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是垄断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
这样的概念,凡是念过“上中下人口手”,知道“一加一不等于三”的人,大概都能慷慨激昂地背
诵几句。世纪更迭,星驰物换,帝国主义垄断依然,腐朽如故,垂死的迹象却仍不明显。而且从目前的
病理分析,这种败类玩意儿,“死”前究竟还能“垂”多少年,殊难判断。
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沐浴着社会主义的阳光雨露,我们长大成才(或者成柴,坚决不许成
豺!)打倒帝国主义,是我们责无旁贷的光辉任务。无论这种帝国主义披着“文化”还是“没有文化”
的外衣。
毫无疑问,从帝国主义这个概念诞生那一天起,它就是咱们的死敌。一点一点细究起来,从清末至
今,它给我们造成的屈辱和混乱,提起来,那真是“声声血泪诉不尽,一腔怒火满胸膛。”我们一直在
抵抗还击和打倒,可是帝国主义依旧气焰嚣张,看来我们依旧要打持久战,“打倒”不是三天两天的事
儿。
打倒这个词儿的本意,当然是打架的双方,一方把另一方打得倒在地上,从而获得全胜。从幼儿园
到大学毕业,男学生里没打过架的大概很少,即便真有,许多年后回忆起来也会吹嘘说:“兄弟我年轻
的时候,对着那谁就这么一拳……”,生恐别人说自己文质彬彬有点“娘娘腔”。兄弟我年轻的时候,
最难忘的打架有两次,一次是在遥远的小学时代,冬天,和一个同学打架,两个人都滚到马葫芦里,回
家很挨了一顿臭揍;还有一次是在初中,忘了为什么和一个同学交恶,约定放学后决战校门外,就像西
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紫禁城之巅。有没有风吹落叶,寒鸦渡水之类烘托气氛的景致,当时实在无暇顾
及,惟一记得的是结果:两个人都累得蹲在地上喘气。依兄弟我的经验,打架两败俱伤的居多,真把别
人打倒很难。
当然这要区分对象,对同学和对阶级敌人万万不可一视同仁。高中的时候,一个小流氓狗胆包天,
跑到学校欺负女生,我们的体育老师奋勇向前,拳打脚踢将其放倒,当然我们老师很魁梧,小流氓看起
来稍微有点营养不良。于是这里面又有了个“主体实力”的问题。
帝国主义这个混蛋家伙绝对是我们的敌人,对打起来必须下死手,坚决打倒不留情。不过目前,我
们暂时还没必要发挑战书。虽然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一个七八十的老太太,在独木桥上和
泰森决斗,再“勇”,恐怕也不解决什么问题。
我们当然没那么逊,但是实力上有差距却是必须承认。这没什么可丢人的,大虾杨过年轻时候,时
常被全真派的小道士打个屁滚尿流,后来天天向上,终于独步天下。
我们现在要做的,首先是看清阶级敌人的丑恶嘴脸,别中了糖衣炮弹还在嘿嘿傻笑,但是最重要的
还是勇猛奋发,让我们的炮弹比他们的还甜。
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也用不着客气——肯德基麦当劳快餐店,必须摆上王致和臭豆腐;美国各大
影院里,《泰坦尼克号》和咱们的二人转小帽,也得分个上午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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