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丧失了男性伙伴(在古典主义时期,这意味
她成了寡妇,而在今天,仅仅标志:她不再和
那个男人同居,或者刚刚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苦恼了半周——其中有一天没有吃饭,只吃了
三只冰激凌。“我的痛苦在冰激凌中”,她想。 她感到形单影只——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可怜的
小蝴蝶——她不能看成双结对,一旦看了,她就
拼命想“炸弹”这个词儿。她不跟男性交往
因为一瞬间,他们都陆续变成那一个男人。
她打过电话,从听筒的一端喷出另一位女性的口水 。 她哭了,两天两夜。早上一起床:她成了新人。
自由自在,在商场购物,奶油蛋卷买了双份。
“再吃就会变猪”,那个男人曾嘲讽她。而现在
她要吃个够!而衣服,把柜子塞满,像玉米地
密不透风,只有一把叫“快乐”的刀子在里面飞行。 19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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