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读书之三十二:一周读书笔记(2002.7.30~8.4) 从《舞!舞!舞!》回望过去,寻羊的情节更为离奇,当然,这其中也有作者刻意为之的因素。一看到羊博士提到有关羊进入了成吉思汗的身体我就心中一动,再看到后来羊博士致力于收集有关羊的民俗学和传说资料,差点没有举手高呼:
“带上我,算上我一个!”
捺住性子读完全篇,再将羊博士有关与那只带星纹的羊的相遇等内容再读一遍,确认这不大可能是村上春树编的,这个与羊灵交的故事肯定有来头,就直扑到网前去查相关资料了。不过几天下来全无收获,关键词的组合设了无数个,以羊作为关键词搜太笼统,非用组合不可。“羊 灵交”、“羊 成吉思汗”、“羊 民俗学研究”、“羊 蒙古族 传说”等等试了许多,毫无所获,这在俺的搜索图书相关资料上还算是第一次铩羽而归,在网上搜到了关于内蒙古师范大学民俗学研究室的介绍,恨不得抓起电话打过去问问;现在正在中国民俗网的网站上发呆。
前两天看搜索引擎电子邮件组的邮件里,9238说:
信息只是信息,信息并不具备任何价值,信息只在被人们需求时才起作用。
当即伸出右手来打个响指,竟出乎其料地打响了。
这世间原有许多我们不能了解的东西在那里,以各种各样的信息形式存在着,就象《寻羊冒险记》里的“我”,他不能理解妻子离他而去那句“和你在一起哪儿也到达不了”的境地,同时亦对右翼巨头的名字一无所知……,但这一切于他自己有何关系呢?前者是他有需求而得不到解答,后者是他对此信息毫无需求,因此这两项信息的存在对他个人来说毫无附加价值;
当来自那一方的信息对他产生需求的时候,起初不可接受的他也渐渐感受到这种互动,竟有种新生的快乐,这是可以想象的必然。人是需要寻求和被寻求的,单反面的信息反馈是一种很不正常的需求,如果我在网上或网下有关羊的民俗学研究找不到我对这本书的最初设想,徒劳的我大概只有放弃;以我良好的记忆力将它封存起来,直至未来有解开的一天。
至此又提出一个疑问,如果说杂七杂八的信息毫无价值,为什么我的脑子不自动将它们过滤掉?何以会保存那么长时间?仅就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例子说明:
那时我姐姐刚开始看武侠小说,有时候回家会将一些奇诡的故事情节转述给我知道,有一个故事情节是这样di,某人将自己的仇家砌进了墙里,但是精神压力比较大,因此半夜梦游起来砌墙;而同一故事里有一女孩子误嫁仇人,后来她师哥前来救她,而一疯婆子在旁提醒她师哥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不会忘了她丈夫的,果真这女孩子就救了她丈夫却仍不幸为她丈夫所杀。就这么一故事,现在讲述起来当然方便,但是它们在我记忆里仅压缩成“夜半砌墙”和“一夜夫妻百日恩”两条信息,直至我大学时看到《连城诀》时才全部释放出来,后来放假回家俺告诉俺姐,俺终于看过了你当初说的那个故事时,她是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如果说第一条“夜半砌墙”的信息在我看《爱德华大夫》时还有所重新印证,这后一条信息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我对它是毫无需求,所能做到的,唯有不忘记而已。奇怪的需求。
这一周还看了一本村上春树的散文集,《怀念一九八零年代》(台湾时报出版社)。其中多为他当时翻阅美国各种大众或时尚报刊时的感想,也有一些他较为私人的日记--专写与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无关的奥运日记之类,大概也是因为对此万人瞩目的强大信息群无甚需求的缘故,不过这么说,是不是也实在有点太刻意了点?文中有些东西写来着实有趣,对俺这种记忆力好的人更是可以处处感觉到响应的快乐。试举一例说明:
近些年国内关于进出境的动植物检疫的事情也严格起来,媒体上屡有报道,村上记录的八十年代的美国动植物检疫员在此项事情上的遭遇和这些报道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哩。
“有一个被没收了芒果的女人把一条芥末挤得我全身都是,还有一名带芒果闯关的女人--估计可能是加勒比人--一直跟在我身后拿着针戳着一个小人,口中念念有辞,如是持续了有一个钟头之久。”
村上的点评是:
且不论正义站在哪一方,有史以来,没收女人物品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di。 上周看了本正经书--《体验经济》(中国机械工业出版社),在那两个人的笔下,体验的触角无处不入,其中心思想是无论是回忆,还是快乐,甚至痛苦均可以卖钱。
还好我的读书笔记是写给自家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