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基百科上,民谣广义的来说,可以指三种类型的音乐:民间音乐(Folk
认定一首歌是不是民谣,没有统一的标准,甚至同一个创作者在不同时期也会写出漂移于民谣两侧的作品。比方说许巍的《执著》,许多人说是民谣,但我觉得从高潮部分来说,它已经超越了大陆民谣所固有的低吟浅唱;而同是许巍创作的《空位》,尽管没有木吉他的分解和弦,但它的味道却极像民谣。
民谣,首先它是一种音乐,而音乐一定是讲究旋律的。这就要求创作者乐感要达到一定的水准,决不是口水歌--这是民谣的形式;而从内容上来讲,大陆的民谣绝大多数界定于“青春、爱情与生命”,这是年轻人的特性所决定的。一首民谣,无论新旧,它的好坏可以从内容和形式上加以分辨。
南方周末上推崇的这些新民谣主要来自万晓利、川子和周云蓬。先从这些新民谣的音乐上来说,个人觉得他们的乐感还有所欠缺。乐手可以简单的分为两种,一种是曾经接受过系统音乐培训的学院型乐手,比如丁薇、汪峰;另一种自然是未接受系统训练的、自学成才的,比如许巍。这两者作出的音乐用形象的方式来说:前者的音乐是一张五官和脸都很精致的脸谱,后者则是五官或许不端正、有点野性,但拼在一起仍然很精致。显然,万晓利、川子和周云蓬从经历上来说属于后者,而后者成才的难度自然又大一点。个人认为这三人的乐感,只能说是依然还“在路上”--万晓利的音乐过于简单,川子和周云蓬的音乐更像是一个普通乐者。
他们的新民谣之所以出名,是由于内容。新民谣的主题中除了青春,爱情和生命之外,大胆的涉及到了社会现实,以找不到工作、买不起房子等等,激起人们--同样也是年轻人居多--的共鸣。这当然是好事情,只是作为大陆的民谣,我觉得是不应该去承载这些更多的属于摇滚的内容--民谣本身在形式上就缺乏这种张力。如果你承载了,那就不能算是民谣。
南方周末的令人敬佩,是因为它试图唤起公众对于社会现实的关注,此次《咱们民谣有力量》显然也加入了这样的目的。这是好事,只是启用这样的新民谣就有些不妥。对于许多的年轻人来说,很有可能就会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民谣,他们的热情更多的集中在买不起房子,找不到工作--这对民谣当然是不公平的。
关于新民谣的努力,国内也并不是没有在做。尽管都是默默无闻的一群,却那么的值得我们尊敬。
杨千墀在《跟谁都没有关系》中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管它草原雪山还是森林,跟医生没有关系,跟校长没有关系,跟流氓没有关系,跟谁都没有关系。”--一场青春只剩下草原、雪山和森林的梦想,这场梦想一定不能有医生、校长和流氓,这样的民谣有力量!
闵笛在《死去的稻草和孩子们》中唱:“一棵柔弱的稻草,它死去在墙角,在这悲伤的秋天,传说是收获的季节。”--孩子们像稻草一样死去,死去在一个传说中的收获时刻,这样的民谣有力量!
大乔小乔在《消失的光年》中唱:“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眼中的星辰月光,消失在心中的光年。”--这词写出顾城的味道,这样的民谣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