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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兰:接触社会就要学着成长
    时间:2010/08/26 出处:新京报
    桑兰:接触社会就要学着成长
    已有139人阅读 2010-08-26 02:47  新京报 

      认为自己的幸福没打折扣;自曝当年受伤另有原因,准备打跨国官司

      ■ 近期桑兰“话题”

      机场门

      2008年11月1日,桑兰乘坐航班从福建返京,落地后自己的轮椅没到位,桑兰不接受机场提供的普通轮椅,在飞机上等轮椅等了半个小时,使前往福州的旅客时间被延误。桑兰被网友指责“耍大牌”。她连续两天在博客里解释,她的身体状况普通轮椅无法承载,并向乘客道歉。

      保姆门

      2009年9月5日,桑兰写了一篇博客,控诉保姆工作不力,并将保姆的视频、个人信息等公之于众。不到一天,这篇博客的点击率达到20多万次。网上关于此事的评价分两派,一派认为桑兰心理错位,过于苛求;另一派则认为她揭露了家政业弊端。半个月后,在央视的节目中,桑兰和保姆握手言和。

      男友门

      2010年7月21日,桑兰在微博中提到“今天BF帮我做好了长寿面”。这是她第一次公开提到“BF”,网友一边祝福一边猜测桑兰的神秘男友是谁。

      ■ 人物简介

      桑兰

      29岁,原中国女子体操队队员,1997年获全国跳马冠军,1998年7月21日,在第四届美国友好运动会的一次跳马练习中受伤,颈椎骨折而瘫痪。

      2002年桑兰入北大读书,做过主持人、记者。是北京奥运形象大使。

      这两年桑兰因各种是非而被媒体关注,近日,桑兰宣布要赴美打官司,为12年前的受伤讨个说法。

      桑兰8月22日的早晨是从下午开始的。

      她临晨3点多才睡。她说自己时常熬夜。

      下午3点50分,桑兰醒了。她按响床头铃,叮咚两声。保姆进来,先把她扶起,半靠着适应一会。五分钟后,铃声再次响起,保姆再进来,帮她穿好衣服。

      大多数午后,桑兰待在她的轮椅里。名叫晓美的金毛犬,常叼着球把头放在桑兰腿上呜呜叫,要求玩耍。

      这间100多平方米的房子,位于北京北五环外的西北旺。半个月前,桑兰搬到这里。

      从8月5日开始,桑兰发出数十条微博,指国家体操队在其受伤12年间,对其不闻不问。

      对于桑兰,这12年是一个符号“消耗”的过程。这符号包括“身残志坚”、“爱国”。

      近来桑兰不断卷入各种是非,被指“苛责”保姆、机场“耍大牌”……

      近些天,桑兰又一次成为舆论焦点。她宣布要打一场跨国官司,她要起诉美国友好运动会组委会。桑兰说,她要为12年前的受伤讨个说法。

      “台前”“幕后”的落差

      “我是受伤后才开始成长的。”桑兰说。在朋友们看来,1998年受伤的那一天,就像是桑兰的生日。

      为什么叫“生日”呢?是因为死过吗?“是的。当时想的就是怎么能活过来。”桑兰说。

      1998年那一幕,已众所周知。美国友好运动会,桑兰在跳马练习中,从鞍马上摔下,从此瘫痪。

      12年后,桑兰说,那不是一次意外,那是一次事故。她称当时一名罗马尼亚体操队教练拉垫子,干扰了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我快速地、无限接近它(鞍马)的时候,前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桑兰回忆道,“那一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头朝下摔到了垫子上。几乎在那同时,我听到了自己身体碎裂的声音。”桑兰说。那声音像耳语一样细小,却从体内传来,如冰碴儿开裂般。

      当时的报道里,桑兰呈现“英雄”的形象,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还能练吗?”

      桑兰回忆这个细节。她说真实情况是:“我感觉到有人扶着我的头,我第一句话说的是,‘都是他,都是他撤垫子,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自桑兰从鞍马上摔下,她成为坚强、乐观的符号。她被中美媒体称作“微笑天使”。

      桑兰当年在美国的治疗和康复,大约10个月。这10个月里,桑兰得到了她之前不能想象的关怀与瞩目。

      1999年元旦,她成为第一位为在纽约帝国大厦主持点灯仪式的外国人。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都给她发了慰问信。时任中国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驻美大使李肇星等政要纷纷前往看望……

      作为坚强符号的背后,桑兰面对的生活细节是,大小便都成为难事。每天要导尿3次,准备好尿管、尿片、无菌手套、垫布,一次导尿要花半小时到1小时。大便3天一次,还要用开塞露、润滑油。

      这种“台前”与“幕后”的落差,几乎充满桑兰受伤后的12年。

      从“弱女孩”到“有主见”

      桑兰的媒体形象近些年悄悄变化。

      桑兰把报道自己“负面”新闻的媒体,都记在一个“黑名单”上。

      “2007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毕业了,开始接触社会,开始自己思考解决问题。”桑兰说。

      桑兰从北大毕业不久,在京照顾了她近10年的父母回了宁波,桑兰开始独立面对轮椅外的广阔世界。

      “1999年我最初接触桑兰时,她是个很‘弱’的女孩,乖巧、听父母话。毕业后,桑兰很有主见,对社会问题,她有自己的看法。”桑兰的经纪人黄建说。

      这两年,桑兰不断在博客上做着各种批评:小区无障碍通道被占用;首都机场无障碍停车位管理失当等等。

      “我作为一个有些名气、经常受到照顾的人,尚且觉得生活如此不便。那些普通伤残人士,他们的生活该多么难过?”桑兰谈她“炮轰”的动机。

      桑兰喜欢提和名人在一起的故事。“她喜欢和名人在一起。”经纪人黄建说,“她觉得跟名人在一起有安全感。”

      出入于名人之间,桑兰开始重视化妆。因为疾病,她的手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向掌心。她利用这个天然的“筒子”,将眉笔、粉刷卡在其中,利用手掌边缘做着力点支撑使用。

      她皮肤白,没血色,瘦。化了妆,人精神很多。她最着意眉毛和腮红,脸部一下有了色彩。

      惧怕贫穷,读书工作

      相对于死于贫困的举重运动员才力、卖奖牌求生的长跑运动员艾冬梅,桑兰对自己人生的规划,要清晰得多。

      “对体操队员们来说,最可怕的就是成长(离开队伍以后)。因为此前是封闭的环境,当你退役,你接触社会,你就要开始学着成长了。”桑兰说。

      桑兰总说,刚回国那段时期,是她最困难的阶段。那时父亲退休了,母亲下岗。她所有的收入,是浙江体工队每月支付的1600元工资另加600元保姆费。这样的收入延续至今。

      美国的华人华侨给过她一些捐款,但她不能动本金只能用利息,一个月几百美元。

      “她不羡慕健康人,但她会羡慕受伤后经济上更有保障的刘岩(奥运会开幕式彩排上受伤的女演员)。”黄建说。

      在黄建看来,桑兰从不认为自己和健康人有不同,“就是做一件事情时间长一点而已”。她也不认为自己的幸福比健康人要打折扣。

      桑兰曾给当时的残联主席邓朴方写信,请求帮助联络求学。2002年9月桑兰进入北大新闻与传播学院。“有次白岩松大哥跟我说我适合学新闻,因为我挺能说的。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虽然桑兰在国内的医药和诊疗费用,绝大部分由浙江体育局和医疗保险承担,在美国买药物做治疗的钱则由当年友好运动会为运动员上的保险支付,不过学费、生活费,要靠自己赚取。

      桑兰修读新闻系的同时,开始在星空卫视主持节目《桑兰2008》。

      一位曾给桑兰上过课的教授说,桑兰虽然学习基础较差,不过精神饱满,态度很认真。

      毕业后,桑兰被聘为中国奥委会官网特约记者。还在新浪网做过“高级经理”。

      此外,她还写书、策划情景剧,也参加各种商业活动。

      “桑兰年收入多少,是商业秘密。坦白说,收入比一般人好一点。”黄健说。“但以后怎么办?她还能这么工作吗?看她的身体状况,别说老了怎么办,5年以后都不好说。”

      期待完满的婚姻

      桑兰仍然热爱体操。

      奥运会的时候,她为弄到一张体操比赛的票费尽心机,最终没有弄到。

      她说很想回曾经训练过的地方看看,真正回到中国体操队的场馆,却又尴尬:曾经的领导甚至装作没看到她。

      桑兰觉得自己在国家体操队和一些人眼里,是“危险动物”。“他们可能希望我不要出现才好,我猜是怕我吓到孩子们。”

      桑兰学会了自嘲。对媒体或网络上的争议,她说自己是“一摔成名”。

      若有运动员受伤,记者都来采访她。她会一本正经地回答。但私下会发牢骚,“奇怪了,别人摔伤了怎么都来找我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甚至喜欢“喝两杯”。朋友说她鬼精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喜欢黄建带着她在午夜飙车。她不时快乐尖叫。

      她对自己的饮食要求严格,比如吃烧烤后一定吃西红柿和梨,防止致癌。

      作为一个曾经的记者,她会提醒本报记者:“想要通过短时间的采访去理解一个人,很难的。”随后她大笑。

      某一次大笑之后,她说,我这么优秀,这么美,肯定会有一段完满的感情。一个完满的婚姻。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有这么一天。

      □本报记者 孔璞

      桑兰称打官司是为说出当年真相

      ■ 对话

      新京报:从何时开始有打跨国官司这个念头的?

      桑兰:很久了,最早是2006年的时候,有一次我做节目提到当时的事情。黄建在旁边听到了。节目结束后他就问我细节,并问我当时为什么不打官司。那之后,我也意识到当年的做法有一些不妥。

      新京报:当年为什么不打官司呢?

      桑兰:因为当年一些外界因素不允许我寻求说法。12年后,我的教练和当年的许多当事人已经退休和原单位已没什么关系。如果我现在对事故责任方采取法律措施,那么这些当年的“证人”,就不会被再次下达封口令。

      显然,我也可以通过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新京报:具体开始准备这件事是什么时候?

      桑兰:真正准备是从2008年开始。在北京奥运会前,美国ESPN电视台请我去录制一档节目,对方给我看了一盘记录我受伤全过程的录像带。

      之前我曾向组委会要录像带,被拒绝。看到这盘录像带时我才确认,有这么一盘录像带存在。只要找到这录像带,就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新京报:准备了这么久,怎么选择现在向公众宣布?

      桑兰:本来准备按程序来,到适当的时候再公开信息。但8月5日那天发生了点事情。全国青联11届委员会将推荐表递到体育总局,要求单位盖章,机关党委打到体操中心,得到的回复是:桑兰和我们没关系。

      虽然我的人事关系在浙江体工队,但听到这么一句话,我的心很寒。

      我一下就忍不住了,就一口气发了一堆微博,把要打官司的事情也说了。

      新京报:现在准备到哪一步了?

      桑兰:律师快确定了,在美国找的律师。

      新京报:你觉得胜诉希望大吗?

      桑兰:其实我打这个官司,更多考虑的是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大家。我出事之后有很多传言,说我当时失手了什么的,其实不是的。我就是想要个说法。

    潘采夫点评:

      在桑兰阳光灿烂的笑容背后,是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纠结,也有太多的不解和委屈。我们从她的讲述里刚刚知道,她摔伤脖颈的原因,是有一位教练动了她的垫子,而她在国内治伤养伤的时候,有些她曾经依靠的单位,从来没去看望过她一次,对她的保障也很不到位。还有人声称,宣传桑兰会让孩子们远离体操。当桑兰准备维权的时候,《羊城晚报》发了篇评论,《请张海迪来疏导桑兰》,发表了具有歧视性的观点,不谈对残疾人的保障,要求对桑兰进行心理疏导,桑兰反驳道:“不谈保障却大谈“心理疏导”,难道我和汤淼以及更多的人伤后就要去自杀,危害社会?请海迪阿姨好好为他们做一些心理疏导,”这上面这些事情可以看出,有些人并不喜欢桑兰,怕桑兰影响了他们的伟大事业。对受伤残疾、退役的运动员的冷漠,是我们“不问苍生问金牌”的体育界的传统。桑兰是一个好例子,我呼吁孩子们的家长,在你确定你的孩子会得到善待之前,请不要把你们的孩子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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