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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鲁晓夫怎样责斥毛、林、康?
    时间:2009/08/18 出处:新浪读书
    选自《最后的遗言》的中国一章:

       “自从我退休以后,毛又想出了另一个口号——‘文化革命’。”

       “在中国,他们可以把这叫作‘文化革命’,但在我国,我们曾称之为‘反对人民的敌人的斗争’(30年代大清洗时期斯大林提的口号——原注)。这两者是差不多的,半斤八两。”

       “斯大林和毛都要加强他们个人的专政——不是无产阶级的专政,而是一个个人对无产阶级、对党、对自己的同事的专政。你要么在领袖的权威面前低头屈服,要么就会遭到和其他一切‘敌人’,同样的命运。(P426—428)”
      
       赫鲁晓夫这样的文革观,更经典地凝练为他对林彪形象类比:

       “如果有人怀疑毛不是在扩大自己个人的权利,那么,请看林彪这个人吧!他是毛挑选出来作为他副手的人。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员,林彪可能是非常能干的;但是作为毛的左右手,他却跟我们的叶若夫一模一样。(P431)”

       林彪再也不能在城楼上尖啸对如此精典的类比的恼怒或幸福了——那当然也是一种政治逻辑的幸福:被敌人狠狠地反对是大大的好事。林彪绝对知道叶若夫:他在苏养伤期间——大清洗高潮时苏联秘密警察的头子;正如林彪也一定知道,瞿秋白的遗孀在公园里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就被这个叶若夫的麾下带走了——经过共产国际好一番交涉才放了出来——曾是堂堂中央秘书长的李立三,则作为“日本间谍”,正关在叶若夫内务部的大狱之中呢。而赫鲁晓夫那篇“叶若夫是恶魔第二”的秘密报告,身为八大副主席的林彪就更不可能不精读细研了:为了把雅戈达“贻误的四年”夺回来以报斯大林的恩宠,1938年被滥捕的“人民的敌人”,是1937年的九倍(全场激愤)!

       ——赫鲁晓夫在宣读秘密报告时是咬着牙念这个数字的!
      
       那么,在莫斯科郊外别墅的花园里录下下面这一段时,权势不再的老人该会是什么神态?

       “在‘文化革命‘期间,毛唯一的支柱是军队,但是林彪很老练,知道军队不是百分之百地靠得住的。他很可能就是组织起那些恶棍组织的人,那些人接管了教育机构,消灭了党员,毁灭了知识分子,把中国的政治生活搞得一团糟。”

       赫鲁晓夫不会知道空军的人去上海抄郑君里们,也不会知道两个女政治局委员在毛家湾彼此为对方“抓仇人”的神圣相约,当然就更不知道王蓉芬曾这样上书毛泽东:“文化大革命不是一场群众运动,是一个人在用枪杆子运动群众。”

       可这一切,不都在“闲散的哥萨克人”遥远却精准的判断之中?!

       这绝非是显赫者和卑微者的异国之同!
      
       林彪——叶若夫,文革——“大清洗”:这是世纪乌托邦逻辑而血腥的经典演绎!
     
       康生——蒋介石——MAO的“伊凡恐怖”
      
       至于赫鲁晓夫对康生的直斥,何止是血色经典,简直就是黑色幽默——
      
       “康生也参加了布加勒斯特的那次会议。他始终是毛的打手。如果你想把康同‘伊凡恐怖’时期以来的历史人物相比较,我可以说,他跟马留塔.斯库拉托夫(伊凡四世的宠臣、侦审员与刽子手——原编者注)没有什么两样。

       “我记得一次我跟康生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不留意把他叫成了蒋介石。这是个口误,我自然向他道了歉。

       “不过,从根本上说,他并不比蒋介石好,假如不是更坏的话。这两个人都是杀人凶手。(P430—431)”

       “当然领袖惩罚自己的牺牲品有不同的方法。斯大林惯于用逮捕、枪决和谴责为人民的敌人等做法来达到目的。而在沙皇时期,法庭则对车尔尼雪夫斯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类的作家搞过所谓‘文明的惩罚’。

       “毛的做法与沙皇的做法相似:他把他的对手放到广场上去示众,头上戴着傻瓜帽,脖子上挂着牌子,市民们在被俘者周围跳着粗野的舞蹈。我这并不是说中国人本来就是野蛮人,但他们受毛泽东的驱使,变得野蛮了。(P427)”
      
       不得不惊叹那位孤独的老人遥远的洞察,尤其感念的是磅礴其中、与二十大讲坛上一脉相承的那种人性的悲悯!不过,真正的“野蛮”文革——伊凡恐怖,远在莫斯科郊外的赫鲁晓夫当时又何能得知?

       并非伊凡的沙皇的“文明的惩罚”,要塞司令向流放十二月党人们注目着致敬,流布着 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融汇于赫尔岑的沉思;也让列宁从容地自学完了大学,(以后还)考上了圣彼得堡大学的助理律师,写了30多篇经典论文,还结了婚;西伯利亚北极圈的纯情少女甚至怀上了斯大林的孩子……

       而毛与沙皇的“相似”的“文明的惩罚”呢,却让难堪的老舍跳进了太平湖,邓拓、傅雷夫妇、翦伯赞夫妇……纷纷宁死以避之!——包括在苏俄熬过了大清洗的李立三、陈昌奉……

       甚至那个逃离了叶若夫罗网的瞿秋白遗孀杨之华,又何能逃出康生的魔掌?蒙冤在狱6年之后,出狱就医不过3天,就恨赴幽泉!
      
       赫鲁晓夫《最后的遗言》即回忆录第二卷在美英初版于1974年。据说中国1975年曾由三联书店经英文版译版过删节本,“中国”一章是1988年补译的。却宁可相信,恰恰“中国”一章——尤其文革一节,出版当年定难逃康生的情治视野——康生就是这样的职业鹰隼!康生甚至应感谢老赫的恶评,最能确保他不蹈他的同行——雅戈达、叶若夫、贝利亚们的命运之辙!

       不仅毛、林、江、康,也不仅刘、邓,周恩来,彭德怀,连陈毅与想不起名字的彭真,都在赫鲁晓夫对一个动荡的七亿之邦忧郁的注目之中——却只对前四人语寓斥意。这绝不仅仅是莫斯科郊外一个老人的孤独、寂寞或自恋,尽管中国之外,还有谁比他更攸关着那场史无前例呢?——“赫鲁晓夫”是文革发动的理由,是首要目标,还是接班人五条标准每一条的对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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