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婆的情书
有那么几封信
一直不舍得扔掉
用一个大大的信封装了
收藏好
我相信有一天
我的外孙女或曾外孙女
会找到这一扎信件
发黄
绵软
或者发白
薄脆
总之
她会好奇地打开
就能看见
那时候
她的老外婆
亭亭地走过一个男孩的心头
看见辫梢的蝴蝶结
拍打露珠晶莹的早晨
看见足球场上因为等待
脚尖拧下的小小凹坑
和几根无辜的
汁液四溅的小草
没有署名的情书
在岁月舒缓的河流
轻轻地打着旋儿
她会一再地低吟
信首的名字
回应我在云端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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