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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ich:一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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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9/28 出处: |
一点回忆 talich - 昨天 2:8
来自无忌论坛的一组悼念文章
好多很久很久以前的朋友都露脸了。
昨天晚上,还跟老婆说,看到碗儿说话,突然想起了Big Chill,被老婆臭骂:想什么呢。结果今天真的就……
看电影看多了,做的孽。
最后一次跟王崴联络,还是一年多前,帮他在网上找资料,他给我稿费提成。那时候我们俩都忙,他正准备跳槽,终于要“下水”,我在忙活毕业。他问我啥时回来,请我吃饭,给我稿费。我说毕业后或许就会回国了。
两个月后,王崴终于下水了。我申请毕业,老板问我毕业去哪里,我说回国,被老板训了一顿,说给我找个博士后,做两年再回。我就来了Phoenix。
那场饭局,就无限期推迟了。
他总是很乐观,我问他考研的事情,他说“北电今年改了规矩,每个导师定自己的分数线,我报的那个导师定到340,就把331的我扒拉下去了。不过这样倒并不一定是绝对的坏,因为正好可以从容地把一些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也省得年中辞职的时候拖泥带水。考试的事情明年再说,也许还报北电,也许换马,也许做第三种选择。”
王崴的稿费算得很清楚。我为他就写过两篇稿子,其它都是帮他找资料,他还给我发信,写上这篇稿子用了你的材料,稿费总共多少钱,你提多少,现在总共我欠你多少钱。算起来,帐这么清楚的人,除了他,就只有老妖能比了。
我有次让人带书回去,他还专门写了一个单子过来,说是不是就是这几本,现在记下来,怕以后弄不清楚。
还有一次我托人带书,他说能不能带两瓶鱼油回去,说岳父大人血压高。一定要给钱,被我赖掉了。
他很意气。当初小熊闹翻了,他给我发了封信,说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要决定请老Y回来,我可以提头去见,如果不请,我一个字都不再说了。那次其实是从别人骂到的他,他却愿意把责任揽下来,跟我说,要正大光明。
他从非洲回来,我问他怎么样,隐约记得他说了句“食无猪”,其它事情,都没有提。
我上次回国,在赤脚鸟,我,他,还有ray。说要去西单买碟,我和他都骑车,就ray走路。怎么也是好几里地呢。于是王崴坚持要带Ray,看着Ray一米八九的大个坐在后座上,让人战战兢兢。那次最后是ray骑车,王崴坐在后座,一路侃侃而谈。
我们开婚宴那次,席上他跟我说能不能赶快毕业回国当教授。我说干啥。他说可以收他做研究生,因为老婆家里人嫌他学历低。其实他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但是没去,很认真的跟我说拿了录取通知书给老人家看也没用。那次碗儿还说,这么年轻就结婚啊。
我也有幸见到他当街骂人,对于他不屑的人,他不吝啬字眼,也没有什么有理有利有节,直骂得狗血喷头。
他也不是都这样张口就骂。有次在电影资料馆旁边的馆子吃饭,那次是我,我老婆,夕颜,还有他。一个菜上晚了,还没熟。王崴很认真的说,钱得要回来,待会儿我唱黑脸,你们唱白脸,就这样这样……没成想老板娘二话没说退钱。王崴冲我们苦笑:感觉就象拔出了拳头摆好姿势,比赛就结束了,你赢。不过瘾。
我第一次见到王崴,还是在北外旁边的那次放映活动,该是99年岁末。那次见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一谋,小恺,3B,Distortion,碗儿,王崴。
我记得点了水煮肉片。我记得王崴说如果碗儿能把里面的菜都吃了,他就把里面辣油全喝了。最后我记得王崴把辣油全喝了。
再下一个礼拜聚会见到王崴,他很认真的说,喝了辣油再顶着冷风骑个把钟头,果然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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