
但是宋楚瑜正在忙着组党,他居然也是笑的。因为他知道
他获得了36%的民众支持,一个开除党籍者的快乐,你一
定不懂。因为他赢了曾经把他一脚踢开的人。这是一种复
仇后的快意。可是,最有趣的是,连战也在笑。即使这个
笑是微笑,是有点皮笑肉不笑的笑。他说,大选失败了,
我们党下台了。但是我有信心,4年后卷土重来。他得到
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我看到他的踌躇满志和一丝重整河山
的悲壮。
但是,奇怪的是,同样是台湾人。我的朋友却是苦着
脸的。她说,大选当天晚上,打电话回家,家里人都在哭,
因为阿扁当选了。她问我:你们不会真的发导弹过来吧。
我说,我不知道,那是我们的核心和你们那边三个竞选的
家伙要操心的事情。
哈,落选的人都没怎么样,你们干嘛这么伤心?
我想我也应该有些悲伤,或者愤怒,或者无奈,或者
什么其他的了。但是,昨天我又收到了这个台湾朋友亲手
包的饺子。她说,日本的饺子怎么有咱们中国人自己包的
好吃! 没错,谁也不能预见未来。但是我起码预见了朱老板
的衰老。那年,他当着记者说搪地雷阵的时候,他的眼袋
绝对没有现在我在电视上看到他面对记者时候的深。是什
么时候种下的因,到现在还在结果,让我们这一代人如此
的沉重?
几千年前,那个闻名剑客荆柯都不能杀死的君王,他
留下了一道墙,这长长的城墙,至今依然紧箍着我们的心!
虽然君王在一统江山的自豪中,不情愿的死了,但自豪却
永远的留了下来。
我庆幸的是,我不是大陆,台湾或者美国的军事指挥
者。现在,我们能够控制的东西不多,但是鲜血能够换来
的东西同样不多。当无数人的心同时流血的时候,那惊艳
只会让政治显得更加肮脏!
忽然接到了父亲的信,他说,这两天我和你妈也天天
在关注着台海的消息。妈妈喉咙长了息肉,不过现在已经
没事了。我们一切都好。
抛开了大选,声明,导弹,是印象中父亲的白发,让
我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我知道在温情的背后是坚强。我
们要做的是,维护我们心里那条从几千年前一直延伸到现
在,从雪原一直延伸到海洋的长得不能再长的城墙!就算
是有代价,那有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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