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耻的人(是一个真正可耻的人,而不是
指别的什么富有喻意的东西)在台上跳来跳去
她把台子当成非洲丛林中的一棵树,她的舌头
应该是尾巴了,缠绕着树枝,在空中荡来荡去
(哦,荡!“淫荡的荡”,语文教员面色严峻) 而一个被侮辱的人(是一个真正被侮辱的人
而不是指一个仅仅在自己梦中做梦的理想分子)
在一个旮旯里查数,他把眼泪当作了算盘珠
(一种椭圆的计算工具,古老,谁能理解这传统
代表了什么?回答者在墓碑下长长叹息) 他把他的子弹变成词汇储存在肺里,和烟蒂们
遗弃的妻子们----那些秋天落叶似的小玩意儿
摆在一起。他在外面转圈儿,他在他的袖子里
把自己变成一个拳头。哦,拳头,今天便是正义! 1996.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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