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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26日，晚上10点多，王菲的上海演唱会散场出来。巨大空阔的世博园宁静而诡秘，月色皎洁。她放歌的世博演艺中心——现在已经更名叫做“梅赛德斯 奔驰演艺中心”——像一只飞碟，在静谧中似乎随时都会平稳升空，奔月而去。

我知道，她不返场。我还沉浸在散场前她精心的安排——舞台中心翻起的巨大镜子，反射着舞台前一排射灯的强光，彷佛是一大排的蜡烛，舞台两侧的大屏幕上，一朵洁白的花在深暗的底色中兀自开放，“给他们”三个字深情而内敛。配合的，是她的歌声《心经》，放的是录好的原声，飘渺空灵如天籁。那一刻，忽然发现，原来普罗众生竟是这般的健忘，如我。当我为她此前的歌声打动迷醉的时候，我竟然已经忘了，1115的那场火灾，仅仅才过去了11天！王菲用她独特的方式，表达了她的心意。所以，那一刻，我把对她的种种评价——唱功，已告别巅峰。造型，依然给力。——都暂时放下，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听到场内的人都快走空了，才悠悠起身。

王菲还是很美，虽然已年过四十，而且，做了一个很不容易的母亲。她的妆面，从开场的清淡到近乎裸妆，一点点加深炫彩起来，到最后一首《彼岸花》，终于升级到了那个菲式的飞扬跋扈的夸张的整个眼窝都涂满深紫色的烟熏妆，每个妆面都各有味道，我最爱纯净的何微微微醺的。她的服装，从开场的白帽白色婚纱般的礼服，到剥去一层的简洁小晚装，从黑帽+满是流苏的“乞丐装”到剥去一层之后的超短裙，从高腰裤配皮草披肩到把披肩甩掉之后的轻盈无袖衫，从空中坐着“鸟巢”的希腊式长裙，到最后的黑色披风+黑长靴，都还不错。“剥笋壳”的设计很节约换装时间，也很新奇，让人心生期待。我最喜欢的是高腰裤配皮草的，显出高挑修长的好身材，又很随意，配上她随意舞动的“菲式”小舞步，很自我很沉醉。

歌，我还是最爱老歌。她穿插了几首英文歌，听曲调我知道是她唱过国语版的，不太热门的歌曲，效果一般。但是，歌迷都很纵容她宠爱她，也不过就是掌声少些。整场的遗憾，就是，在前1/3场，感觉她的嗓子总不在最佳状态，没有打开。一直到《传奇》，才找回了感觉。抑或是因为，《传奇》本来就是她目前状态的代表，她已经做到了目前状态的最好，只是，这个最好，与之前巅峰时期的最好，已经不可以再相提并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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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第三次看王菲的演唱会。

第一场。2000年夏天，宁波。我们用100元，从黄牛手里买下了680的票，也就是几乎那一场最贵，或者倒数第2贵的票了。看得很兴奋，一直开心的跟着唱啊唱。忘记了她开场时候唱的是什么，记得的细节是，她随着移动的升降台深入观众中时，有观众按捺不住热情把手中的荧光棒扔过去，差点砸到她脸上。当时，她一边唱，一边朝向来袭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很酷。记得那时，王菲的歌，是我和同学们卡拉OK时必点的歌手，唱的最多的有：执迷不悔，誓言、蝴蝶、当时的月亮、我也不想这么样、矜持、天空、我愿意、人间、但愿人长久、笑忘书……（也许有记岔的）

第2场。2003年冬天，12月23日，香港。“菲比寻常”王菲2003演唱会。
我们买了100港币（一张的红磡的票，自己冲去窗口买的，简直不敢相信，那么便宜那么轻易就买到了当日晚上王菲的演唱会。红馆的场地和音响真好，虽然是最便宜的票很后面的位子，可是因为红馆的位子安置是坡度比较大的，而且馆也不大，感觉离舞台还是很近。还记得她唱的开场是《天空》，一开嗓就镇住我了。好美好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