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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嫖短信引发的老兵和小姐的邂逅
    时间:2010/05/24 出处:南方都市报
    摘要:2009年12月16日的清晨,珠海,天高云淡,鸥鹭掠过海面,人们的生活,如同这个海滨特区,波澜不惊。退伍军人罗德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这年头,很多人隔三差五收到类似短信,一般都是删除了之,罗德亦然。次日,罗德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小红”打来的。这次,罗德没有掐断电话,就在一番攀谈之后,这个老兵开始了对一个小姐的救赎。 

      5月19日晚,珠海,陈红接受南都记者采访。

      大良东成大厦小区门口。

      5月20日凌晨,珠海,采访结束后,罗德送陈红坐车回电子厂。
      一条群发的招嫖短信,勾连起两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老兵与小姐。接下来,老兵支招、小姐出逃、鸡头遁形、有始无终的调查、不了了之的上访,事件从惠州至佛山至珠海,俨然剧本情节。

      2009年12月16日的清晨,珠海,天高云淡,鸥鹭掠过海面,人们的生活,如同这个海滨特区,波澜不惊。退伍军人罗德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大哥你好,我叫小红,今年18岁,美丽动人,因家中困难,出门打工,现急用钱,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愿用最宝贵的东西报答你,期待你的来电。”

      这年头,很多人隔三差五收到类似短信,一般都是删除了之,罗德亦然。次日,罗德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小红”打来的。这次,罗德没有掐断电话,就在一番攀谈之后,这个老兵开始了对一个小姐的救赎。

      贫困的煎熬

      2009年3月,18岁的陈红第一次出门远行,怀揣希望。身份证显示,陈红的家属于揭阳最落后的地区之一。每年,有成千上万揭阳人来到富庶的南粤谋生,他们多半靠出卖劳力养活父母妻小、或攒足婚嫁本钱。揭阳劳工遍布保安、清洁工、保姆、服务员等低技术行业。不过,陈红运气似乎不错,进了惠州的一家电池厂。因多次倒车,她已记不得具体厂址,只知道工厂很大,还很美,在一个叫“湖滨”的地方。

      陈红所记不误,“湖滨”位于惠州水口镇,那家电池厂还有她的入厂记录,她是焊工,每天工作8小时,有时加班2小时,一个月1000多元,吃喝自理,住工厂宿舍,每间12人。

      5月份,陈红回了一趟揭阳,爷爷过世了,她很伤心。她随爷爷长大,老人最疼她。奔丧回来,她深受刺激,爷爷那么好的人,无钱救治,在病痛中凄惨离世。陈红很需要钱,具体来说,是她的家很需要钱。

      这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家庭。大伯痴傻,三叔入赘异地,四叔疯癫,五叔虽结婚,日子却过得一团糟。陈红的父亲排行老二,这个老实的乡下人很艰辛,供养大哥、四弟,接济五弟,还要养活自己的三个孩子。

      陈红最小,上头一个哥、一个姐。因家贫,已到婚嫁年龄的哥哥、姐姐还在外打工。陈红念完初三,没参加中考,回家种地了。现在在电池厂,虽能挣点钱,补贴家用,但穷日子似乎漫无边际,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绝望的煎熬。

      顺德谋出路

      陈红把心思告诉了骆红兰,一个同宿舍的女孩,厂里的质检员。骆红兰容貌清秀,能言善辩,颇得大家好感。她告诉陈红,自己有个表姐在佛山开服装店,想找人帮忙,每月工资3000多元。为强调此事的真实性,骆红兰说自己也很想去,但因舅舅在惠州,需人照顾,故难以成行。开始陈红也不相信,但时间长了,这个念想在心里怎么也赶不走,她决定去试试。在陈红眼里,骆红兰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坏人。但如今,骆红兰已不知踪迹。

      2009年8月25日,陈红辞职,等骆红兰的表姐来接她去佛山。第二天,陈红起了个大早,去吃早餐的路上,碰到一个拎包的女人,二十出头,打扮朴素,她就是骆红兰的表姐黄晓倩,江西赣州市上犹县人。8点多钟,她们在惠州汽车总站上了车,3个小时后,在顺德下车。6点多钟,黄晓倩带陈红来到东成大厦。

      东成大厦,一个有15年历史的半封闭小区,6栋8层旧楼,三面合围,坐落于顺德大良三维大街上。陈红说,她们进了5楼的一间房子,2室一厅,里面有三人:一个30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短发,瘦削;一个50多岁的男子,也是中等身材,长发,偏结实;还有一个8岁左右的男孩。黄晓倩告诉陈红,年轻男子叫周成华,是她男友,年长男子叫周成林,是她男友的哥哥,小男孩是周成华与前妻所生。周氏兄弟皆为重庆人。陈红说,她多次提出去服装店看看,都被黄晓倩婉拒,“不急,多玩几天。”

      陷入卖淫窝

      这年9月初的一天晚上,具体日子陈红已记不清了,周成华与黄晓倩带陈红逛街,途中,黄晓倩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朋友来了,要去见上一面。陈红提出先回家,被黄晓倩劝住,说一起去见见朋友,然后一起回家。三人来到一家名为“×洁”的酒店。

      陈红说,进酒店大堂后,黄晓倩与前台服务员嘀咕了半天,领了房卡,然后三人上2楼,开门,房里无人。黄晓倩说朋友还没到。聊了一会后,黄晓倩出去了,说下楼迎朋友,并把房门带上。

      接下来的事,陈红毕生难忘。她说当晚周成华强奸了她两次。她试图反抗,但无济于事。次日清晨,她不得不随周成华返回东成大厦,因为酒店附近很多人在监视她。此时的陈红觉得自己被一张大网罩住,无处可逃。周成华收走了她的身份证、手机、银行卡等,并警告,“不听话,就把强奸的事告诉家里。”这是陈红的软肋,她觉得自己那个家再也经不起风吹草动。

      周成华给陈红找来一部新手机、一本电话簿,让她坐在家里群发短信。内容一般如下:“大哥你好,我叫小红,今年18岁,美丽动人,因家中困难,出门打工,现急用钱,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愿用最宝贵的东西报答你,期待你的来电。”这是一种广撒网式的“营销”,总会有一些人打电话过来。这时,黄晓倩就给陈红示范,如何在电话中与对方周旋、讲价。

      陈红说,周成华的野心很大,每次要价都在8000元至10000元不等。碰到精明的客人,价格则下调,但最少不低于3000元。双方在电话中谈妥价格后,就约定交易场所,一般是男方在宾馆开好房,黄晓倩“护送”陈红赴约。性交易时,黄晓倩守在宾馆楼下。交易完毕,陈红从客人手中拿到钱后,又得分毫不差地交给黄晓倩。“有时客人太多,黄晓倩也会参与性交易。”陈红说。

      保安的猜疑

      东成大厦的保安对5楼的房客也有所察觉。保安说,东成大厦原住户与租户约各占一半,“住在楼里的人,不出两个星期,我们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大厦晚上12点关门,值班保安会守在大门边。保安说,东成大厦里也有一些从事特殊行业的女孩,但有2个女孩与众不同,她们经常半夜进出多次,“都穿得很暴露,浓妆艳抹。”

      有一天,2个女孩回来后,保安尾随,发现她们进了3栋502房,里面还有2个操四川口音的男人,一个30多岁,一个50多岁。打那后,保安就留意起这几个人,后来发现,屋里还住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是那个30多岁男人的儿子”。保安说,那个30多岁的男人穿得花里胡哨,白天在家里睡觉,偶尔接送儿子上下学。那个50多岁的男人则沉闷些,经常见他买菜。

      保安回忆,有几次在楼下,见到那个30多岁的男人与其中一个女孩吵架,“女孩很丰满,哭得很伤心。”后来证实那个女孩就是陈红,她说曾提出离开,但遭到周成华恐吓。

      为驯服陈红,周成华决定带她去安徽。2009年9月10日,周成华、黄晓倩及陈红上了火车。当抵达惠州站时,周成华先下车,“说是找个人。”第二天11点多,车到合肥站,黄晓倩带陈红住进了庐阳区双岗的三元酒店。黄晓倩给了陈红一本电话簿,“说是以前的熟客。”她们又开始群发短信。一个星期后,周成华到了,带来一个女孩,18岁,名叫周琪,也加入了发短信的行列。

      “那段时间,生意很好,平均每天都有七八个客人,最多时十几个。”陈红说,周成华不准她与周琪私下出门,总有一帮人守着她们。“他们都是亲戚。”陈红说,这些男子整天打游戏、玩赌博机。有时,她们性交易回来后,还得满足他们的欲望,“随叫随到,人都麻木了。”

      11月底,黄晓倩与周成华“闹掰”,独自去了江西。临走前,她告诉陈红,要找一帮人单干,之后,陈红再也没见过她。而陈红悲惨的日子还在继续。2009年12月初,周成华带着陈红、周琪,又返回顺德大良。

      珠海老兵

      2009年12月16日,大良,陈红像之前的许多日子一样,漫无目的地群发短信。同一天,在珠海,罗德走在去工地的路上。手机响了。看到是一条招嫖短信,罗德没多想,随手删除,然后继续赶路,他还很忙。

      罗德,53岁,广东肇庆人。22岁前,在老家做木工。1979年,应征入伍,“体检后,还没发军装,就直接上了车,拉到湛江,集中后,又上火车,到了广西龙州,随后分队,进入越南。”依照安排,罗德本是步兵。作战之余,他顺手做了两张木凳,这引起上司的注意,将他调入卫生队,“队里经常需要打一些家具。”

      1982年,罗德退伍回家,又做起了木匠,经部队锻炼,手艺更加精进了,但总觉得无用武之地。1986年,他来到中山。次年,又去了珠海,从此一直生活在这个海滨城市。他从简单的木工,成长为一个熟稔的装潢工,又从一个人单干,到成了一支装修队的头头。后来,他在珠海买了房,妻子儿女也过来了,日子很充实。

      尽管已退伍多年,罗德依然保持军人习性,早睡早起,不沾烟酒,声音洪亮,语速很快,虽已知天命,但腰板直挺,坐如松,行似风。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了陈红的救星。

      那天,删掉短信后,罗德就忘了这回事。第二天,他去上班的路上,手机又响了,是那个叫“小红”的女孩打来的,说了一通,内容与短信一般。不知何故,罗德没有掐断电话,反而问了对方几句。后来,他把这归结于乡情,“她的口音与我的家乡话很接近。”

      秘密施救

      自从黄晓倩走后,陈红就得自己在电话里与客人周旋,但她总说不利索。这次,陈红又支支吾吾,罗德很好奇,他觉得电话那端的女孩似有难言之隐,于是便约她来珠海。周成华买了一张去珠海的车票,将陈红送上车,告诫她别想逃,“珠海也有人盯着。”

      珠海拱北车站前有个草坪,罗德隔着草坪观望。27日上午10点多,陈红下了车,她拨通了罗德的电话。罗德看到了陈红,“穿着陈旧,很蹊跷。”在罗德的逼问下,陈红道出了实情。“不用怕,我帮你。”罗德说,他支了个招,让陈红返回顺德,取回自己的身份证,然后再到珠海。陈红听从了,回到大良后,“很生气”地告诉周成华,被客人放鸽子了。这种情况之前也有,周成华没有怀疑。随后,陈红伺机进了周成华的卧室,借亲热之便,快速、安全地弄开了柜子,取回了自己的身份证及银行卡。

      下午5时许,罗德佯装从深圳给陈红打来电话,约好于深圳交易。周成华给陈红买了一张去深圳的车票。到深圳后,陈红随即转车去了珠海。如何安置陈红,罗德很烦恼。“我帮她只是出于一个老兵的良心,但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与一个小姐有瓜葛。”他把陈红领到十四村,那是一个珠海与中山交界的地带。先找了一个旅社,让她住下。然后,又帮她在当地电子厂找了一份工作。

      至今,罗德的家人都不知此事。

      暗病缠身

      “为了装处女,每次和别人性交易时,都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陈红说,她一直很担心会染上性病,但在周成华的胁迫下,她不得不随了客人的意愿,即使在生理期,也不能幸免。

      陈红的身体开始严重不适。2010年1月,罗德带她去了珠海第二人民医院皮肤科。虽然过去4个多月,但该院皮肤科主任纪青还记得陈红。“是那个很丰满的女孩吧?”纪青说,当时陈红一个人进来,说了一通身体上的毛病,然后做了一系列检查,结果触目惊心。纪青初步诊断:病患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外阴湿疹,尤其是前两者,很难根治,将可能影响女性的生育。而她才19岁。“姑娘,你这么点年纪,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纪青说,尽管医生很少打听病患隐私,但当时她还是问了。“她说被人强奸了。”纪青说,作为一个医生,只能嘱咐她抓紧治疗,别把以后的生活给耽搁了。陈红没有说自己被迫卖淫这一经历,但医生还是能看出一二。“一般人很少感染这么多种性病。除非是那些从事特殊行业的女孩。”纪青说。

      医生推荐激光疗法,效果相对最好,但陈红没钱,只能打针、吃药,饶是如此,也花费了2000多元钱。

      抓人放人

      罗德相信,陈红的清白是永远不可能找回来了。但是周成华一伙需要对这起事件负责,决不能逍遥法外。2010年1月13日,罗德带陈红返回顺德。他们先去大良妇联信访,大良妇联随后报警,大良派出所文秀民警中队来了人,把罗德与陈红接走。录完口供后,罗德返回珠海。陈红说,下午5点多钟,两名便衣与她一起,乘坐摩托车来到东成大厦,让她指认了周成华等人居住的房间,表示抓捕行动晚上进行。这一说法得到文秀中队民警的证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们去了好几次。”但他们对抓捕细节不肯详谈。当晚,陈红在文秀中队的2楼坐了一宿,她听见周成华被带进来,以及被警方问讯。

      “肯定不是在小区里面抓的。”东成大厦保安说,因为他们都不知情。直到一天下午,周成华的儿子在大门附近晃悠,保安问他,“最近怎么没看见你爸爸?”小男孩回答“我爸爸被抓走了”。

      事情到此似乎已圆满结束。但一段时间以后,东成大厦保安发现,周成华一伙人搬走了。

      如何救赎

      大良妇联还存有陈红的信访个案跟踪表。该表显示,1月14日上午,大良妇联曾向文秀民警中队了解情况,警方称已录完口供,并将周成华抓获,需进一步取证方可起诉。15日,大良妇联再次联系文秀民警中队,警方告知,因证据不足,犯人只可刑拘,需陈红联系更多的受害者指证,方可入罪。

      大良妇联资助陈红1000元作为路费,劝其回家,“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陈红又回到珠海,罗德对这样的结果不满,“她(陈红)被强奸,逼迫卖淫,怎么还需要自己寻找证据?”对此,有律师表示,陈红作为报案人,只需说清案发经过,具体的取证过程应由警方完成。1月18日,罗德带着陈红到省妇联上访,接访人员表示关切,但至今杳无音讯。

      这似乎成了一次不可能的救赎。

      珠海,五月,温暖而湿润,空气里弥漫着慵懒的味道。陈红每天忙碌于车间,生活简单。今年,她20岁了。罗德不定期去看她一次,她叫他叔叔。再过一阵,罗德打算带她去省人大、省政协等部门上访,“在我当兵的年代,哪会有这种事?这事我是管到底了。”

      (应受访者要求,陈红、周琪、罗德均为化名。)

      对话

      帮她,是出于一个老兵的良心

      南方都市报:第一次收到陈红短信时,你没有搭理,为什么她第二次打电话,你接了,并要她来珠海?

      罗德:垃圾短信我从来不理。但无论是谁打来电话,我都会接。听她口音,我就知道是广东人。聊到最后,她哭了,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蹊跷,就想帮她。

      南都:见面后,你为什么选择相信她?

      罗德:在拱北车站看到她时,她穿的衣服很旧,与一般的小姐不同。再深聊几句,她说了自己的遭遇,我就相信了。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还是能辨别真假的。

      南都:陈红当时敢站出来吗?

      罗德:她没有什么社会阅历,一直被周成华给吓住了。但我不怕啊,我上过战场,打过仗,什么阵势没见过?所以我鼓励她站出来,以避免更多的女孩受伤害。

      南都:你帮陈红还有人知道吗?

      罗德: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不是一个出位的人,帮她,只是出于一个老兵的良心,国家每个月还发我500元钱呢,总得尽点义务吧。但我真不想别人知道我与一个小姐有瓜葛,这种事情很难解释,我不想因此事影响到家庭。

      南都:你几次带陈红去顺德、广州,难道就不会引起身边的人怀疑?

      罗德:我是做装修的,只会选择不用开工的时间去帮她,我也要吃饭嘛。而且我都是当天去,当天回。

      南都:你是以什么身份帮陈红的?

      罗德:妇联、警察都这样问过我。我就直接告诉他们,小红短信发到我手机上,我是帮她出逃的人。他们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南都:你觉得陈红是一个怎样的人?

      罗德:我跟她工厂的领导聊过,都说她干活很卖力,开工了就不舍得休息。我还跟她父母通过电话,他们也都希望小红能多挣一些钱,补贴家用。我觉得她所讲的经历是真的。我对她说过,如果撒谎,就别怪没人帮她。

      南都:你觉得陈红的事能有个好结果吗?

      罗德: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南都:下一步怎么打算?

      罗德:如果事情圆满解决,我就不会再管她。如果事情没有解决,我会管到底的,一直帮下去。

      南都:以后接到类似短信或电话,你还会伸出援手吗?

      罗德:只要是真的,我就会帮忙。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采写:南都记者 王銮锋

      摄影:南都记者 王銮锋 实习生 宋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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