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地球?我们的胸怀多么阔
别的星辰?更阔!或是正在日益日益讨厌的
人?说起人,我们就口吃。你是谁?街头的
女人,向阔佬撩起短裙?正在看这封信的家伙?
或者偶尔路过书店,本想找一张短篇色情光盘
却找到麻烦的单身汉?或者听说了什么风声----
市政府的报纸连篇累牍,关于这个作者的妻子和
一位扬州盐商私奔,或者大公爵夫人的榆荫下
他把一个预备役海军中尉的鼻子,当作高尔夫球
击向湛蓝湛蓝的蓝天,而你
为什么就不是天气?阳光灿烂,傻瓜遍地)
相信: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头内省的驴,肥胖而
哀伤(把一打剧本的扉页嚼成粉末,他认为这
艳丽的东西就是功勋卓著的罂粟,使他快活地打响鼻儿)

　　　　　　　　　　　　 1996.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