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末了，各种各样的展示会产品介绍会就多起来，
很多大公司喜欢抓老用户，光SUN和ORACLE我这个礼拜
就去了两次。别的请帖更是络绎不绝。不景气的时代，
谁都希望和客户的关系搞得好一点。

于是就老去银座新宿东京的高级商用楼。出来时一般都
是晚上了，我是习惯下班时顺便解决晚饭的，于是就很
自然地在楼里解决了，一个礼拜下来一看，不对，晚饭
开销见涨。今天从丸之内出来，决定再也不去那些贵的
饭店了，出来就吃吉野家，290元一个定食的那种。

可惜人都是看不到未来的，到了两楼，路过一拉面店，
看见里面的女招待热情地微笑，本来准备走的，一不留
神听到她们在用中文交谈，不由地停步回首，结果人家
一个躬已经鞠下来了，想想这么可爱的中国女孩子在日
本打工也怪不容易的，心一软就进去了。心软是有代价
的，到底是东京中心部，菜单上来时，就发现0的数量不
太一样。

这家店位置很好，味道也还可以，除了烧面的地方，端
盘子收钱的全是中国的女孩子，看样子都是学生，也许
是生意太好了，竟然雇了五六个，每个胸口都挂着名牌，
一看张，李，王，就知道不是日本人。现在这么景气的
地方估计也不多了。

我就坐在吧台一样的单人席上吃面，小女孩们在我身边
忙进忙出，突然一阵巨响，回头一看，一地碎碗。一个
小女孩傻在那里。店长在柜台里面叫她快点收拾，可能
是她日语不过关，竟然没有反应。店长生气了，从里面
出来，当头就是一个耳光。店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了。

还好旁边有个机灵点的，马上上来拉走她，另外几个立
刻跪下来捡碎片。

于是一切又恢复常态。

付账的时候，看到这个吃耳光的小女孩在门口协助另一
个女孩收钱，半边脸还是红红的。想想也怪可怜的，就
叫她把找零自己留下，转身出了店。

到了地铁口买票，才发现刚才给的原来是一万元，后悔
无比，又不好意思回去要。只好顺道买了些鸡蛋，下个
礼拜就计划交给蛋炒饭了。

天真的冷了，商店街里一派圣诞的节日气氛，电视里谈
着过年的游玩去处。生活在日本的中国人，这个时候都
有点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