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悬崖上的自救

心灵悬崖上的自救


星期六的晚上,我蜷缩在北京的一个小宾馆里,
房间大概有9平米大小,一张床占据将近1/3。房门
紧锁,双层窗帘不会漏进来任何光线。不要以为我
在做什么违法勾当,呵呵,我只是在写文档,一份
第二天要用的文档。
我已经连续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数个小时,中
间喝光了一个2升的可乐。
当时的状态不是很好,来到宾馆之前的72小时内,
有2/3都是在交通工具上度过,3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
不足10小时。
来北京之前的一天都在和烟儿的争吵之中,我们在
电话里吵,在回我家送孩子的路上吵。那天晚上我做了恶梦,
用老人的话说“魇住了”,我知道在做恶梦,但我不能动,
全身象被巨石重压。
  平生,这是第一次,以往,不管何等恶梦,我都能
引导情节,化险为夷。
  我知道,我有些筋疲力尽了。

  文档还没有写完,我终于感觉自己必须躺一会儿
了。我命令自己,休息10分钟。
  问题就在躺下后发生了。

  就在我看了一眼地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只发光的
青蛙,一蹦一跳的穿过地板,从门口蹦到窗下。
  
  我的理性发挥作用了,我知道,这在医学上,被称
为“幻视”


  我知道自己从身体到精神的状态有多差了,我强迫
自己继续休息,但我发现真正的威胁是——我自己好像不能
驾驭自己的思想活动。

  抑郁、怨恨、悲观、失落都在那一瞬间袭来,我就象
一个登山者眼见着脚下在雪崩。
  
  不,似乎不同,环境没有崩溃,我是站在悬崖边
上的游客,但总是在不由自主的向深渊试探。哪种感觉
很难描述。

  我竭力用我最后一点理性压制着我情绪的爆发,我
知道如果情绪最终失控的时候,我的精神就崩溃了。那时
只有一个意念,不能放纵自己的情绪。

  房间太安静、太黑暗了,我拉开窗帘才发现窗外一样
黑暗,笔记本上显示的时间是21:05分,而手机上的时间是
21:25分,我不知道哪个正确。我早就迷失了时间。

  我先后走出宾馆两次,第一次是去对面小店吃了一顿饭,
第二次是又下楼卖了一个2升的可乐。

  无论吃饭还是买东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人接触,
恢复自己对精神世界的控制。但我没有成功,我感觉许多无
根无据的思想就象遭遇了吸星大法,飞速外泻。

  我试图平静了很久,最后选择了一个方式,找一个朋友
打电话,我知道,这个电话会很关键,不是
“亮也不才,丐计求谋”
  而是一个“不问苍生问鬼神”的电话。

  我想到了小丰,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当年我就是懒洋洋的
躺在床上,问他我于梦中手刃数名忍者,是主何吉凶的。
  不行,我们有一年没面掐,彼此心理状况不了解,没准直接诱发
我走火入魔。
  就这样,我连续排除了很多人。
  突然我眼前一亮,我想到一个人,一个兄弟般的女孩子,
至少她是平静而睿智的。
  但我拨出电话的一瞬间,我突然希望电话不通,我已经习惯
于倾听朋友们的故事,排解朋友们的忧郁,我并不愿意展现疲惫
和斑驳。
  但电话已经通了,我感觉到我自己的语无伦次,她在那边
静静倾听,后来试探着问着一些问题。
  我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逻辑在恢复,她审慎的提
了几条建议。我表示接受。
  之后我告诉她,我已经恢复了。
  次日,在北京师大,我找了两位教育心理学的硕士,为我做
了一个一个小小的诊断,他们对我的心理自救能力表示惊讶。并
建议我加强休息。
  这次来访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在他们的机器上,得到了一
个全新的蠕虫样本。
  一次心灵的自救就这样简单的结束。在我告诉aswater后,他
说我今年已经陆续几次出现体能耗尽的征兆了。我说我知道底线
在哪里。他则说我总是不断探底。
  我下定决心,要为自己设定一条安全线。让身心不再面对悬崖。


七律*除夕
业界的争论,留在业内,臭在业内吧
星夜纵思 -——八年前的胡言乱语
七律 赠友人
后英雄时代的AVER与VXER -关于反病毒与病毒---我的一点心里话(二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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