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戒了烟,没有理由.
十年后,我又拿起烟,也没有理由.
但我对烟没有陌生感,吸着的时候,象十年前一样大口大口贪婪的吸入肺里。
可它已不在适应我,整个晚上抽下来,我眩晕,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把车开的飞快跑在高速公路上,嘴里吐着烟雾,思绪如同被雨水打湿的书页黏着,无论如何也翻不过那一篇.
想着今天看到的几篇文章,我明白我的心情肯定是要被伤感的季节所左右,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
悲秋的色彩太重,春天我不想再这般伤感,所以我总想越过这个季节去迎接炽热的夏天,我知道这是徒劳的.
近几日都是阴霾的天,伴随着几滴眼泪似的细雨,再也忘不了那花开的烦恼和而今斜月无奈的清照.
好象没有月光,月光被隐蔽在霾的后面.
那个春天,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离开了我,我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哭,也没有挽回她多一秒钟的停留,她头也没回的走了,至今我都想不起来我当时是怎样的状态,只觉得我的世界坍塌了,觉得家都没有了.
事实上,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我自己的家就诞生了.可我没有欣喜,只记得那个春天是那么冷,那么冷,历来的春天很少象那个春天一样寒冷。所以,我不喜欢在春天动笔,我知道她会领着我,一直向她的那个方向走。可是我不想这么悲伤,不是因为她,是因为春天.
雨,落在我的车窗上,模糊了视线,我懒得擦掉它,想以此来割断我和这个春天的关联,很难。
季节不会为我停留或者跨越,我只能这样望着它,任它侵占我的全部思绪.
围墙外的果农已经开始栽种,去年底不知道为什么砍掉了些果树,今年恐怕要大动干戈了,我看着果农忙前忙后的挖着坑,然后往坑内灌水,挺有意思的,但我知道,除了农民,很少有人能把树种活.
去年春天,我凭着一番热情,在院子里种了几棵名贵的玉兰,结果只活了一棵,这让我放弃了种树的念头,倒是那几株随意栽下的葡萄,长得很好。
我准备把我的院子改造成葡萄园,秋天的时候,可以观赏火红的葡萄叶和累累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