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她

同学打来电话,随后就是震惊。放下电话,关了电视,关了台灯,点了根烟,是camel。

她死了。

今年春节,在中央2台的《对话》里,谈st郑百文,无意中看见了她,作为上海证券报的
记者,正在对三联集团的总裁张继升咄咄发问, 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洋溢着春天的
气息。

彼时,我正一边翻着一本足球杂志,一边胡乱的调台。看见她,我对旁边的人说,瞧,红
衣服的姑娘,我大学同学,挺漂亮吧。

我心里想,新世纪,她在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一个不错的开始。

每天早晨来到办公室,翻看上海证券报,总会习惯的先翻到上市公司那一版,我知道,那
里会有她的名字。

就象张继升说的那样,笔锋这么犀利,没想到却是个小女孩。

到了4月份,看不到她的文章了。 我有些不安。26楼的早晨,有咖啡,有太阳,但好象缺
了些什么。

有一次访问我们班的同学录,才知道她得了白血病。大家正在发疯似的给她找骨髓。全班
的同学,满世界的着急。

虽然没有发过言,我也开始强迫症一样的访问同学录。

9月份,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有人留言道:台湾的骨髓库找到了全配的骨髓,现已转至长
海医院准备作骨髓移植手术。不过这两天她的身体不是最好,正在发烧,之后就可以做手
术了。

后面跟着一串祝福。

到了9月28号,我看到新的留言:bing4 qing2 fu4 fa1 last saturday and has been
in great pain ever since.

放假的喜悦使我忽视了这个信息。虽然我没有忘记在心口划了个十字。

“老躺着不动,胖了许多,还好口罩遮着看不出来。” 她说道。

她还说,最近比较稳定,想回家住两天。

话犹在耳,我就永远失去了一位知己。

大学里,由于我防守型的性格,跟班上的女生接触不多。那时听说她给一家电台做股评,我
惊讶不已。在我生日的贺卡上,她这样写道:诗思禅心,却也并不逍遥物外。

当时班上炒股,我赚到了几百块钱。毕业的酒会上,她学着别人,叫我股圣。我借着酒劲,
正色道:别这么说,就冲你那句话,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作知己。哪句话?她很好奇的问,弄
了我个脸红。

毕业了,她在新闻领域,我在金融市场,同样为了证券而打磨着自己的青春。在26楼,一个
阳光灿烂的早晨,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透过她的文字,心里想,这一次,我们可真的成了
知己了。

我是有预感的。就在昨天,在和讯给我开的园地里,我说要沉默几天。回顾最近发生在中国
证券市场的一例例黑色的事件,我忽然想起了专门跑上市公司新闻的她,如果知道了该是多
么的伤心。

还好这一切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年轻的生命戛然而止,定格在她最美丽的地方。

就让一切邪恶的东西远离她吧。

我来到阳台,八月二十三的月亮,已经不圆了。远远的望去,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很
美。

26楼的早晨,还会有咖啡,还会有太阳,还会有她最心爱的报纸。

只是翻开熟悉的那一版,我知道,那里永远会有一块空白。

就这样吧。让我轻轻地道一声别:

走好,知己。


我和我夏天的晚上
浅析“回到从前”到底是谁
桂桂
正方形的太阳
C-o-l-l-y-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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