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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陕北的红军是只饿狼，谁敢进剿就咬掉谁一身皮毛。张学良、杨虎城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饿狼却不是失了理智的困兽。先帝写得一手好文章，赶紧修书示好。大意是，你不进犯，俺就不咬你，做和谐邻居，合伙对付老蒋小日本。

杨虎城对此是不答应也不反对，不声不响地耗着。张学良却猴急，部将王以哲和红军将领才刚接触，就要来个高峰论坛，不惜风险地暗里自架飞机，两次跑来延安和周公约会。据传达成了双方都较满意的合作意向。

别弄错了，那时的党魁们还在瓦窑堡窑呆着，延安是张学良部周福成的驻地。周公和李克农得乔装打扮，才能出入城门。

延安成为圣地是托了西安事变的福，第二次国共合作达成协议之后，机关部队堂而皇之开进城的。经过十来年的励精图治，才催生了史上最雷人的马屁帖：每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贴在心窝上。

掏心窝子说，在这山旮旯，做出那么一大摊子事来，不服还真不行。先帝说了，嚼得土菜根，做得百事烂，改成口号叫做艰苦奋斗。没这蛮劲是不行的。别提当初，就算眼下，走在拥塞的街道，也感憋足。没办法啊，哪来的地皮？房子只得勾肩搭背地挨着。清凉山，凤凰山，宝塔山，像被强力拉开的三张弯弓，把谷地挤成狭窄的Y字型，要说延安这“丫”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延河水不再哗啦啦了，光秃秃的黄土坡，却变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