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帮助 请求救援 —— 艾/晓/明答记者校友的一封信 XX 同学: 从9月26日下午4点多我和律师记者在太—石—村遭到袭击,到下午约6点在番/禺沙湾大桥遭暴徒围攻,事发后已经超过36小时了,我没有听到当地公安的任何说辞,也没有任何本地或外地媒体采访此事。虽然回来后我主动给记者朋友打过电话,没有任何媒体愿意予以报导。这种集体默许、权力机关认可的对暴力保持沉默,让我感到我作为广州公民生活了11年的土地顿时变成异乡。有人说,你不能自称是某地人,直到你的一个亲人死在此地。难道我作为一个以广州为家乡的人必须自己死于暴力,才能证明我把广州当作家乡吗?我的广州、我的家乡、我的同事、我的学生,我的各界媒体朋友,我不请求你们认可我的思想观点,我请求你们对我合法生存的权利施以援手。我不愿意眼睁睁地被暴打致死,我更不愿意必须继续到太—石—村办案的律师朋友被暴打致死。眼看她们/他们已经遭到暴力攻击而本地媒体拒绝关注,我每日每夜、每分钟都不得安宁。 本地媒体装聋作哑,或者强迫性地装聋作哑,与当年犹太人受迫害时全世界装聋作哑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们被袭击、被施暴围攻的事件依然不足以震撼媒体工作者的良心吗?连这样一件是非清楚的事件都不再受到关注,我认识的每一位新闻工作者、听过我的课、和我在各种课堂、讲座、培训项目中交流过、有着共同理想和追求的记者朋友,你们怎么能在我们遭受了如此暴力攻击的情况下全体不说话?我的朋友、我的校友、我的系友、我教过的学生,在我如此迫切地期待你们帮助的时候,正如我们在遭遇袭击前向警察声声求救一样,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对我们施救?你们怎么能忍受对中央领导人不说实话? 当暴徒打碎玻璃窗,当整块已经破碎、尚未裂开的窗玻璃掉到郭艳律师手臂上,她的手臂冒出血珠时,当暴徒的钢锁挥舞而出租车无法启动时,我生平第一次经历了身陷地狱的恐惧。当你们全都保持沉默,在我们遇到的骚扰、攻击和生命威胁前保持沉默时,这种恐惧就在延续和蔓延。当我这样一位博士研究生导师、教授、妇女研究学者都难以得到生命保障时,我如何面对我的学生、维护他们/她们对人的生命权利和尊严的信念? 我在全世界的若干个犹太人集聚地参观过犹太人的历史博物馆,犹太人的纪念馆里烛光日日夜夜、永昼永夜长明不灭。在华盛顿的浩劫纪念馆,有一面瓷砖墙,上面是美国各州的孩子画的明信片,孩子们在集中营的窗口绘制了小小的花盆、天空的云、天使的翅膀、想象那些受难者能够赢得自由和平。在蒙特利尔,犹太人的缅怀室四面墙上刻着在世界各地受难者的名字,我有幸亲耳听到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幸存者说,请不要沉默,惟有不沉默,才能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安妮·弗兰克的房子前每天都有长长的队列,我看见来自几大州的青年、老人和孩子,在这里体验安妮·弗兰克,一个十四岁的犹太女孩的梦想和毁灭。 那些生命因此长存,但是今天,今天我依然在暴力的威胁下,我痛心的是,这种暴力不受遏制;我身边的沉默,你们媒体的沉默,你们集体的沉默,置我于暴力的持续威胁之下。今天,我亲爱的律师朋友,尽管心有余悸,依然将要前往番禺执业的律师朋友,你们要再次经过沙湾大桥,谁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我呼唤媒体工作者的良知,我曾经希望你们直接到太—石—村,听听村民的声音;但现在那里采用有组织、有预谋、有攻击目标的恐怖主义手段袭击我和律师、记者,因此,我现在不祈求这一点。我只祈求,你们想你们能够想到的各种办法,例如,假如你们在番/禺公安局、沙湾/派出所、沙湾大桥/收费站、鱼窝/头派出所、沙湾/公安基地有亲人朋友的话,祈求他们/她们的良知和道德感情,祈求他们/她们在律师今天办案路上遇到危险求救时,给予救援!我们不能承受第二次恐怖袭击,不能承受了! 艾/晓/明 敬上 |
石 头 下 面 的 一 颗 心 总是不靠谱。。。 偷鸡不成就逮一只黄鼠狼~~~ 吻别安徒生 将进酒 -(一杯) 将进酒 -(又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