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就是这样
疯狂地吻我”,小琴夸张地
张开嘴巴,并多余地吐出
粉嫩的舌头。这连傻瓜
都能看出:什么是炫耀?
什么是对自由的亵渎?
乔麦依偎着小琴,似听
而又非听。她听的是小琴的
声音,而不是内容。在我们
身边常有这种事:当天气
阴转晴,说的却不是天气
而是书商唯恐躲避不及的政治。 似乎这样说,乔麦的状态
倒是自然而又和谐,像左面
那株核桃树,绿意盎然而被
忽略,不像松柏深谙什么是
与众不同。但与众不同的庙宇
的气味,倒令恋人的肉皮发紧。 话里有话,在欧洲,可能
被堂而皇之地称为“象征主义”;
在这儿,却是阴谋的初级阶段。
从打盹中醒来的乔麦望着
小琴脸上的粉刺:昨天的,昨天
的星辰已经坠落,“一个性变态。”
“他的鼻子有多尖,扎着我
白嫩的脸颊。”小琴的口吻从
倾诉变成自言自语,这实际的
意思是:刚才身边有个人,而
现在没了,“她去哪儿了?”小琴难过
一阵子,继而又为想象的晚宴快活起来。 1998.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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