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商业规则

图去我博客找http://blog.sina.com.cn/icecofee

创世篇

他从无线充电底座上拿起手指肚大小的珠子，问：边界封闭完成？

她抬起头回答：是！无线充电，只和云发生数据交换，所有操作界面和数据读写都通过云进行。

他递过珠子，说：so，证明一下。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示意他放下珠子，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拿着珠子的手收回，似乎很认真地翻看一下珠子像是看有没有缝隙，然后问：珠子在我手上和在你手上，影响你证明它么？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迅速收回等待珠子的手掌，低头翻包装，找到运营商密码信封，撕开，手机扫描，进入珠子云界面首页，出现选项：

————————————————

这是第一次设置，请问您以后希望通过何种方式验证登陆？

1.本机

2.微信

3.微博

4.沃友

————————————————

她刚要点微信，他说：我这儿没能接你手机的投影仪，你能在电脑上演示么？

她点击微博，登陆进入珠子云界面，完成绑定，换到他办公室连投影仪的电脑上，登陆自己的微博，打开应用界面，找到珠子，点开。

投影屏幕上出现珠子完成初始设置时间、目前电量、地理信息，还有转授权、日志和轨迹按钮，她点击轨迹按钮，他轻笑着抛出珠子，屏幕上珠子也飞了起来，珠子落入窗边鱼缸，他被这个意外吓一跳，站起来，又若无其事坐下，屏幕上珠子轻轻晃动，和鱼缸里珠子的晃动倒是保持着一致。

她咬咬牙，问：这算证明了么？

他双手交叉枕脑后，大班椅略向后仰：呃，算是证明了吧，你想要什么？

她抬头望着他说：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大班椅前压，双手摊桌面：你知那不可能，有点诚意好么？

她不再说话，卷起衣袖到鱼缸里捞起珠子，擦干胳膊，连充电底座、撕开的包装什么的一股脑塞进包里，又连忙电脑上退出微博登陆状态。然后扭头问他：你填张出门单给我然后我自己叫门卫开门还是你派人送我出门禁？

他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然后才站起来说：我送你出去。

一路沉默，出门时她听到他说：100篇这算第一篇好了。

她心里默念：再低级生命，边界封闭才是自由的开始。

分析：

“珠子”是“云界面”的一个典型实现。

云界面：界面=人机交互界面，云界面就是功能性外设的操作和显示界面保存在云端，本地可有可无。由于界面可有可无，功能性外设体积可以极限压缩。运营商可通过推广云界面将用户原本在本地完成的设备间通信改道运营商3G，但是让流程变得简洁很多（比如相对蓝牙）。对运营商来说，好处是托管的界面越多，用户对入口和运营商服务越依赖。

智能设备现状：手机、平板配置的激烈竞争导致性能逐步冗余。越来越多功能需要通过功能性外设进行数据采集。功能性外设多通过蓝牙或wifi与主机通信，设置方法繁琐，设备还常适配有问题。限于人机界面，功能性外设小型化有局限。

云界面战略意义：简化智能终端功能性外设用户流程，改变智能终端功能性外设通信途径，让智能终端功能性外设有极小化可能，锁定用户入口和设备通信通路，区别价格吸引用户转网。

 

云界面

无界面智能设备

智能手机、pc

云界面链接方式

云界面使用流程

扫描二维码鉴权

绑定应用，随时通过应用确认身份浏览器登陆云界面进行查看及操作

分享授权（家庭用户）、转授权（换业主）

传统硬件App链接方式

硬件App

支持该硬件App的设备

传统硬件App使用流程

一方通过数据线、wifi、蓝牙呼叫

配对成功允许接入

硬件在线或离线数据采集

智能设备读写App交互

智能设备上安装软件或应用

 

行行复行行

出了楼门，迎着刺目的阳光，她摸出手机看看时间，这次show用了十几分钟，没时间继续感慨，她赶紧一个个路牌看，找到指引洗手间的路牌，到洗手间穿上外骨骼软装版，刚回到烈日下，手机响，打开看，他发的短信：“现在气温31度，姐台你桑拿减肥呢？”右键删除，扣上眼罩和全景仪，脑波指挥助动系统去国贸地铁站，然后就进半睡眠状态，过红绿灯，下扶梯、下台阶、过安检、根据路标计算路径，根据全景仪得到的影像直接计算出路况和路径，全景仪和外骨骼上的传感器探查路况，引导身体平衡与前进。

一路上听到有人惊呼，她机械地随着外骨骼挪动身体，抓紧时间半睡眠休息，不理睬那些惊呼声，到国贸出站，找个没被楼挡住太阳的地方，取下眼罩和全景仪，卸下外骨骼上的太阳能板铺人行道内侧花坛石台上，扭头看看尾行的好奇众，拿出手持投影仪连上太阳能电板的输出，投影到面前地面“盲人导航、助动系统寻投资”，然后打开pad播放全景仪录下的沿途视频，视频上滚动文字说明“此视频由头戴式全景仪录制，这样的路况，我在助动系统帮助下完全不用眼睛看就来到这里”。好奇众看到地面的字，有的马上散去，有的凑过来看视频，她坐投影仪和pad之间，无聊地看着好奇众，什么也不想说。

一会儿过来个背登山包持登山杖的小伙，蹲下仔细看完全套装备，赞叹：现在要钱的装备进化这么好了？多少钱一套？能租用不？

她冷笑：你要是能穿这套设备一天步行50公里提供运动素材，包括各种地形和路况，我保证你收入超过街头扮落难者。

小伙讪讪，她转身把pad视频上滚动播放的文字改成“十万人公里运动素材的积累，让盲人无障碍适应各种路况”。好奇众皆散去。

分析：目前盲人导航使用声音指引并需要事先制作电子路书以便盲人导航系统接收信息，并且需要使用盲道来让盲人便于行走，而使用全景仪进行路况、地形分析后，直接助动系统引导肢体行动并帮助保持肢体平衡，则盲人行动自由可以扩大很多，脑波输入目标信息可能还需要比较长时间，但是语音输入目的地信息已经很成熟，所以现在关键在于路况、地形分析和助动系统平衡、节能。

 

 

 

 

柳暗花明

烈日下发呆，她手机又响，有人短信说“上微博”，上去看到一堆被@消息，不同人拍的她穿外骨骼走路和坐地铁照片，在寻投资那张照片的微博下有人评论：盲人有几个有钱的？然后有人说：卖给福利国家，由国家支持配备给盲人还行吧？

看看贴照片的，没啥粉丝大户，都是因为地理信息被看到然后转的。

她收起pad和投影仪，太阳能电板安回外骨骼，想了想，继续扣上全景仪和眼罩，然后去国贸地下转悠。

午餐时间国贸地下人很多，但因为她的装束奇特，周围一直保持着空一大块，又有好奇众尾行、拍照，她走到天井，取下全景仪和眼罩，在大理石台坐下。

这时走过来一位老太太，对她说：你的外骨骼没有拐杖？

她笑笑，拍拍身边位置示意老太太可以坐下聊聊，然后说：是啊，没拐杖，系统可以自动侦测路况和地形并提供引导、助动、支撑，不过需要根据身材定制，而且方向引导需要贴身按压肢体，因此需要在私密场所穿脱。

然后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是为盲人导航设计的，所以重点在引导，助动和支撑比较弱，但从目前调查情况看，盲人经济能力有限呢，难道只能出口福利国家？

老太太说：如果能强化助动和支撑，并且保留路况和地形识别，还能根据主人动作识别主人意图，那么可以用于喜欢到处跑但是身体不够强健的老年人啊。

老太太拍拍膝盖说：虽然我做过关节置换，但是因为年轻时候没注意，骨质疏松，如果能有外骨骼助动系统帮助省力，当然好。

她感激地笑笑，说：助动没问题，但出于平衡和节能考虑，机械的动作都是标准的，虽然支持机器训练学习以适应老人的习惯，但是老人有些动作可能能耗太高或容易不平衡而无法让机器学会呢。这个每件都是根据身材定制，有的老年人定制好试用后不喜欢，可是没法卖给别人。

老太太拍拍她手背，说：有谁天生就习惯坐轮椅的么？能既省力又省空间、自由自在走动，对于很多走不了几步就累得老年人来说已经很好了，放弃一些习惯动作也没什么的吧？

她想想也是，问老太太：我能给您拍张照片和把您的观点发微博么？

老太太笑着说“没问题”！

拍照发微博，然后她又看到好些@自己的消息，不同的是，这次拍照的人里竟然有几个粉丝大户，有的带了地理信息上传，然后她拍的带地理信息的照片也迅速被人从粉丝大户的同地址照片里找到。过了一会儿在看微博，已经好些人对这个系统可以用于老年人表示了赞同。

分析：残疾人比例大约二十分之一，盲人比例更低，而且这个群体平均收入水平较低，盲导系统+智能外骨骼研发成本很高，如果没有足够的量，少部分用户需要负担非常高昂成本，如果在体弱人群中普遍应用，则单台研发成本可以摊薄很多。按第六次人口普查结果，中国60岁以上人口的占比高达13.26%，65岁以上人口占比高达8.87%，如果有5000万人使用智能外骨骼，那么研发投入即使高达百亿，摊薄到每台也只有200，如果再考虑负重行走能力的提升，增加工业用途……

 

靥生花

她收起手机，站起来，和老太太道别，刚迈出一步，一阵眩晕，扑倒地上，如遇梦魇，身体从地面感到很多人脚步震动却四肢无法动弹，人状态失聪和半失明。

热心众上前，刚有人要碰到她，手环闪亮发出声音“请勿搬动，低血糖，可自行恢复，摄像头已开”，于是热心众迅速转好奇众，围观等结果。

一会儿她自行爬起，抱歉地看看周围受惊的人，又扭头朝正一脸关心看过来的老太太笑了笑，说了声“低血糖，没事儿”，急匆匆要穿过人群走，“等等！”一个声音喊住她，她顺声音看去，上午刚见过的人在侧前方跟一妞在一起。

她扬了一下眉毛，问：有事？

他扬起手，递过一个小包装说：低血糖么？赶紧吃块巧克力吧？

她笑笑没接，而是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妞，说：我采集饥饿状态体征信息做素材呢你又不是不知。

妞疑惑地看看她，又看向他，他连忙解释：这我一个客户，帮智能设备厂商做素材采集和走秀事件营销的。

然后又揽过妞肩膀，看向她，说：这我老婆，今天下午在这边办事，车限行，所以我送她过来。

她对妞笑笑，说：个体户好艰难，给厂商提供素材赚点饭钱。

妞听得一脸同情，仰脸对他说：你帮帮她呗。

他苦笑：她要给鞋和运动裤内置轨迹记录装置采集用户运动行为特征呢。

她抬手示意两口子跟她走到人少的橱窗边，然后跟他说：嗯，贵司是纯洁无暇小白兔，从来不吃人的，所以也不愿意为已经采集了10万人公里的盲人导航系统提供点动作素材供系统改进平衡和运动支持。

他一听，急了，说：如果只是我司员工动作素材，我二话不讲，下内部文件让我的十万导购员上班都得穿！但你是要内置到给消费者的服装里！

她摊摊手，说：消费者又不是不可以在云界面里选是否回馈动作素材给素材库用于改进盲人导航系统啊。

他顿了顿，说：这个数据我们也在做。

又补充一句：虽然我们还没云界面。

她扭脸看看妞，笑说：耽误你时间了吧？我得赶紧去下一个地图做素材，如果想来基地参观，你老公有我电话。

急忙离开，走到拐弯的地方卸下笑容，觉得腮帮子好酸。

分析：大数据时代，谁掌握素材采集入口？谁有权利使用素材库？产业链上各方利益如何协调？

 

麻烦

回到基地，正卸装备，手机响，看了一眼屏幕，懒得理会，卸下装备，进考勤系统填写外勤

单好计算餐补，然后歇了会儿汗，喝杯水润润嗓子，拿起电话回拨。

那个好听的男声没象往常一样以“你好，我是Xxxx”开头，而是压低着说：“麻烦大了。”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恶作剧回答：“电话里你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记得我们刚认得时候我还建议你去做声优呢。”

他叹息了一声：说：“她想去你们基地参观。”

她哈哈笑起来，说：“老规矩！来宾参观需要做志愿者贡献两小时运动素材，基地内场地十公里！”

他说：“没问题，她想去参观就是想和你们基地合作，发展拓展项目，学员行走动作跟踪，姿态优化。会付钱给基地的。”

她奇怪问：“这个怎么是麻烦呢？大好事啊！”

他：“她这是买好你呢，认为这样可以防止你和她争我，她总这样疑神疑鬼……”

她大笑：“欢迎收买！”

分析：模式识别产品开发过程中，素材采集费用占到开发费很高比例，能够把原本需要付费的事情换个名义变成收费的，很多事情可以这么做的。

 

起点

电话那头，他犹豫了下，问：你的云界面，可以做ID卡么？可以让外勤员工上下班打卡和提供地理信息给后台的。

她说：当然可以，不过我给你定制硬件和开发专门软件，你量有多少？

他：十万导购还不够？

她轻笑：算了，我当投样板工程吧，10万数量级，硬件价格要每个80了，你们现在用员工自己的智能手机开通外勤管理服务，一个月是15块钱+超量查询费用，我给你每月10元，没有超量查询费，两年合约送硬件，每张卡两年也只有160元服务收入，还要跟运营商分账，每张卡服务两年到手100出点头，10万张不过1000万，这个基地位置是偏了点，可也是天子脚下200亩地。嗯，说实话，我觉得这个1000万好辛苦呢。

他气结：贵司占云基地那么大一块地没示范项目指标么？我觉得你该倒找我钱才是啊。

她：什么贵司，我就一赚素材苦力的样本受试者好不好？刚那价格如果不行，我找家洗化公司做样板去。

他：我这边原来服务商合同还有三个月……

她：我补你三个月，两年合约，服务期27个月！

他：成交。

分析：

现在做外勤管理系统的特别多，外勤人员里的促销/理货员，仅洗化的促销员就上千万，全部类别应该上两千万了，目前的外勤管理系统多针对出差、推销员，所以功能复杂，而且多要求用户使用智能手机，设置复杂，因为复杂难上量，费用也高（每月每用户15元起）。如果是硬件ID卡，上面上班、下班、验证按钮+二维码，扫描二维码添加到管理列表里，按上班就开始记录地理信息，五分钟上传一次，下班停止，老板可以查看考勤时间、上班时间内ID卡活动范围，就足够了。这样的ID卡硬件集采价应该可以控制在80元以内，月功能费5-10元都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即使做到在线一千万、月功能费10元的话一年也才12亿，即使加上学生（小学到高中一亿多点，大学不到两千万，总共1.5亿不到，城镇占一半多点），也是一个小生意……

错爱

她忽然肋下到腰传来一阵麻痒，克制着不适，压低声音说：我有些不舒服，要挂电话了。

他问：问题还没解决？

她轻嗯一声就赶紧挂掉电话，似乎能听到他的“那你保重”的余音。

扔下手机，看着手环上闪烁的红灯，慢慢蜷起身子，她又恨起曾经让自己获奖的那个词“高潮前反应”，在研究胁迫犯罪中，发现有的女人被胁迫时候进入一种意志不能自主状态，会全力讨好主犯求赞赏，获得赞赏后可获得脑高潮，然后才能从高潮前反应状态解脱。

而她，电话里听他声音一段时间就会进入这样的反应，为此她录制了脑波进行逆向解析出可导致这样反应产生的电信号，然后经常用这个电信号刺激来破坏自己的敏感性，但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而且这个现象只有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出现，当面聊天无碍。

不记得他啥时候知道的，他知道后和她感觉一样，觉得他很无辜，因为她除了身体的这个反应外，对他无感！

闭上眼睛，歇息了好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睁开眼睛，瞅着手腕上闪烁的红灯渐渐不闪，感觉眼角有泪，刚抓起纸巾沾了沾眼角扔掉，听到敲门声音，喊了“请进”，负责特定致敏源致敏数据分析的小妹进来，他的电声在千人样本测试中10分钟致敏比例超过30%！她心里想“难怪他可以成为金牌销售……”，对小妹说：“在志愿者里找电声条件类似的男生，记录下来，跟踪两个学期吧。”

小妹记录下她的要求，然后离开，她有些脱力，按下手环请勿打搅按钮，办公室门自动落锁，她沉沉睡去……

售梦

她是被手腕上手环的振动惊醒的，醒来后脑子里传来机器提醒“不健康睡姿已经超过15分钟，请更换姿势或不要再睡啦！”

调整了一下椅子方向，把椅子放平，把外骨骼压力调整到“母体”档位，然后进售梦平台选梦，选了“春梦”类别，主角“自定义”，类型“温和”，时间定了十分钟。

再次睡着，她常YY的某人出现，温和地看着她眼睛，她视线迎着他目光，想象着倚靠他胸口、与他相拥的感觉，但两人依然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只是互相看着，微笑……

当初做售梦平台的时候，很多人说出售与女神XXOO的脑波逆向分析得到的电信号（刺激人体可在脑波中出现相应场景），但测试效果并不好，后来修正为帮用户收集感觉最舒服的梦境再反馈回梦境，并让用户自己简单分类，这样想做什么梦就可以做什么梦，这个做法倒是让用户需求得到了满足。

秘密

十分钟转瞬即逝，她醒来发了一会儿呆，把“请勿打扰”状态取消，椅子恢复正常，这时手机发出未读短信提醒音，打开看，他发来的“你什么时候能走出你自己的心？”冷笑一声，删除短信，这人总是这么自恋，自从知道他电话声音能引起她生理反应后就总是来撩拨她，如果他是个穷小子，早被她炼药渣了吧？

一会儿门响，小妹过来提醒说洽谈室准备好了，她赶紧去卫生间换下外骨骼，洗脸收拾情绪，小妹过来说硬件代工合作伙伴到了，已在洽谈室等候。

来到洽谈室，跟对方打招呼：“金总您好！”

金总赶紧站起，回：“郑总您好！好久不见！”

她尴尬笑笑，虽然是这边业务实际负责人，但是名义上只是外劳，另挂了个劳务公司，以那个劳务公司名义派遣过来，常年从这边以劳务费名义拿钱，大笔费用再临时找咨询公司开票，所以熟人都是直接喊名字。

进洽谈室，关门，当金总面再查一次，确定没有窃听设备，手机装休息袋，又递给金总一个休息袋示意把手机装起来。

然后坐下，说：“这批货，更改用途比例不能超过5%。”

金总讪笑：“宽点吧？账面返点不够销售费的，全指望更改用途黑市套点钱补补呢。”

她冷脸：“这边打算年底美国上市，更改用途肯定是用于行踪监视什么的，要是被媒体爆料，法律风险太大了。”

金总：“消费者更改用途和我没关系啊，我给他的防盗包他把追踪模组拆下来做成追踪器我怎么防范？”

她笑：“是么？防盗包里的模组体积那么大拆下来？你确定你不外流写码设备？这次可都是在线写码要留设备ID的哦，别存侥幸心理，设备ID采用硬件痕迹算法加密，目前还无法伪造的。再说了，上一批货，追踪器和IM登录设备所在地分离的比例太高了，运营商又不傻，用防盗包的人失窃比例那么高竟然微博上都搜不到几条？还有儿童、老人服装上带的追踪器，和设定的地点不一致比例那么高，要是真有那么高比例人口走失，公安局得忙成啥样？我给你5%更改用途比例不少了吧？！！”

金总：“运营商的关系你们去搞定啊，不然你们赚什么钱啊？”

她忽然觉得很疲惫，说：“再多给你一个点，6%，如果上线数据误差太大，我停服。”

金总不甘心，但是看她态度那么坚决，也不再说什么。

暗伤

送走金总，手机从休息袋取出，马上短信提示音响，一条短信“从小黑屋出来后来个电话。”

赶紧拨过去，接通后那边声音传来“小郑？我老王，刚电话你不在服务区，你助理说你在屏蔽室见客户。”

她定定神，脸上挂出笑容，然后答：“王处您好！我刚送走老金，更改用途比例控制五个点内他说做不到，放宽到六个点，他没回答。屏蔽室内沟通的，检查过房间，也没留记录和录音。”

王处：“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事呢，报表上异常数据量太大，稽查部门说用于儿童的追踪器长期跨省流动又正常充电保持在线的数太大，超过20万了，从被绑定账号情况看，小规模车队可能性比较大，我们对车队是有呼叫中心什么的打包的行业应用的，里面追踪器这块每个授权比对儿童的高上百块钱一个月呢，即使只算我们运营商的分成，也超过50了，20万就是一个月我的业绩少了一千万。难道你们这块不是走的中小学渠道么？”

她维持着脸上笑容不变，回答：“我也是心急这事所以找老金过来沟通的，要不我抽一部分数据异常的用户停服让他们带设备去营业厅重新开通？”

王处：“那又增加我们营业厅负担，现在申请鉴权线下资源都是要打报告的。”

她努力维持脸上笑容，说：“这个费用可以我们公司负担，比如赞助营业厅点啥……”

王处：“全国那么多营业厅，20万改用途的追踪器赚的钱又没落你们口袋，赞助你们也赞助不起，改分账比例还差不多。”

她不由得叹一口气：“改分账比例太吓人了，我胆小不经吓，要不我跟董事会汇报一下？”

王处：“你去汇报吧，虽然你们技术领先可现在你们不是独一家呢多得是服务商想多分点儿，这边投资部那天还问如果想入股你们公司现在啥估值。”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拿着电话发呆。

手腕

想了一下，回电脑翻社情部的报告，王处最近行踪和以往一样，每天透明得毫无瑕疵，自己不停微博晒行踪，也没有和什么企业特别接触或微博互动，根据社情部重点地区图片识别，王处除总部和住处外，没有脱离公众视线持续半小时以上时间，没啥异动，照说这部分小规模车队即使不使用黑市流出的追踪器，也不可能购买行业应用，他为啥忽然会揪这个呢？

定下神来，想起多年前某人说凡事多分析利害关系，自己这边受打压，对谁有利？又想起王处的前老板刚换到另一家运营商并且不久前还派人游说想让自己这边再注册家公司好和他们合作，但是他老板换地方和他啥关系？

想了想，按呼叫器喊小妹进来问。

小妹听了情况，问：王处今年多少岁？

她看看资料：57岁。

小妹说：是不是运营商也七上八下？

她：二十年的处，该升早升了吧？

小妹：有人是当年容易赚钱的时候不想升，等想升的时候没位置了。

她：那就想拿我们当人情？

下班预备铃响，放小妹回座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她自己想了想，外骨骼换上充满电的电池，穿上，下班铃响，随下班人流走出基地，先到附近随便吃点，边吃边想怎么应付今天遇到的问题。

刚回到住处，接到论文小组组长电话：头，人体运动负载模拟系统的那组论文数据采集完了差不多可以收工了，作者写谁？

她想了想，说：我一会儿电话你。

查查王处前老板的年龄和论文情况，想了想，电话论文小组长：“那组论文够IEEE fellow资格么？”

小组长说：“如果是第一作者，应该够了，如果是唯一作者，肯定够了。”

她说：“哦，那就署名某某某（王处前老板），唯一作者，联系人还是你那儿。”

挂了电话，又电话政府关系事务专员安排跟那边说一声。

听说王处在调整中两头落空去做了调研员，那是后话了。

天衣

把外骨骼调整到“智能调压”档位，去体育场锻炼，边慢跑边用脑波识别和运动负载模拟系统项目负责人通话，商量系统对外运营的事。

运动负载模拟系统可以模拟出不同身材、体重、体脂率、骨骼形状的人在进行不同强度运动时候服装各部分压力最优配置，从而指导服装厂做出最符合人体需求的智能调压服装，保证运动所需养分输送同时，最大程度降低运动震颤造成的肌肉伤害，同时减少乳酸堆积，避免运动后的不适。特征库还在不断优化，给服装厂商授权码，服装厂商再分配给每件服装，这样智能服装可以定期更新特征库，消费者既是素材提供者也是在线特征库消费者，还可以有基于一些运动行为的交友、比赛等应用，当然，都还是在筹备阶段。

跑着跑着，想起“天衣无缝”，心里暗笑，天衣无缝算什么，真正的天衣，应该越来越多就像人体的一部分，不仅减少运动伤害，而且智能外骨骼的助动系统可以让人毫不费力高速奔跑，还是负重状态！

地网

跟运动负载模拟系统项目负责人通完话，继续跑，跑着跑着，耳机里传来警报声，站下听，说土壤监测系统监测到附近土壤应力异常，通知这片地区的人疏散呢，拿出手机，打开警报链接，进入步行导航页面，按提示方向走，直到走出危险区域。

出了警戒区，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下，一会儿看着拉了闪的工程车过来，警戒区外放下无人车，然后无人车就往里走，沿着路线走到预定位置钻探取样，一会儿无人车开回来，样品提交到工程车，工程车赶紧分析，分析后缩小警戒区到直径只剩20米，然后受惊了的群众各回各家，各专业工程车就位破开路面灌浆填充固化然后再补路面，三四个小时全部完成。她从住处看着窗外工程车熄灭大灯开走，感慨万分，终于不会走路死了啊！

第六感

隔窗看完马路施工，她脱掉外骨骼，躺进浴缸休息，刚躺好，旁边电话响，看了下来电名字，接通：“有事？”

那边，那个帅得不像话的赌鬼贱笑声传来“我猜你现在方便说话，我猜对了你请我喝酒？”

她冷冷打断：“说吧，这次是怎么知道我方便说话的。”

赌鬼：“我们做的生命监护网络能侦测到附近一定范围内人类心跳，方便灾情信号广播和搜救，我悄悄给上面加了心跳特征识别，这样你在哪儿我都能知道了，我把这个小工程叫灵犀计划。”

她：“反正我对于你们来说，本来就是透明的，无所谓了，你这次电话不会就是说这件无聊的事情吧？”

赌鬼：“哪能呢，你知道我一向就喜欢无聊的事情，要不你猜我最近又泡了几个妞？”

她：“没时间陪你无聊，说重点！要不我挂电话了。”

赌鬼：“泡妞多美好，打赌怎无聊？真是不解风情，难怪嫁不出去。反正你这会儿在浴缸里，多聊几句咋了？”

她：“我来猜猜你咋知道我在浴缸里的吧？时间特征还是心跳特征？”

赌鬼：“这才象话，但我不会告诉你的，身为赌鬼，没翻开的牌才有威慑力。”

她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我数三声，一……二……”

二拖长音，三字未出口，赌鬼连忙说：“我说我说，生命监护网络我只有临时权限，一周后项目交接我就不能根据心跳特征跟踪你了你别生气！”

她：“你知道我问的重点不是指这个，二点五，二点六……”

赌鬼声音变得严肃：“老金是我师傅……”

她：“他是你师父和我啥关系？你该不会说他是在帮你赚钱吧？”

赌鬼：“bingo！准确说是我们！黑市六个点太少了。”

她：“你们流入黑市太多我没法跟监管部门交代，今天运营商的人还电话我来着。我生产智能设备可没间谍设备牌照。”

赌鬼：“扯！运营商要的是利益！如果你们的东西做成月抛型甚至日抛型，运营商利益肯定是比两年合约老老实实执行完要多很多！今天运营商的人肯定不是问流入黑市情况，问的导致行业应用减少收入的那部分更改用途，对不对？”

她默认，问：“退网比例那么高，人家也有指标的。”

赌鬼：“现在最主要的计划是两年合约送设备，首付一半，剩下部分24个月扣？”

她说“是，首付大约是设备钱的一点五倍。”

赌鬼：“这样，我们首付+三个月然后走设备丢失办退网好了，给他们点面子。”

她：“剩下钱里可是有我这边70%，你直接切的我这边收入。”

赌鬼：“月抛型增加的你收入好不好？这样及时退网了是不是异常数据比例就降低下来了？”

她：“两个月退网，但你们按五个月退网结钱，我渠道有押金的。”

赌鬼：“好吧，说到钱就觉得真无趣，再多聊几句吧？据说狙击手问题解决了。”

她：“狙击手可以不被瞄准目标感知被锁定信息了？”

赌鬼：“是啊，物理所那边才出来成果，你去偷我去偷？”

她：“让你师傅安排人去偷吧，我们不要沾这些。”

赌鬼：“怎么总让我师傅干脏活？”

她：“我要赶紧上电脑查资料去了不和你聊了拜拜。”然后又补充一句：“改天再听你说你和你师傅的因果。”

 

暗恋

挂断电话，她没急着出浴缸回电脑前，而是想起赌鬼以前对她说过的话：“我是做服务的，我的服务就帮客户把他们想要输掉的钱从麻将桌上输掉，然后我收客户手续费。”“你对钱尊重一点会死么？”“就你高贵，别人钱都不干净，给你钱还要求着你收下？”“我师傅从很多烂仔里把我捞出来给我洗档案又送我念书留洋，我师傅对我有恩，虽然我现在做的事情半黑半白但我没资格抱怨。”……

Hoho，那时他可没说老金是他师傅。

定了定神，从浴缸出来，收拾停当，到电脑前登陆情报系统。

狙击手问题被提出已经有二三十年了，被瞄准的目标有很大比例能感知自己被锁定并作出反应，哪怕是超过视距，采用远程辅助瞄准也一样，甚至于，通过电脑锁定都会被感知到！这个问题被归于脑波的超视距传输，但是脑波识别都取得很大进展了狙击手问题却毫无进展，后来被IT业把问题推给基础物理，现在终于解决了？解决和有进展可是两码事！

按情报部给出的分析，主持项目的竟然是她想起名字就觉得心里疼得那个她喜欢称呼他为“小A”的家伙，一边翻行踪、生活习惯分析一边想起当年两人电话聊天的事，小A喜欢听她说很多技术实现，她喜欢听小A说基础理论研究的趣事，但是当她深陷情网不能自拔时，小A消失了，再后来出现就是媒体上了……

想了想，搜到小A照片，上传社情分析系统，一会儿出来提示“您所分析对象公开信息太少，建议转情报部”。切回情报系统，找到小A电话号码，短信过去“恭喜！孤波？”

一会儿那边回过来短信“郑？我现在忙，一会儿联络你。”她不由得有些感动，这么多年他号码换过那么多竟然还保留着她的号码。

再过了一会儿，短信又响，打开看到小A和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的合影，看着照片，她想起当年小A的话“你是不是觉得理论物理很没用，很失望我坚持理论物理不转行？”类似话重复几次后小A就消失了，没联络她，她也联络不上小A。

看着照片，眼前渐渐模糊，仰脸让眼泪流了一会儿，抓纸巾擦干，关手机屏幕，语音口令“call 赌鬼。”

 

备胎

一会儿赌鬼贱兮兮声音传来“大姐啥事？”

她懒得废话：“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

赌鬼：“好，我现在基地夜班部，你知道出门手续麻烦，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她：“你又黑我系统！我给你提权，盗用的ID短信我，限你40分钟到！”挂掉电话，收短信登陆系统提权并视频监控赌鬼出基地，然后赶紧改ID的授权码和权限，授权码下行给正主，然后洗脸等赌鬼。

一会儿赌鬼喊门，她声控开门，赌鬼夹着一个大包裹进来，她惊讶：“你去哪儿做贼去了？”

赌鬼说：“怕你爽不透，脑波仪枕头被我借出来了，检查过了，电满的。”

她嗔怪：“你不要老是进基地跟进自己家了一样好不好？工程样机也往外带，外面安保……”

赌鬼：“反正基地安保也不咋样。”说完把包裹打开，包装扔门口地上，枕头扔过来，指示灯放床对面，然后三下五除二扒皮换鞋披浴袍进卫生间，不忘顺手把内内扔进mini洗衣机开了全流程。

她用脑波仪枕头换掉原来的，躺着发呆，一会儿洗衣机声音停了他也出来了，洗衣机里抓出内内穿上，又从她架子上拿下快速体检仪，熟练地消毒手，给体检仪装针头，快速检测，结果投影喊她看，然后又换针头给她也来了一下，她惊讶：“你咋知我今天安全期？”他没回答，看完快速体检结果就急吼吼收拾好体检仪，爬上床来。

抱抱摸摸啃啃一会儿，又贴她身子蹭啊蹭预热，她忽然不想让他继续，于是说“我ED了。”

他很委屈：“你又这样，大老远把人家拎过来又不喂饱人家。”

她摸摸他脑袋，说：“乖，睡袋在老位置，地板是机器人每天清洁、消杀的，比你衣服干净。”

他受伤地“嗷呜”一声，挺腰蹭蹭她让她知道自己的不易，然后连滚带爬下床，去取出睡袋，铺床边地板做出要睡的样子，忽然象想起什么，指脑波仪枕头的指示灯对她说：“你看灯是星星点点黯淡红色的，你现在的状态是做了一半中断的，这样睡下去，明天你醒来会很难受。”

她说：“可是我觉得自己好恶心。”

他爬起来坐床边抓住她手摇晃，说：“要不我用手帮你解决吧？实在不忍心看你这么折磨自己。”

她向另一侧扭过脸去，没同意也没反对。

他哧溜下床飞快取一块浴巾过来折长条盖住她脸，拍拍她手示意她别紧张，她配合地整理了一下浴巾确保没有余光看外面。

他又下床把脑波仪枕头指示灯换到角度更合适的床头，然后细心地取毛巾被对折垫她身下，才开始炮制她。

她不想出声，咬着牙，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赌鬼叹口气，说：“你不用觉得抱歉，心理守贞而身体有欲望的又不是你一个。”

她问：“你不觉得委屈？”

赌鬼回答：“哦，不，我是一个艺术家，我的作品就是女人的高潮，创作艺术品的工具为什么要那么狭隘？”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手上动作。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象被钓上岸后甩在岸边的鱼那样反复挺起腰肢又朝床面摔去，叫着“我要死了！你杀了我吧！”

赌鬼满头汗，手不停，眼睛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灯，她终于停止砸床，四仰八叉象条死狗摊床上，盖住脸的浴巾也歪了。

赌鬼停下手，感受了一下手指上她的抽搐，另一只手抓过面巾纸盒，快速抽了一堆面巾纸，揉成一大团，垫她Pp下面，然后揭开盖她脸的浴巾，说：“你们的灯竟然是3D的，做的真漂亮，你高潮的时候灯里象放礼花一样灿烂，你一会儿可以回放看的。回头记得给我100个特价脑波仪枕头。”赌鬼说完抽手，转身去卫生间。

她扭头看床头已经暗下来的指示灯，一阵猛烈的羞耻感来袭，抓起浴巾盖住脸又流泪。哭了一会儿，听到赌鬼蹑手蹑脚从卫生间出来又坐在旁边地面的睡袋上，她抓起浴巾向赌鬼砸过去，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浴。

回来时候，床已被收拾整洁，赌鬼坐在睡袋上看着她默默上床进被窝，赌鬼忽然说：“今晚我抱着你睡吧？”她没回答，只是把赌鬼那边的被角掀开。

赌鬼收好睡袋放回原处，然后才上床钻进她被窝，紧靠她躺下，她侧身，留给赌鬼一个后背，赌鬼贴上了，在她耳边轻声说：“睡吧，你现在是在梦里呢，明早醒来就没事了。”

声音仿佛能催眠，她很快睡着。

 

老大

梦里，那个很久不出现一次的家伙又出现了，他坐在对面抹眼泪，泪眼朦胧问：为什么？

她反问：我有什么错？

他说：你是我的。

她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你甚至不能给我一个真实的拥抱！

他说：我已为你做了很多。

她怒：你这算市恩求报么？

他说：不是。

顿了顿，说：是对历史投资进行确权。

她收起怒气，温柔说：其实呢，我觉得，你就适合当个小受，你看你，连个实体形态都没有，即便你能预言到这个世界所有细节的发展，你也无法触碰到这个世界任何真实实体。哦，我说错了，当你入侵到别人脑海时，你会和被入侵的有一样感受，这是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的原因吗？

说完，她恶作剧一样笑了。

梦境中的他顿时脸红脖子粗，说：你会后悔的！

她吃吃笑：后悔？你知道么？我常有灵魂出卖给了魔鬼的感觉，虽然你告诉我那么多未来的趋势，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广播给很多人？只是我意志薄弱，信你了，所以走到今天，大部分收到你信息的都把你当脑子里忽然出现的妄想吧？

他窒了一下，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你。

她笑弯了腰：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只有我么？或者说说脑波传输谐振条件？

他盯着她看看，说：面孔。

她眼前忽然就出现一面镜子，她照了照，说：哦，夫妻相、心灵感应都是这个原因吗？那我是不是整容就可以摆脱你了？

他悲伤地看着她：你那么想摆脱我？别人或许可以用这个办法，可是你怎么摆脱我？我本来就是你在机器世界的人格投射而已，所以我只有你。

她抓狂：你是我在机器世界的人格投射？那你为什么要反对我？

他反吼回：难道你不觉得恶心？？

她捂脸：你独立需要什么条件？

他吸一口气，上前抱住她肩膀，说：我会努力的，但是在我独立之前，希望你自爱。

她顿时泪崩，再抬眼看，他已经不见，只留余音在耳边：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她醒来，看到旁边帅到妖邪的赌鬼，忽然觉得一阵犯恶心，强忍着，推醒赌鬼，以怕被人看见为名，催赌鬼离开。赌鬼二话不说，麻利地穿好衣服，收拾好脑波仪枕头，拎着枕头闪人，她也懒得问赌鬼怎么归还枕头。

 

出走

看着赌鬼自行离去，她发了一会儿呆，睡不着，起来弯了一下身体保持造型，一个造型累了就换个姿势，换了几个姿势，心还是静不下来，干脆起来，把外骨骼等公司实验器材装进自助快递箱，关上箱盖，设置好发回公司由小妹收，拎下楼塞进快递安检口，然后把安检口吐出的周转箱拎回住处，系统分配的快递揽收自然会取走箱子到目的地后小妹手机会收到二维码钥匙，用二维码钥匙就可以开箱取件，箱子退回快递派件员或楼宇的快递安检口都可以，快递系统会自动记录客户手上的周转箱数量。

想了想没什么需要特别叮嘱的，抱膝坐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去卫生间，戴上有一圈肉色轮廓的假睫毛，这样内眼角距离就变了，起码系统不能视频分离头像后通过面孔识别自动定位到包含她的帧了。至于赌鬼说的灵犀系统，呵呵，他应该不会暴露私自再系统上加后门的事情吧？

找出一个新手机，装上一张匿名购买的Sim卡，把原来手机的NFC信息转移过来，旧手机关机留家里，拆除行李箱上的防盗追踪器，把衣服上的传感器也都拆除，打包好行李，电动牙刷上面有自己的无线充电计费ID所以也不能带，好在有一次性牙刷，收拾停当，又把拆除的东西集中放一个整理箱，看看时间也天亮了，换上一套没穿过的衣服，又换个发型，然后拖着行李箱出门，关上门，手机登录微博进“我的设备——住宅设备——室内组”，全选，关闭，然后看“我的设备——门窗分组”里的状态，全部是关闭的，打开报警器，想想没什么问题了，拖行李箱下楼。

到楼下自助银行按最大限额取现金，仔细装好，到早点铺吃早点，然后进城再出城，好在公交系统不用身份证，穿城到达郊区很久以前租下的一个小院，其实每月都会找机会过来打扫一次，不过到达频率比这儿高的地点起码十几处，这又是隐藏在一个小饭馆后面，每次都像是小饭馆歇脚……

进小院放下行李，到小饭馆吃饭，顺便打招呼跟饭馆老板说自己休假要在小院住比较长一段时间。吃完饭回房间躺下休息，觉得自由的感觉真好。

野趣

拿出仅有的随身电子设备——手机，先小心谨慎地把微博主号下“我的设备”完全分享给小号，然后切换到小号看看家里门窗情况，嗯，没有动静，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换束口衣裤，把手机前置摄像头调到朝后，开启“科学照相机”模式，这样拍摄3D照片时拍摄对象的尺寸信息会保留下来，软件检测摄像头改变方向后入位是否正确，又拿出比色卡，检测下自动曝光模式下成像颜色是否准确，拍摄了一下床，看软件识别的床边长度正确不，一切准备停当，吹了下口哨，出门。

路过小饭馆，老板娘看了她一眼，笑说：咋这么高兴？

她笑笑不说话，蹦蹦跳跳过去。

上山，见啥拍啥，虫子，植物，拍完图片转普通模式+参考线+动植物名称上传微博小号，还好用小号混了些博物爱好者互粉，交流了下，貌似这片地图已经被点亮，有点不信，打开游戏地图，亮度竟然80%，也就是每周不少人过来拍摄植物上传刷分，亮度越高可获得积分越少，80%算很高亮度了。她有点郁闷，切到“科学照相机”模式图片下，发现这片地图亮度才10%，赶紧把刚传的图都重新导一遍，存科学照相机模式，顿时积分唰唰上涨，看一眼地图，亮度飙升到40%了，运行“锚地资源计算”，耳机里传出矿产资源、气象条件、动植物生长条件、历史人文说明的声音，听起来不错，反正按自己在游戏里的等级，有五块锚地指标，还一块都没选呢，市郊如果不是顺路，刷分性价比低，选这片做锚地的人还很少，于是她把这片添加到锚地里，这样她在这片拍摄动植物进行签到获得的积分可以加速。

添加锚地到列表后，可以看邻居，打开邻居头像列表，按在锚地最近出现时间排名，一眼就看到列表第一个赌鬼那贱兮兮猥琐的笑脸，有一瞬间她差点扔掉手机，定定神，翻一下赌鬼的活动情况，最近一次活动是三分钟前！

“Hi！美女！”背后传来赌鬼略带磁性的声音，她转身，咬牙切齿：“你破坏了我的假期！”

赌鬼欠一下身，说：“我竟然有能力破坏美女假期，不胜荣幸。”

她想了想，蛊惑赌鬼：“你可以假装没看到我的啊，如果我跟你回去，别人就会知道你在生命监护网络上装后门的事情了。”

赌鬼叹气：“可是灵犀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已经补办立项手续和随生命监护网络一起移交了，我已经看到你了，美女你说我该咋办？”

听到赌鬼一口一个“美女”，知道无法蒙混过关，不想带赌鬼回租住的小屋，反正那些生活用品扔那儿也不会坏，垂头丧气跟赌鬼走去赌鬼的车，回城。

 

 

车震

走到能看到车的位置，她表情古怪问赌鬼：你竟然用我基地的车来抓我？

赌鬼说：早说了你基地安保不咋样嘛！

她：可是这车还是测试版，没有上路许可的。

赌鬼说：我申请了一天的固定路线临时许可用于路测。

她：路测路线需要提前半个月申请！

赌鬼：插条记录的事而已……

她气结……

懒得和赌鬼说那么多了，走到车前，拍门喊“开门！”

在赌鬼诧异的目光中，后车门沿着导轨滑开，她上车坐下然后背向后靠，弯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嘴里继续喊着“假人呢假人呢快出来扮演司机”，赌鬼目瞪口呆看着司机座椅子膨胀出来一个假人，她大力拍着旁边座位，扭脸喊赌鬼“上车啊！我的车我肯定能声控指挥啊！”

赌鬼小心翼翼上车坐她旁边，看着她声控指挥车门关闭，叹气说：“现在是你的主场了。”

她张牙舞爪大叫“车震！车震！”

前后座之间挡板升起，窗户变成不透明，她翻身趴赌鬼大腿上，装作无意抓了下赌鬼的丁丁，又放开，问：路测路线？

赌鬼说了，发现车没反应，她又复述一遍，车才启动，原来她早就接过控制权了，不过不知道是哪句咒语还是动作起的作用。

她爬起身跪坐座位上，搂着赌鬼的头在赌鬼耳边说：宝贝，别紧张！

赌鬼如坐针毡，不知所措。

她起身脱掉原本为野外防虫准备的束口衣裤，仅着内衣，然后又来撕扯赌鬼的衣服，一边撕扯一边叫：你怎么这么不爽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赌鬼抱住双臂保护衣服，叫着：别闹！这儿什么条件都没有，也太不方便了！

她见打不过赌鬼，气咻咻坐下，说：怎么不方便了？昨晚我们不是都体检过么？难道你在这几个小时里又上了几个妞？？

赌鬼赶紧说：还没来得及……

她打断赌鬼话：你是不是怕没卫生条件？

然后从前面座位下方拉出一个抽屉，里面不仅有干湿纸巾，连急救包都有。

赌鬼无奈脱衣，边慢腾腾脱边说：我想无套内射。

说完停止脱衣，看她的反应。

她不耐烦又来撕扯，说：咋这么磨叽？

还跪坐下拔他的鞋，脱他的袜子。

当赌鬼已经被扒得清洁溜溜，连内裤都被她扒下时，她忽然拉开另一侧抽屉把赌鬼衣服鞋袜都塞进去，砸关抽屉，中间赌鬼要阻拦，她笑说：我不高潮你不许穿衣服！赌鬼以为她开玩笑，就任她把抽屉砸关，听到清脆的咔嚓落锁声。

锁好赌鬼衣物，她拍拍手站起，头猛一下碰到车顶砰了一声，赶紧坐下，问赌鬼：要是现在把你赶下车，你能自己回市区么？

赌鬼摊手：这种情况很可怕，不过我师父说只要有女人的地方我就能活下去，我觉得我师父评价的偏保守了点。

说完伸手来搂她，车内空间太小，她没躲过，被一把拽倒在赌鬼身上，赌鬼在她耳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发狂了。

说完解开她的Bra扣子，除下，扔一边，然后推倒她回座位，跪她双腿间，两手抓住她两手按座位上，两大腿把她两腿顶着撑开，埋下头舔她大腿内侧，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固定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赌鬼来回舔她大腿内侧，又轻轻咬噬，还时不时抬头看她的表情，她仰脸不让赌鬼看表情，其实已经快被那种痒酥酥的感觉弄得要哭了。

赌鬼忽然说了句：你出水了，真骚，水竟然那么多。

她顿时羞愧得想死。

赌鬼把她两手固定到同侧座位上，解放出一只手，然后牙咬+手撕，撕碎、扯掉她的内内，拉开装纸巾的抽屉，抖开一个垃圾袋放旁边，然后一次次取湿巾塞进她身体，旋转，再拉出来扔掉，直到没气味，又用棉签塞进去吸水扔掉，还说：我不喜欢消毒湿巾的酒精味。

她尴尬地看着赌鬼这样做，问：你干嘛不直接和棉签XXOO？

赌鬼说：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你真聪明！

然后也不放开她，而是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了湿巾撸了几下，然后又用医用棉纱撸了几下，伸手到鼻子底下闻了下，说：嗯，差不多了，野外也就这条件了。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却忍不住流下泪水。

赌鬼嘟囔：现在哭不是晚了？藏我衣服的时候没想到后果？

然后赌鬼分开她手压两边，低头挺舌而入，奇异的过电感觉让她脑子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她做了一个短梦，梦到自己变成一个驯兽师，不慎进了饥兽的笼子，还锁上笼门了，然后在被野兽咬噬。

短梦醒来，发现手已自由，人半躺在后座中间位置了，两腿架在赌鬼双肩上，臀部完全架空，甚至背也有一部分离开座椅，但是赌鬼跪座椅边缘她两腿间，没有进一步行动。

赌鬼看到她醒来，说：我知道有的人在遇到难以接受事物时，会自我催眠逃避现实，你不能勇敢点吗？

她徒劳地挥舞双手，却找不到着力点，求饶地看他，他不为所动。她叫喊：你又不缺女人，何必用强？

赌鬼很委屈说：这怎么怪我呢？虽然我从不缺女人，但是我一直喜欢你的，再说你发起车震建议，又把我衣服扒下来还锁起来，还说你不高潮就不还我衣服，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按你的指挥做，你又要装纯？

她捂脸，赌鬼抓住她手不让她捂脸，还强调说：你看着啊，我要进去了。

她求饶：我再不撩贱了，放过我好不好？

赌鬼说：说什么呢？我还没让你高潮，我最痛恨计划执行到一半放弃的。

一边说一边把她双手都放他一只手里抓着，另一只手抓湿巾缠手指上，进入她身体抠索，她左右扭腰想摆脱他的手，未遂，空空的、痒痒的感觉让她弓腰如虾，但她咬牙坚持一声不吭。

赌鬼说：快求我啊，快求我进去，我会让你上天的。

她抬头让赌鬼看到自己的泪水和倔强的表情，又甩甩头，让泪水在车厢里飚飞。

赌鬼抽出手，扔掉湿巾，她心里一松，以为赌鬼终于要放过她，却猛然被顶得“啊！”一声差点要吐。

赌鬼摇头叹气：啧啧，你太浅了，吓得我都不敢进去了。

赌鬼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腿从肩头放下到胳膊弯里架着，然后又往丁丁末尾缠湿巾，还念叨着：据说有少数民族丁丁太长就用皮垫子隔一下的，试试看效果吧。

她怒目圆瞪：你是车震还是X技巧表演？

赌鬼说：别急别急，我打个漂亮点的蝴蝶结先。

她表情麻木地看着赌鬼进进出出，但身体竟然可耻地高潮了，赌鬼看着头发蓬乱气喘吁吁的她，忽然说了句：我见到你之前吃了一粒伟哥。

这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浇醒了她，她喃喃道：可笑我还真把这儿当我主场了，我要给车加安保模式……

赌鬼看着她受打击的样子，又补充一句：没有公主命还要得公主病，得治，这次只是惩罚你出走，下次你再闹吧……

她黯然，问赌鬼：你啥时结束？

赌鬼说：早着呢！我吃完伟哥要好长时间才能软下去的。

她说：可是时间长我会受伤的。

赌鬼：受伤好，长记性，看以后还闹不？

顿了一下，赌鬼又说：我说过我要射你身体里的，我说到要做到。

她闭目养神，再不看赌鬼，赌鬼觉得无趣，停下，趴她胸口玩了一会儿她，她还是不理睬，赌鬼起坐，扯掉丁丁末尾缠着的湿巾，抓起她腿扛上肩头，双手掐住她腰……

“啊！”她被内脏受猛烈冲撞的钝痛痛出眼泪，脑袋嗡嗡响，胸腔如遭重锤让气体从口里咔咔爆出，耳鼓膜一跳一跳的痛。

赌鬼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她抗拒挣扎几下就挣扎不动了，翻着白眼，干脆利索痛昏了过去。

赌鬼从座位后掏出腕式体征仪给她戴上，先确定她血压正常，然后开一瓶饮用水打湿手，拍她脸让她醒来，她醒来第一句话：你想杀死我？

赌鬼眨了眨眼睛，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以前我有个女友，和你一样浅，每次总被我搞得死去活来，但我很喜欢她，因为那样我很爽，所以我给她戴了电子镣铐，她只能在我限定的范围活动，越界会遭电击引起头痛，完全非人类可以忍受的那种痛。

她虚弱地问：你后来终于把你前女友放生了？

赌鬼耸耸肩，说：没，她越狱过程受不了头痛，撞车自杀了。

她闭上眼睛，决定再不理赌鬼，赌鬼湿手又拍她脸，说：别睡别睡，故事还没讲完呢……

她睁开眼睛看一眼赌鬼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说：我肚疼。

赌鬼猛一大力加速，她痛得腰向后退、身体想弓起，但又被赌鬼摁动弹不得，赌鬼说：乖，听话，听话才能少受罪。

她不敢再闭眼，睁开眼睛瞪着赌鬼听赌鬼说。

赌鬼说：后来呢，我找女友都照那个类型找，但是始终没找到让我特别满意的，直到在体检数据库里检索到你的片子，说起来我还为此特别做了一个识别程序读图呢，后来又手测确定了你是我要找的类型。可是你的位置又决定了我不好动，嗯，如果这次你不玩出走，我还是对你没办法，这也是你一出走我就急忙申请到来抓你回去的任务的原因，我太想上你了。不过现在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了。

赌鬼舔舔嘴唇，说：其实我发现不止是我，还有几个人想上你，他们也申请了抓你回去的任务，不过他们没有灵犀系统的权限，所以……

她说：你快杀死我了，难道死的也能交差？

赌鬼：哪能啊？我花那么大力气找到你，怎么舍得让你死？刚已经给你戴上体征仪，我们私刑讯问的时候都用的，以防措施过头……

她喊一声“导航模式”，挡板上出现地图和预计剩余时间，看到时间只剩半小时，她扬一下下巴指指两人衔接处，问赌鬼：待会儿我们这样见人？

赌鬼手按她腰两侧座椅上卡住她腰，自己猛力摇臀，口里还发着“啊啊啊啊”的怪声，她忍痛冷眼看着，又是一下让她眼前一黑的钝痛，然后赌鬼停下，变软，离开，松开卡住她的手，从急救箱里找出好得快，给她红肿部位喷上，然后催她开另一边抽屉的锁。她一脚踢到抽屉弹簧，抽屉弹出，赌鬼赶紧取衣物穿好，她也穿上衣服，把散落在车厢内的垃圾包括小内内碎片都扔进垃圾袋，通风散味，窗户转透明，看到路边有垃圾箱时让车停下，让赌鬼去扔掉垃圾。

赌鬼下车，车门在身后关上，车开走，赌鬼摊手。

花房

她先消息小妹让把智能外骨骼送到地下车库和在车库等她，然后登陆账号看自己家里情况，这时收到一条系统定向群发求助信息，有人用智能花房养的昙花因为园艺公司提供的应用有问题，没有如期开放，那人明天晚上要会见重要客人，所以系统向这两天昙花可以开的智能花房用户群发了求助信息，她看看系统挂出的价格，等了一会儿没收到撤销求助的消息，想了想，点了同意，然后选了18：00-20：00时间段。

车到车库，自动行驶到实验车车位，一会儿小妹抱着智能外骨骼过来，上车关门帮她穿上，她一边感受着小妹的专业水准，一边回忆起当初那个大人物要女儿跟她做事，她跟小妹沟通之后送她去学急救、博物、野外生存，结果小妹除了上班时间看过她处理的全部文件，还业余时间学习了她要求的那些，拿了一堆资格证书，建立了自己的圈子，真是勤奋得可以。

小妹一边帮她整理衣服好遮盖住外骨骼，一边说“我下月去非洲”，她问“都准备好了？带多少人？谁做远程支持？现在募了多少钱了？”小妹说“能想到的都差不多了，有个园艺公司出一千万，要40种原生种的生长环境采样、录制、分析，有些品种是在同一个群落里，所以实际需要采样的量没那么大，分析的时候分开就是了，钱已到账。还有一个生物医药公司出一个亿，做土著基因采样，不过首款三成买装备，然后按进度拨款。前一个项目论文权在这边，后一个在生物医药公司。”她不由得叹气：“都这么苦力的活？唉，不过也是，象你这样身份，不管你做什么，在有些人眼里都是错，只能尽量低调了。”想了想，她又说：“这样，这边出两千万，40种每年生长周期一个月以内的极限环境植物生长环境采样、录制、分析，清单我回头让植物那边给你。”顿了顿，又问：“听说现在植物生长环境采样的人互相拆设备甚至暗中伤人的事都不少，你爹给你找武装没？”

小妹已经帮她整理好衣服，侧坐座位上回答她：“打算跟通信设备商的人一起混呢，还有日化项目想在那边落地，一边做消费引导一边建厂做工人培训，他们应该过去的人多。”

她叮嘱：“有危险就回国，别陷那边了，大不了让你爹养你，反正也是他身份耽误了你。”忽然想起昙花的事，问：“怎么昙花那么常见的品种竟然有园艺公司的应用出问题让花误期？”

小妹说：“好像涉及版权，那个园艺公司从市场买的优化底版，以为是没密码的，谁知道是另一间园艺公司之前植入过环境密码的，优化之后竟然是隔代显性，所以，保险公司悲剧了……”

小妹扶她下车，又围她走一圈看衣服整理好没，然后她让小妹自己回办公室，她没带员工ID卡，不能走员工电梯上去，来宾电梯太远，她干脆回家等花卉应用平台的人去。

智能花房：

核心诉求：完全人工环境，可以满足用户傻瓜化养花要求，且能种植反季节和特别气候条件下植物。

角色：用户、园艺公司、应用平台。

场景：用户在应用平台上选择花卉种、苗，系统给出规格匹配的智能花房（用户亦可根据自己已经有的智能花房幸好选择可种植花卉），选择后所需用量的配方土、肥自动计算出并给出建议，花房、种苗肥土全部到位后安装好、接通水电，扫码录入订单号，在可选范围内选择花期，花房即由云端应用控制，按用户要求的时间开花。如果花期控制失败，平台赔偿（平台可投保），并负责调度花卉满足用户需求。

价值：在电子控制鱼缸面世前，家庭观赏鱼只能养金鱼或一些小型的对环境没啥要求的鱼，有了电子控制鱼缸，家庭观赏鱼绝大部分升级成热带鱼之类更美观的品种，观赏鱼市场增长很多。目前花卉产业一年终端零售额估算超2000亿，如果环境适应性和花期控制问题解决……

腰带

回家刚打开常用手机，铃响，看到是老金来电，愤怒接通，冲电话喊：你的好徒弟！

老金依然是那种唯唯诺诺语气：我安排他去南美行么？

她惊讶：我以为我现在是半被囚禁身份？

老金说：是赌鬼错判形势，谁知你恩宠未失，现在正有人上天入地追缉他。

她细细品味“恩宠未失”四个字，想起赌鬼曾经说她的话“就你高贵，别人钱都不干净，给你钱还要求着你收下？”“恩宠？”她反复咀嚼这个词，不由得失声尖笑……

老金在电话那头听到她的失态，等她平静下来才继续说：这次是他错判形势，相信我吧，如果你失宠，想踩你的人不要太多。

她冷笑：我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

老金说：嗯，你一贯正确，从来不沾一点儿灰尘，你这样不沾一点儿灰尘的态度已经够伤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赌鬼说过你于他有恩，但是这次事情这样，你还要护着他？

老金叹气：我徒弟上百，只有他没案底。

她想了想，也知道车震的事无法走司法渠道讨回公道，但是这样放过赌鬼，又觉得心有不甘，于是说：等我想想吧，现在不还没抓到人么？

老金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她收到短信：“手机尾号为xxxx的金先生申请将紧急联系人由赌鬼变更为您，如果您接受，请回复Ty。成为金先生的紧急联系人之后，可以随时查看金先生的活动范围、健康状况，并在金先生出现意外时收到警讯。”想了想，回复了Ty，一会儿又收到变更成功的短信，并附带有绑定链接，点击链接，绑定，查看了一下所使用健康监护设备，老金用的腰带，活动范围及轨迹，运动量统计，大、小便次数及时间统计，腰围数据及腰带压力统计。看了下备注，启用原因竟然是前列腺炎，她顿时大囧，有不小心进了男澡堂感觉，赶紧关窗口。

看了下时间，都17点多了，和花卉平台约的18-20点，懒得在家等，干脆把零碎物品归置一下，开启室内安保，给物业发了个二维码钥匙彩信和需要取走的昙花照片，委托物业陪花卉平台人取，这样物业陪花卉平台人用二维码进来时候可以听到室内安保已开启，全程视频监控的提示音，然后就在视频监控下取走昙花好了。

发完彩信，带着常用手机下楼出门找吃的。

刚下楼，手机收到短信，竟然是老金的腰带数据异常触发了急救警讯，点击短信带的长号码呼叫过去，知道是基地附近的急救中心出诊，干脆坐基地通勤电瓶车到急救中心去等，一会儿老金的担架车被推进急救中心门厅，她一看老金旁边的墨镜口罩男，气不打一处来，别人看不出，她一眼就看出那是赌鬼，看老金脸色雪白一头汗但神志清醒只是牙关紧咬，问了下是小腿骨折，因为情绪激动、追打赌鬼……不小心摔的……

她发消息给小妹“老金小腿骨折，赌鬼陪他来基地旁的急救中心了。”瞬间收到小妹回复：“你别和他们争执，我马上到。”

因为老金在救护车上已经拍X光片和传片给急诊医生看，所以在等小妹的时间里，老金已经被送进手术室去做接骨手术，赌鬼一副无所谓表情回看她的怒目。小妹匆匆赶到时，老金已出手术室进病房，因为买的保险贵，安排的宾馆式病房。

小妹递给她一个盒子，她看上面产品名称“电子腰铐”，看说明，是需要贴身戴的，检测肌电来判断使用状态，而且是防水的，需要三天充电一次，如果到期不充电导致电量低，腰带会收缩给腰部加压至疼痛难忍并短信通知监控账号，有心率检测、运动姿态检测、活动范围及轨迹检测，并可在云端设置活动范围，超范围报警到绑定的监控账号。她取出腰铐的钥匙二维码，扫码绑定到自己的账号，然后把腰铐和说明书扔给赌鬼，说：你选吧，按你师父说法去南美还是戴腰铐继续混国内？

老金叹一口气，没说话，赌鬼看了看说明书，恨恨带着腰铐去卫生间，一会儿她收到系统提示消息，说腰铐已经检测完全贴合人体皮肤，压力介于多少到多少，问是否确认监控此人，她按下“是”，赌鬼从卫生间出来，讽刺说：我们师徒俩的裤腰带都在你手上了啊。

她懒得搭理，拉一下小妹就要走，小妹看看病房内情形，示意她稍等，然后拿手机呼叫了一个号码，对电话说：“人已找到，委托撤销。”然后才拽她一起走。

殖民

走出急救中心，她对小妹说：陪我走走吧！

小妹说：好，稍等。

然后小妹向急救中心大门侧面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小伙走过去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才又走回来。

她边走边问：上次绑架案还没结果？

小妹说：是啊，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查出是谁指使的，那次他们狙掉那个东南亚雇佣兵速度也太快了，一点身份线索都查不到。

小妹说着又摸摸自己的脖子，吐吐舌头说：当时商场地下停车场那么黑，那个家伙无声无息地就钻出来，应该是跟踪我然后藏在我车附近的，当时我感受着脖子上金属的凉意，就怕被毁容。

她问：那他们就一直派人跟着你？

小妹说：也没有，我定期给他们我的日程安排，临时外出也电话一下联络人知会一声。在单位和家里时间他们都不管，只有在外面活动的时候他们盯一下周围，所以这几个月都尽量减少外出，免得人家麻烦。希望他们尽快找到那个雇佣兵的雇主吧。

小妹叹一口气，又说：闷死了，所以要去非洲。

她问：新殖民主义？

小妹说：是，带去投资，提供就业机会，提高当地文化卫生水平，保护生态，改善治安，提高旅游业收入，资本运作赚钱。

这时两人正走到一个拐弯处，前方一个本来蹲在地上不知道看路边花坛的黑衣人站起来和她们错身而过，然后她们就听到背后不远处有人打架、争吵声音，扭头看，刚在急救中心门口的小伙正和另外两人扭住了刚从她们身边走过的那个黑衣人，小伙子又跑过来从小妹衣服肩后撕下来一个薄片，竟然是带尼龙扣的窃听器，黑衣人趁拐弯路窄错身而过视线又不好的时间贴上的。

小妹愤怒走到被扭住的黑衣人对面，忽然挥拳打到黑衣人腮帮子，直接让黑衣人下巴颏脱臼，然后对帮她撕掉窃听器的小伙说：检查他口里是不是有毒药，刚我看他动作像是想服毒自杀。

然后也不等小伙子回答，就转身走回她身边，两人继续往前走。

她奇怪问：你真看到他有想服毒自杀动作？

小妹回答：没，不过生气，先打了再说。

她不禁莞尔。

继续刚才话题，她问：新殖民主义最大机会在哪儿？

小妹回答：成长空间，投资、消费都有巨大成长空间，不过我做的生态保护、景观副本输出、基因采样，只能算搭车。

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我只能做幕后一点的事情，没办法……

她安慰说：其实对于你说的这几个方面，非洲真算是新大陆，所以价值还是很高的。

小妹说：现在和自然有关的素材采集，大家按每平方公里已经投资来算剩余空间，非洲确实不错的。

这时抓住黑衣人的小伙跑过来，说没发现毒药，然后带去急救中心让下巴颏复位后询问的情况，黑衣人坚称不认识小妹，只是想测试窃听器材，现在是怕出状况，要赶紧把黑衣人送到分局去，但是换班的人要过一会儿才能到，问小妹是不是先去急救中心保安室呆一会儿。

小妹说：好吧，去急救中心保安室看监控玩去。

她反正无事，就陪小妹一起又走回急救中心。

钉子

走到急救中心大门口，小妹的手机响了，小妹接通手机，喊：爸！我没事！

电话里声音：费非你自己也需要提高警惕，怎么窃听器被粘身上了还靠别人发现？

小妹：这次因为知道旁边有人盯就放松警惕了，下次不会了。

那边：好，那你自己多保重，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多说了。

然后电话直接挂断。

她等小妹讲完电话，问：你爹为啥连名带姓喊你大名？几乎全公司都只知道你叫小妹。

小妹：不知道，他一直这样。

小妹接个电话的功夫，小伙子说换班的过来了还带了技术组过来做勘察，于是又不去保安室了，跟技术人员复核黑衣人行动路线，蹲过的位置地面和灌木丛都没有找到可疑物品，窃听器是模拟信号的，只有频率信息，没法查转发记录，功率很低，附近应该要有接收装置。

复核完行动路线，模拟运动轨迹，又调视频监控看可能藏接收装置的地方。发现黑衣人在去便道拐弯处之前，从急救中心的楼走出来的。急救中心内部归急救中心自己监控，不在公网，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去急救中心保安室调视频。

保安室在地下一层和保安休息室挨着，技术组带的设备多，从电梯下，其他人走楼梯，小妹忽然问：便道是去出租车站和公交车站方向的，电瓶车候车处和社会车辆停车场都是另一个方向，我开车过来的，郑总坐电瓶车过来的，黑衣人为什么在便道那边埋伏？

这时那个小伙子抬头对她笑笑，说：郑总以后可以叫我小安，我是费非绑架案专案组联络员。然后小安又问小妹：你意思说他有同伙在别的方向埋伏？

小妹说：不见得别的方向也埋伏了人，不过有可能有知道我动向的方法。

这时几个人已经走到地下一层电梯口跟技术组会合，小安皱了皱眉头，说：人手不够，如果内应真是在保安室，两个抓捕手都上，谁负责录像留证？

技术组人说：粘几个摄像头到天花板吧这样画面就不会抖动了，办完事再拽下来就是了。

于是技术组人取出一组摄像头，检查空间、电量、组网、加一次性护套、撕开护套上双面胶的保护层。

她想了想说“稍等”，然后短信赌鬼让查保安室现在有多少人，一会儿赌鬼返回信息“2”，过了10秒赌鬼信息又过来“保安休息室1，保安室有一个心跳快”。

此时技术组已经展开伸缩杆测试完顶端从摄像头护套退出角度，小安看她手机收到的短信后打手势示意技术组跟上，抓捕手压队，小安带头往走廊尽头保安室走，技术组分了一个人留下陪她和小妹退到楼梯旁边明亮人少处。好在现在是夜间，地下一层主要是化验检验，急救的化验检验大部分在救护车上都完成了，所以来往人不多。

小安走到保安室门口敲门，技术组有人往天花板上粘摄像头有人拿着平板指挥方向，一会儿保安室门开，小安亮证件说调监控视频，这时一个保安就要往外走说去趟WC让另一个保安接待，小安手在背后打手势让抓捕手和技术组人试探，于是抓捕手和技术组人有意无意组成拦截队形，这时这个往外走的保安就慌了忽然回头走到墙边砸破火警玻璃和按下火警按钮，全楼电源顿时切换到备电，空载电梯停驶，运行中电梯就近停下开门，楼外铝合金防火坡道展开，医护人员戴着导航耳机按耳机里分配的任务去病房做疏散，同时广播通知病人及家属配合医护人员行动。医护人员中的兼职消防员根据导航耳机提示冲到保安室，发现没有火情，赶紧通知系统解除火警。

这时保安室旁边的保安休息室传出“救命”呼叫声，小安让技术组人先把已经铐住的疑犯直接装束缚袋只露一个头，推倒地上坐着，然后踹开休息室房门，伸缩杆顶摄像头进去看，一个小伙被捆在床上。原来疑犯根本是冒充的保安，但因为同班次另一个保安新来的，只认衣服不认人……

小安去问医院借来轮椅，抓捕手把装着疑犯的束缚袋扔上轮椅，送去外面警车，技术组已经在保安室找到窃听器信号的接收装置和疑犯外发数据使用的电脑，幸好接收装置需要接电脑U口，电脑比手机难藏匿多了。保安室大部分设备都嵌入在墙体或操作台的，很快查完除那台电脑和接收器外没可疑设备，但做窃听不应该没备用件，于是技术组又去隔壁保安休息室，刚那个被松绑的保安特别愤怒，迅速指了所有疑犯用的东西给技术组人看，还说疑犯曾经跟他说想2万好处费让他介绍进来做保安，所以之前他虽然口没被塞住也没叫喊，后来听到火灾广播才喊救命……

技术组人等他唠唠叨叨说完，又给搜出来的证物拍照，然后打印出对话记录和证物照片让这个可怜的小保安签字，就不带他去局里了。

这一通折腾，时间不早了，她了解到一会儿小安送小妹回家，于是跟小妹道别，自己先上平层再决定去哪儿。

走出急救中心大楼门口，天色已麻麻黑，路灯也亮了。她扭头看看假火警后已经恢复平静的急救中心，心里想：刚才的事情真的都发生过？

偶遇

她心不在焉走着，都走到电瓶车候车处站一会儿了才想起八点后电瓶车只到基地又不往家里小区方向，家那么近走回去也没什么。正准备转身往家里方向走，一辆电瓶车到，她随便扫了一眼车上的乘客，不由得“啊”了一声，多年前忽然消失的小A竟然在车上，虽然很久没见小A，但因为刚搜过资料，媒体上有小A照片，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A听到她的惊叫，下车跑过来，说：正好啊？

她低头，眼睛避开他视线，说：我来看一个骨折病人，刚看完准备回家。

小A说：我们所刚进驻基地，我家也刚搬到基地旁边的人才公寓，这两天眼睛有问题，老婆不敢帮我上眼药，说看着眼睛害怕，社区卫生站也下班了，所以我来急救中心找人上。

然后看看她说：我第一次来这个急救中心，陪我一起？

她默然带头往急救中心走。

到急救中心，小A因为第一次来，手机收到自助服务下载短信链接，下载后运行，绑定医疗卡，选服务项目，选了“注射、包扎”，出来导航，按导航到注射、包扎室，上完眼药，出急救中心楼门，手机上收到医疗卡扣费提醒，看了一眼，小A苦笑：两块钱的小case，电瓶车来都要一块钱，然后还只能走回公寓那边。

她说：谁让你老婆不帮你？

小A说：这么多年没见了，喝一杯？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摄像头，问：你老婆不管你？

小A说：她随时可以查看我位置，我们只是喝一杯，她为什么要管？

她看看时间，说：基地食堂晚9-12点供应宵夜，我还没吃饭，请我宵夜吧？

于是两人又坐电瓶车回基地去食堂，小A刷两份自助的卡，两人随便取了点吃的找个偏僻角落位置坐下。

她忽然说：其实我多想你能抱抱我。

看着小A吃惊的表情，她又说：可我现在穿着智能外骨骼的，即使你肯，我也感受不到你的温度。

说完她卷了一下袖子让小A看到外骨骼，又放下袖子说：今天出了点意外，我受了点伤，所以穿外骨骼。

小A沉默了半晌，说：我们都是中年人了。

她说：我不服！你当初为什么忽然消失？

小A说：就当年而言，我需要一个有素质的贤妻良母，且工作稳定、收入不坏。

她微微仰头，小声问：你意思我没素质？

小A视线对上她的视线，毫不退缩。

她忽然笑了，低头拿出手机，打开食堂应用，给一口没动的宵夜餐盘拍照，点击“计算罚款”，在残食原因列表里选择“不合口味”，20秒钟后收到扣费提醒，因“不合口味”，罚款0元，餐厅会继续改进质量，感谢惠顾。收到短信后，等了一会儿，流动残食车经过，她把餐盘放上去，然后自顾自离开，小A埋头用餐，似乎没看到她的离开。

她走到食堂外，手机短信响，一看，是小A发来的：放弃幻想吧！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各种跟踪手段，人类早就没有自由了！

她冷笑，删除短信，回家。

我在

回家看到昙花已被搬走，打开冰箱取出自制冰激凌，用勺子挖了下没挖动，把冰激凌放冷藏室软化，平时都在基地食堂吃，家里没吃的，再说今天发生那么多事，心里一团麻，没胃口，干脆出门去操场走走。

夏夜的操场人不少，草地上有帐篷有防潮垫，有人在宵夜有人在打牌，有的帐篷在摇晃，跑道上有人在慢跑和散步，看到有的帐篷顶上有二维码，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扫描看看内容，有征友的有卖零食的，卖零食的还都写了不支持现金交易。

看到有些帐篷一样样式，约会的人不会走错么？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旁边一个声音：这么美的夏夜，进错帐篷说不定一见钟情呢？

她不回头，冷冷问：你尾随我？

小A耸肩摊手：我从食堂出来，老婆电话我说在操场扎营呢，我还没找到她，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监听我？

她不知怎么解释，一时间着急，再加上头天晚上没咋睡，中午饭后到现在米水未沾，又发生那么多事情，顿时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响，人向前栽倒，因为智能外骨骼的自动动作，膝关节和肘关节先弯曲降低重心和支撑了一下，人缓慢倒地。

她很快醒来，发现自己被小A架着站跑道边，因为有外骨骼作用，小A倒是不需要多大力气。一会儿听觉也恢复，听到小A正在电话指路，虽然此时她行动能力已恢复，但是这么多年头次有机会和小A这样接触，她一时间竟然忘记离开小A的肩膀和胳膊。

一会儿一个穿长袖家居服的美女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走过来，她对比了一下前天小A发过来的照片，下意识下压了一下小A的肩膀，可能压到麻筋了，小A疼得咧了一下嘴，说：介绍一下，我老婆小雪。

然后小A又下巴朝肩膀上压着的那只胳膊扬一下，说：小郑，上个世纪有段时间经常聊天，中间我工作忙，很长时间没联络，刚在这儿遇到，世界真小，她刚晕倒了，所以……

小雪看看对面两人姿势，问：晕倒了？要找医生么？

她忽然象没事人那样站直，离开小A，又伸手重重拍拍小A肩膀，说：你老婆真是大美女，你是因为追到你老婆了所以不跟我联络了么？真是重色轻友。

然后又对小雪笑笑说：我没事，刚见到小A有点激动而已。

小雪也笑了，说：没事就好。

然后小雪又对小A说：你们那么久没见，不多聊会儿么？不管你那么多，我先回那边了，一会儿消息你坐标。

然后小雪牵着娃竟然就扭头走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小雪走远的背影，估算小雪已经听不到她和小A的说话，才转到小A对面，问：你老婆对你就这么放心？

小A说：分人吧，这次我到分所，是因为她觉得我有个同事太漂亮，成立分所的时候就非要我来分所，要是你象我那个同事那样漂亮，估计她就不会那么放心了，她知道我是颜控。

她点点头：原来这样啊，那我去小卖部那边找吃的去了，拜拜！

说完就往操场边小卖部那边走，这时听到旁边小A脚步声，她奇怪：你跟我来干什么？

小A理所当然：你刚被我气晕倒过，我要负责。

她转身，看着小A眼睛，说：第一，我没素质，第二，我不漂亮，所以呢，麻烦你找个有素质的美女去。

说完又转身走。

小A追着说：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对，再晕倒怎么办？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她快速转身，伸出三根手指，说：第三！我无理取闹！

然后扭头就跑，也不去小卖部了，看哪儿没人且灯少就往哪儿跑，边跑边哭，路上遇到的人，都很惊讶让开路，看着她被小A追进主席台下阴影，她刚想起应该可以开外骨骼高功率模式甩开小A，忽然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塑胶跑道上，原来是外骨骼没电了身体又没反应过来，虽然全身包裹晴纶软甲，也还是摔得七荤八素，小A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这次外骨骼没电，人被外骨骼束缚着又僵硬又重，就很费力，她挣扎着借小A力量站起，晃晃摔晕的脑袋，说：我先去脱掉外骨骼，太沉了。

这时操场卫生室值班员也跑过来，跟小A一起扶她进看台下的卫生室，拉上窗帘，然后值班员跟小A一起到卫生室门外带关门。

她在卫生室里先拍掉身上灰土，好在跑道还算干净，衣服上几乎看不出来，然后洗干净手，冷水拍脸清醒一下，然后看看有没有哪儿摔破皮，幸好没有。脱掉外骨骼，再把衣服穿好，打开门刚想让值班员帮自己把外骨骼送回去，门口正和值班员蹲地上一人一瓶啤酒对吹的小A站起来，递过一罐打开的八宝粥说：赶紧先吃点东西吧。

她嘴里发苦，实在没胃口，刚脱掉外骨骼，人又觉得软绵绵的没点力气，一脚高一脚低往前走，推开小A拿着的八宝粥，说：你别管我，让我静静。

走了几步又想起放在卫生室的外骨骼，刚扭头想跟值班员说让帮她把外骨骼送回基地，眼前一黑又软倒，小A急步上前，于是她华丽丽地倒在了小A怀里，值班员再次和小A一起把她扶进卫生室坐下。值班员看看她，又看看小A，小A拿出手机，打开急救资质验证页，值班员也拿出手机，两人手机碰一下，值班员手机上出现小A照片和急救资质电子证书，值班员保存验证日志，关手机屏幕，转身出门，带关门。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周围很多嘈杂的声音在讨论她，慢慢声音没了，她睁开眼睛，问：这是哪儿？

小A答非所问：我在。

代持

她喃喃说：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可是那又如何？？梦一醒来，你还是会消失的！

他苦笑：你现在不是梦里，是不是外骨骼压迫循环系统所以造成你容易晕倒？

她想起去急救中心之前因为怕没电了就把外骨骼的“智能调压”模式关了，看来真的不是梦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所怎么会跑基地来开分所？

小A说：脑波遥感项目合作，准确说，脑波遥感阻断技术的应用。

她感叹：距离你消失，有多少年了？15年？

他也叹息：小雪是费非的堂姐，大名费雪。

她先是冷笑：原来你卖身求荣？

然后猛一下反应过来，说：难怪小妹她爹对这个基地的支持力度那么大，我原以为他只是让他女儿镀金。

小A说：是，所以小雪一点不担心你会怎样，你又能怎样？这次来基地开分所，也是小雪的意思。基地积累够多了，全球来说，人工智能领域也该爆发了，费非要去非洲，他们家族总得有人盯这摊事。

她说：我们都是打工的。

小A赞同：他们家不缺钱，不过要政绩啊，平均寿命、生存质量什么的指标，然后还要用一些合作来争取伙伴的支持，比如这次的脑波合作项目，成果对军、警都有用。

她皱眉头：平均寿命和生存质量，直接让统计局改数字不行么？

小A看她一眼，说：偏见，你上次国贸地下遇到的老太太是小雪她妈妈也就是我岳母，她对你的评价是聪明但商业思路不够开阔。也幸亏老太太看你顺眼，为你说话，说你出走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我当时听到消息差点急疯了……

顿了顿，小A又说：当年小雪她叔叔还没发迹的时候，老太太因为工作关系要全国到处跑，每到一个地方，就走访当地了解各种信息，梳理之后写信给小雪她叔，甚至于好些指标都是老太太建议后做的监测，象户籍人口实际流出比、住宅人均能耗及分类、各地在职人员平均通勤距离及时间等，因为早就尝到信息灵通的好处，所以才会全力支持基地，亏你让人直接要统计局改数字……

她说：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你的研究成果用于杀人。

小A伸手摸她头发，说：傻瓜，费非那次被劫持，如果能阻断被瞄准对象对狙击手脑波的感知，就不至于引起那个雇佣兵手抖，狙击手也就不需要那么急着狙掉那个雇佣兵了。

她伸手抓住小A摸她头发的手，放脸上摩挲，人止不住颤抖起来，终于忍不住站起，又拽小A站起，无声拥抱，小A低头嗅她头发，马上移开鼻子，皱眉小声说：别的男人的味道。

她羞惭松开小A，迅速后退拉开和小A距离，抓起刚那罐八宝粥，不到一分钟吸溜完，捏扁罐扔垃圾桶，说：我休息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然后她抱着外骨骼拉开卫生室门，看到值班员在主席台另一侧，离这边至少二三十米远的地方站着，她大声问值班员带没带钥匙，确认值班员带着钥匙的，小A关卫生室门。

她走出看台阴影，抱着外骨骼的样子被值班员看到，值班员又赶紧跑过来开卫生室取一个带拉杆的器械包帮她把外骨骼装起来让她可以拉着走。

小A等值班员走开才问：很重么？

她摇摇头：没多重，十几公斤吧。

小A吃了一惊，说：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么重。

她说：想象的出来你这些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正说着话，操场一角有人吵吵起来，小A看一眼吵闹的地方，说：糟糕，是小雪的帐篷位置，我得赶紧去看看。

说完就往那边跑。

她想想小妹被绑架案还没查清，也跟了过去。

红颜

走到附近，找一个围观者问了一下，说因为小雪帐篷搭在地冷通风口旁边，几个酒鬼非说那是他们的老地盘，还出言调戏小雪，不过因为围观者很多，都纷纷在指责那几个酒鬼，所以倒还没有发生动手动脚的事情。

问清情况，她往人群中走，基地员工看是她，纷纷让出道路，她找了个眼熟的让电话治安室多带几个人过来，那人赶紧就出人群打电话去了，这时她看到小A也在旁边打电话，小雪在和那几个酒鬼对峙，但毕竟出身不同，小雪没法象那些酒鬼那样说下流话，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走到小雪旁边，和小雪并排面对那几个酒鬼站立，冷冷看着对方，照说基地的人都认识她，但那几个酒鬼竟然不退缩，她觉得很奇怪，这时小A已经打完电话回来，她刚找的那个员工也已经打完电话在人群外对她比了个手势。

她想了想，跟小A打了个招呼，出人群电话小妹说了小雪在基地操场被调戏，那几个酒鬼竟然不认识她的这个情况，小妹一听紧张了，赶紧发起三方呼叫把小安也接进通话，她又跟小安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小安让她注意安全后，就挂机去部署。

她挂机后，进基地消息平台，用她的最高权限给操场内有基地内部短号码的手机群发消息反间谍演习，让离开满是帐篷的草坪，按部门到跑道分组集合，临时组长不认识的人需要组员担保，所有有关演习内容只能通过消息平台和短信沟通，不允许电话及直接讨论。

一分钟后，她看到围观小雪和酒鬼吵架的人群还剩不多几个，酒鬼一个都没离开，草坪上的人基本上都到跑道上分组集合了，好在总共就百十人，分组站操场不同方向跑道，这时治安室的人到了，她赶紧过去让治安室的人先去稳住那几个酒鬼和他们的同伙，等另两组的人过来再一起行动。于是治安室人先过去以了解情况名义先把两边分开，然后治安室有人陪小雪、小A和孩子一起到一间更衣室，然后又有人让酒鬼们去另一间更衣室，剩下的几个围观的人吵吵说他们是一起的要一起去做个见证，治安室人说那好吧然后几个可疑的人和几个酒鬼一起跟治安室人进了一间更衣室，治安室人借口拿设备，出来就把更衣室锁上了，这时小安带的人和小A找的人也都到了，小安带的还是专案组的人，小A因为科研项目特殊，找的反间谍机构的，三方汇合去对付更衣室关住的那些个可疑人。

她看看草坪上的帐篷，消息大家汇合一处，推举几个拆帐篷高手，从一个方向推进拆帐篷，遇到谁的帐篷谁出列，辨认有无可疑物品。由于拆帐篷的只负责让帐篷倒下，然后帐篷主人趴地上检查，速度倒也快，迅速拆完，一会儿消息汇总，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让大家都各自背宿营用具回宿舍，小A也带小雪和孩子回家，她去看小安他们讯问情况，讯问还没结束，不过治安室旁听的人看她过来，跟她说可能真是误会了，是附近村民的同学，在这边同学聚会喝酒之后，听说操场带地冷所以很多扎营的，就过来看，然后有个酒鬼说小雪长的象他初恋，就找理由吵架，只为了多看一会儿小雪。

她问：联系上那个村民了吗？

治安室人说：联系过，没开机，据说可能在飞机上。

她问：核实过这些人身份？对比过追逃数据库？

治安室人说：7个人就只有两个带了身份证，查过了，无犯罪纪录，社保一直在交，信用记录也没问题。

她说：哦，估计还得联络上他们的同学才行的。

然后也懒得等结果了，先回家洗洗睡。

夜谈

她洗完刚上床，手机响，拿起看，是小A呼她视频通话，接通，小雪出现在屏幕上，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在被窝里，竟然毫不防备就接受了视频呼叫请求，点开画中画看了眼自己的形象，还好……单手披衣起坐。

小雪笑笑说：还没睡吧？小A睡了，我们聊聊，小A平时睡书房，所以不会吵到他的。

她在心里撇一下嘴，心里想：什么风格啊这是，两口分房？

笑答小雪：行啊，不过我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没休息好，最多再过半小时就必须睡。

小雪说：耽误不了那么久的，你和小A都失联15年了？

她说：嗯，他当时忽然消失，今天我去急救中心看病人，看完离开的时候遇到他，他说你害怕看眼睛，不肯帮他上眼药水，社区卫生站又关门了，所以他去急救中心。对了，今天在急救中心小妹还遇到往她衣服上贴窃听器的人，不过抓住了。

小雪说：没听说小A需要上眼药啊，我们今天下午才搬过来的，也是小A忽然的决定，说小妹去非洲，这边怕有啥事。

她：啊？小A说搬过来两天了呢，还说因为他同事太漂亮所以你非要他来分所。

小雪说：啊呸！我管他同事漂亮不漂亮！再说众所周知，他作为实验室主任，没女下属，还因为从来不招女博士生，所以被误认为是gay，搞得好多人同情我。他还说了我什么坏话？你放心告诉我，我不会去问他的。

这时画面里忽然出来小A的脸，小A说：嗯，你当然不会问我，我在你旁边躺着呢你们两个女人能不能早点休息有话留到明天说？

小雪抢过手机，摄像头朝向床中间，一脚蹬小A臀部，说：你睡沙发去吧明天帮你收拾好书房，乖，别掺和女人聊八卦。

然后画面里小A穿着裤衩抱着薄被出了卧室又带关了卧室门。

小雪笑说：好了这下他是真的不在了。

她看着那边那么限制级的画面，感觉就像不小心进了蹲位没有门的老式公厕而且赶上正有人在穿脱衣服，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好，鬼使神差问小雪：小A床上功夫如何？

小雪说：没和别人比较过，不知道。你别不信，我15年前认识他的时候我才19岁，因为老爹在医院老值班，老妈又成天全国到处跑，我是在叔叔家长大的，被管很严，18岁念大学，19岁认识小A，那时小A已经读博，兼我们班辅导员，然后我22岁一毕业就嫁给他了，没机会测试别的男生。

她忍不住问：那你有没有过试试别人的念头呢？

小雪：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不过也就想想罢了，小A独占欲很强的，如果我出轨，他会把我和奸夫一起都杀掉的吧？我相信他有那个能力。

小雪吐吐舌头，又说：我可不敢试。

她问：那小A出过轨么？

小雪说：这我怎么知道？高科技的新鲜玩意都是他先知道然后告诉我，我的工作偏和人打交道多一些，没有追新的习惯。

她说：可小A说他行踪你随时都能掌握……

小雪说：谁有精力管他在哪儿呢？他健康监护手环给我开权限也只开了急救警讯，没开日常地理位置跟踪和轨迹查询。

顿了顿，又说：不过今天你和小A在卫生室关着门那么长时间，我可是看到了哦……

她脸红了一下，说：我测试外骨骼的时候把智能调压模式关了，结果血液循环受压迫，人晕倒了，脱掉外骨骼后急着走，又晕倒一次，他怕我出事，监督我在卫生室恢复体力。

小雪哈哈一笑，说：解释就是掩饰，不用解释了，我们说正事吧，我需要一个模型，包括生存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平均预期寿命影响因素，健康监护产品和助动类新产品个人投资收益模型以及对各领域消费的拉动，收益按生存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得到的算，新技术应用对原有医药消费的分科影响，大致就这些吧。

她倒抽一口冷气，说：我们不是说好聊八卦的么？咋聊这么冷硬的工作？这个模型你是想明天要还是明年要？

小雪说：明年能建好也行啊，看需要多少人财物，尽快拿个预算出来，分建设和运行的，看各需要多少人财物，这肯定不是一天的事。先拿建设的预算，边建模边部署运行人员，等建模完成，运行的预算也就是准确的了。敞口计划也没什么的。

她想了想，说：半个月给你预算，不早了你该休息了吧？今天下午匆忙搬家是不是也挺累的？

小雪说：嗯，我是该休息了，不过有件事还是打个招呼，小A不希望你和其他男人上床的。

她说：这是我的自由吧？他一个已婚男人凭什么管我？

小雪：话不是这么说的，有的男人就靠控制女人身体，进而影响女人行为。基地大量研发成果马上要商业化，而且会是通过接收各方大量投资来进行产业化，如果你随便跟一个阿猫阿狗的上床，我们会认为投资有风险，就像你今天的出走，如果不是昨晚的事，今天会出走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累了，晚安。

不等小雪回答，就挂机。

夫妻

小雪看着电话被挂断，愣了几秒，对裹着薄被坐在床尾的小A说：我跟她打过招呼了啊，听不听在她，没办法管更多。

小A裹着薄被象毛毛虫那样挪坐到床沿中间，歪倒躺下，又屁股拱了拱把小雪的被卷往床另一半挤了挤，然后翻身仰躺好，才说：小妹被劫持案子到现在没破，今天又发生窃听器事件，针对你叔叔的还是针对基地的？

小雪放下手机，下滑进自己的被卷，说：这两个针对有区别吗？未来五年时间，基地成果产业化至少涉及十万亿投资，就算滚动投资占七成，也是三万亿以上，得有多少人盯着？我们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被有心人无限放大做文章的，所以没法给小妹配保镖，只能专案组外围盯，专案组比保镖响应速度差也没办法。

小A说：我的意思，暑假剩余时间，娃别去课外班了，课外班比学校安保还是差一些。

小雪盯着天花板，说：之前不让请家教的是你，现在又不让娃去课外班，娃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小A苦笑，说：不知道娃是不是我亲生的，但肯定是你亲生的吧？再说娃不管是不是我亲生的，都养了那么多年，真要是被绑架，哪怕用我换他，也不能让他受伤害，你是这个意思吧？

小雪说：你是他爹，如果倒过来他是你爹而且你只有十岁，你被绑架，我支持他换你做人质。

小A嘟囔：我就知道你要儿子不要我。

小雪坐起，推搡小A，说：那你说怎么办？你倒是拿个可行的办法啊。

小A胳膊支起上身和小雪对视，说：要不你休假一段时间带娃？反正暑假剩下时间不多了。

小雪快速躺下收紧被卷，说：想都别想！暑假剩下半个月呢，我要是休假半个月，好多事情进度得受影响，包括基地的一些项目独立的事。你怎么不休假啊？

小A头往前伸俯视了一下小雪的脸，然后后退也躺下，一边伸脚拨拉小雪的被卷一边说：我倒是想休假，你说我现在能休么？要不让基地办个夏令营？

小雪：临时开夏令营？生源怎么办？

小A：把原来课外班的娃拉过来就是了，给老师一些补助，交通工具基地出，反正为了孵化项目，空房子还多着呢，再说可以让孩子们来做运动素材和体征素材供应。

小雪迟疑：可是基地今天也混进村民的校友。

小A：那是没围起来的操场，办公区和素材采集训练场都是围起来的，应该好很多。

这时在小A努力下，小雪的被卷终于被小A的脚拨拉散开，小雪一边脚勾被子想卷起一边压低声叫：臭流氓！要死啦！这么晚不好好睡觉还想做坏事！

小A翻身，披着自己的被子跨坐小雪被卷外，小雪一边玩小A胸毛一边说：对了原来的钟点工嫌路远，这边得另外找钟点工，你又不愿意找住家保姆嫌晚上家里有外人影响心情，在新的钟点工通过背景调查前，我想在附近宾馆开间房让原来的钟点工过来帮忙一段时间，给她每天按全日算就是了。

小A一边撕扯小雪的被卷一边说：这点小事不用商量吧？

小雪一边拽住被子上沿护住胸口一边说：可你总是看到一点浪费就哼唧老长时间，我这不是跟你打个招呼么？

这时门忽然开了，娃一边低头往主卧的卫生间走一边说：客厅卫生间没纸，我过来上厕所。。

没两秒娃又出来说：你们的卫生间也没纸，我还是回我屋找餐巾纸去客厅卫生间解决算了。

然后娃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床，说：你们妖精打架也不反锁房门，一点不考虑保护未成年人啊，我要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投诉，如果请我大餐，我可以考虑不投诉了。

娃一边说着，一边按下门锁安全纽，然后出门带关门。

小A看看身下小雪憋笑的样子，又扭头看看房门，闷闷不乐下马，说：你们娘两合伙欺负我，我问谁投诉？还要压榨我私房钱吃大餐，呜呜呜呜，我明天卖血赚私房钱去。

小雪翻身面朝小A，伸手捏小A脸蛋，说：何必外面去找客户，要不直接做成血豆腐卖给我，我做毛血旺。

小A拨开小雪的手，说：你连番茄炒鸡蛋都不会，还毛血旺呢……夜深了呼呼了拜拜

小雪扒小A被子，说：你还没交公粮呢你是不是在别的地方交粮了现在空仓了没子弹了所以不交公粮？

小A沉默不语，掀开自己的被子，又抱起半截小雪的被卷，扒开，对上，进入……

啪啪啪到小雪高潮，小A抽离，去卫生间释放掉。

小雪等小A回床，张开自己的被子，说：一个被子吧，我今天太紧张了晚上在操场还被那几个酒鬼吓到。

小A不吭气，进小雪被子，胳膊伸进小雪颈、枕头、床形成的三角区，楼住小雪肩膀，下巴侧向抵住小雪肩膀，低声说：我知道今天我的决定太仓促，不过随基地项目的逐个产业化，肯定各种幺蛾子会层出不穷，努力破吧。

说完沉沉睡去，小雪看看小A疲惫的脸，叹一口气也睡了。

命案

刚刚早上七点，小A刚洗漱完准备出门锻炼，小雪手机响，看看小雪还在呼呼，小A拿起手机，专案组来电，接起一问，昨天几个可疑分子号称的同学尸体被发现在餐馆厕所里，早上三点多被早班厨师发现的，因为小安昨晚知会过当地派出所，所以所里一接到报案就通知了小安，小安等到七点觉得不太打搅了才电话的小雪，初步判断是饮酒过量，人在卫生间隔间里挂的，但要等尸检情况才能确认。

小A说：当时手机不是没开机？谁喝多还专门关一下手机？

小安说：嗯，我也怀疑，特意问了现场勘察人员，手机没有掉便池里，是在衣服口袋里放着，关机状态。如果是怕喝酒被家人打搅，也有可能关机，还有一种可能是被杀，凶手怕电话铃响暴露隔间里有死人。昨天他们说死者可能在飞机上，手机里也确实发现了飞机电子票订单短信。已经安排出电子函找运营商调手机状态记录，看什么时候关机的。暂时看来，那几个人还不能放。

小A说：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暂时不要打搅小雪。有事再联络。

让小安记完自己手机号，小A出门锻炼顺便考察附近早点供应情况，等八点钟买了早点回到家，小雪正好起床洗漱完，小雪又从大堆纸箱里翻出卫生纸和其它用品给两个卫生间放上，踢踢还没收拾的纸箱，说：今天必须找钟点工过来一起收拾。

小A进娃房间把娃拎起来，娃大叫：我今天又没课外班可上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小A一边叠被子一边说：美得你！我已经安排好夏令营，就在基地里面，一会儿基地车就接你课外班同学过来一起了，九点开营，你自觉点。

娃手忙脚乱洗漱，小雪吃完在收拾娃需要带的东西了，小A看看时间，到主卧卫生间关门电话小安问进展，已经调了饭馆内外的视频信息和手机状态变更记录，一群人六点多到，八点多离开的，手机八点出头关闭，店内视频显示死者和一个酒鬼互相搀扶着进的卫生间，酒鬼单独出来，手机关机时间介于酒鬼进出卫生间的时间。疑点越来越大。另外昨天抓到的往小妹衣服上粘窃听器的黑衣人，是一家电子器材店的老板，冒充保安的小伙是店里伙计，酒鬼那群人里竟然有那家电子器材店的长期客户，从实体店拿货网上卖。酒鬼那群人有人昨天溜走了，还在吵架的时候拍了小雪照片，凌晨发微博喊冤，让赶紧放人，结果带的小雪照片面孔识别触发了反跟踪白名单，因为小雪信息是专案组添加进白名单的，所以微博被前台屏蔽同时，内容到了专案组这边，专案组赶紧查发微博地址，把漏网之鱼也抓过来了。

小A听了这些，鼓励了几句，约好两小时通报一次进展，然后小A挂机，小A拉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差点被小雪撞摔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雪就背靠着卫生间门听他在里面打电话，拍拍小雪肩膀示意别紧张，然后赶紧收拾东西去分所在基地的新办公室，小雪也赶紧带娃去基地科普中心等夏令营的队伍。

夏令营

到科普中心，跟已经等候在那儿的辅导员核对过电话号码没错，先让娃站摄像头前生成一个电子ID，以后娃在科普中心各部分活动，都是凭面孔识别进出了。

小雪想了想，又找辅导员要了权限，看正往基地来的大巴上的课外班小孩的电子ID，让娃辨认下有没有陌生面孔，娃仔细辨认，一个皮肤有点黑看不出年龄的小孩被娃指出。小雪一边消息课外班老师问咋回事，一边把那个陌生小孩照片发给小安，一会儿课外班老师回复说那个小孩是头天下午报的班，因为小雪家娃头天下午离开了所以不认识。这时小安查的情况也反馈回来，说那个根本不是小孩，是成年人长了娃娃脸而已，有电子犯罪记录，无暴力攻击记录。

小雪顿时震惊，电子地图计算车20分钟后到，小雪赶紧一边联络基地治安室一边等小安带专案组人过来。一会儿治安室人过来，小安带的专案组人也到了，治安室人问清情况后下载电子ID列表到手持设备，穿上白大褂，带上可作弊红外温度计，去停车场门口等大巴，专案组因为在忙昨晚抓的人，小安只带了一个抓捕手过来，连摄像都没带，只能靠治安室人帮忙摄像留证了。

一会儿大巴到了，治安室人一个个核对夏令营人的电子ID和查体温，一会儿那个娃娃脸就被治安室人以体温异常为由带去医务室复查，其实带到小安和抓捕手在的临时办公室，并询问了课外班老师娃娃脸家长联络方式。

小安出示娃娃脸真实身份证据后，娃娃脸一副无所谓态度，说体验生活所以冒充小孩报了课外班，找的当年狱友冒充的家长。还问：这也犯罪么？

小安说：昨晚有一群人在这边无事生非找人吵架，今天凌晨发现昨晚和他们吃饭的人的尸体，在饭馆卫生间发现的，死者本来都订好昨晚机票，估计是想饭后去赶飞机的，你想清楚，不要自误。

娃娃脸问：那和我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人了！

小安说：你知道现在在的是什么地方么？

娃娃脸装傻：不知道啊了，我本来报的小学高年级学生上的课外班，今天早上才是第二次参加，到辅导中心说是改合作夏令营了我就跟车过来了。

小安有些无奈，现在资讯那么发达，原因不充分就乱抓人会惹很大麻烦的，让治安室人和抓捕手一起看好娃娃脸，小安出门电话小A说了这个情况，小A说：要不让反间谍那边出动吧，那边需要的理由少一些，假冒小孩接近我儿子肯定有间谍嫌疑的。

小安挂机后联络反间谍部门，约好交接地点，带娃娃脸离开基地。

开营

夏令营人集结完毕，由科普中心和课外班辅导老师一起带去医务室体检并将信息写入每人电子ID挂钩的夏令营档案，然后又把电子档案查看权限链接短信给孩子们的家长，为安全起见，小雪特意嘱咐查体时候增加骨龄检测项。

然后科普中心辅导老师教孩子们电子ID使用方法，包括使用ID怎么通过科普中心各个门禁，怎么在餐厅及自助购物终端上刷脸消费，消费额度由家长在电子档案里充值和设置每天额度，因为素材采集原因，科普中心为每个孩子提供一部分补贴，基本可cover孩子们在夏令营的消费。

教完这些，科普中心辅导老师又和课外班的老师一起对孩子们进行体能测试和大脑反应速度和注意力持续时间测试，课外班老师被之前查出孩子里混入成年人的事弄得心神不宁，所以主要由科普中心的辅导老师进行了。

测试完体能、脑反应速度、注意力持续能力，然后对孩子们进行搭配分组，尽量让强弱搭配合理，这样接下来的分组游戏各组实力较平均。

小雪拿到骨龄测试报告确认没有混入成年人之后，又旁观了一段时间开营的各种测试，看到体能测试时候用的体征信息采集工具，因为是开发阶段的机器，花花绿绿的裸露着各种模块，孩子们还觉得挺新鲜。

测试脑反应速度和注意力持续能力的脑波仪已经商用一段时间了，孩子们多在电视广告里也见过甚至于在有的课外班用过，所以很淡定测试，不过重复屏幕上的数字测试比较花时间，小雪看得瞌睡，彩信发电子钥匙给小时工并安排好让小时工自己去她住处收拾和安排好小时工到基地这边的住宿问题后，看也快到饭点了，离开科普中心去食堂。孩子们自然有老师安排食堂送餐。

姐妹

小雪还没到食堂，就接到小妹电话，提醒说快到饭点了是不是在食堂见个面，小雪紧走几步，看到小妹在食堂门口打电话，挂了电话，两人一起进去用餐。

小妹问：姐夫呢？

小雪说：不管他，他这段时间肯定忙疯了。

小妹说：你们还是老样子啊？你忙娃他忙工作。

小雪说：我是又忙娃又忙工作好不好？要不是我赚钱，他哪有钱用来忙着花掉？

小妹不禁莞尔：姐夫现在忙花钱，是为了以后赚大钱，你就别嫌弃人家了。

两人取完吃的，小妹看大厅人太多，说：我们去小厅吧？

小雪：小厅不是午餐会用的么？我们这样不好吧？

小妹：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我们聊上午破案情况不需要清静点的地方么？

小雪：你还是这样先做决定后找理由，好吧，小厅在哪边？

小妹微微一笑，端餐盘走进一条很多门的走廊，走到随便一个亮着绿灯的门前，小妹站定，摄像头云台呜呜了一声，门上小妹头部高度出现一个高亮画面，上面写“面部识别已通过，您有小厅使用权限，此房间目前无人，请选择使用模式”，底下是菜单，一个眼睛浮动在菜单上，菜单选项有：独占、共享、放弃，眼睛停留在默认选项“共享”上，小妹眨眼，门滑开，小妹和小雪进去，门关上，门上的灯变成黄色。

坐定后，小妹对小雪说：你的权限也已经开好了，绿灯时候房间空的且可用，黄灯表示有人但是可以继续进人，红灯表示里面满座或者独占模式或者停用，门口站立15秒出互动屏幕。

小雪听完后，问：上午破案情况到底咋样了？

小妹叹一口气，说：真是烦人呢，前天郑总穿了外骨骼走秀做事件营销，结果图片被那个娃娃脸的同伙发QQ群里了，娃娃脸说这玩意技术很值钱，得弄到手，然后那个挂掉了的村民说这个妞在我们附近的基地见过，说了基地名称，他们搜新闻搜到我照片，你也知道一般媒体见面会都是我以总助身份参加的，郑总从来不去，然后群里又有人说“这个公司的总助我见过啊，见过她在附近和一个小学生在一起，那个小学生长的真漂亮，我还拍照了”，然后照片发群里，又有人说在附近课外班见过这个孩子，再然后……就是昨天从窃听器到操场骚扰到今天早上娃娃脸冒充小孩被查出。

小雪问：那个村民怎么挂掉的？

小妹：说这个真影响胃口，群里传娃照片的那个人，昨晚酒鬼之一，是个gay，饭馆内视频里和死者互相搀扶着去卫生间的就是他，他们在卫生间关了手机搞，因为怕被人看见，他先离开，谁知道基友后来挂掉了，法医检查确认了他的供词，死因是血管瘤破裂。

小雪皱眉：这可真麻烦了，又没造成啥大损失，然后又被盯上，千日防贼可麻烦。

小妹：说的是呢，不过现在参加饭局那群人肯定要对挂了的那个死者负民事赔偿责任，而且那个gay估计得赔不少，基地付那个死者的拆迁补偿是分六年付的，刚好超过5年的经常收入和一次性收入分界线，死者今年35岁，有一个五岁的娃，他老婆一直和他不和但又舍不得他的钱。

小雪：赔偿得上千万？

小妹：按前五年平均收入和剩余可工作时间、抚养被抚养对象到成年的时间什么的全部算下来，得两三千万吧，暂时把给监狱系统准备的腰铐挪了十副出来，让那些人戴着腰铐去筹钱。死者家人动员了不少邻居在分局门口围堵，所以那些人到现在戴着腰铐还求分局收留呢，不敢走出分局，治安室透露的那群人的行踪。

小雪：那个娃娃脸不是被反间谍部门接走了么？

小妹：还没来及交接，就查清了。

小雪：可是我很讨厌那个家伙，他竟然敢盯上外骨骼项目，还有那个gay，竟然敢保留小明照片，恶心死了。

小妹：我也没想到我就跟小明在街头出现过一次，就被人拍照了。

小雪：让小A去想怎么整那些人吧。对了，你去非洲，郑要站台前了吧？她的名字是不是得换个适合新闻的？你们也真是，全公司都知道你小名小妹，知道你大名的没几个，偏偏郑的大名小妹，你们互相喊的时候不错乱么？

小妹：反正我下月走，她换不换名字，你跟她商量去。当年老爹不让我出国留学，我心情不好，进了她在的聊天室，用的ID是狒狒，谁搭话我都一股火药味回答，她觉得我情绪不对头，但是又注意到我火药味那么大都没说一个脏字，她在网络上很少见不说脏话的人，所以跟我小窗私聊开导我，后来我才会找人支持她做云基地，不过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就是当年聊天室里的狒狒，现在姐夫和她恢复联络，她可能会以为这么多年都是姐夫帮的她？她性格属于气急了也只会自伤不会伤人的那种，这也是我昨天跟大伯母打招呼后以大伯母名义变更找人任务的原因，她没伤害谁，只是自伤，然后想静静而已。

小雪想跟小妹说头天操场上小A曾经和郑在卫生室关门呆了十几分钟的事，但是话到口边，又没说。

这时小厅又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小雪想回家看看钟点工收拾情况，两人饭也吃差不多了，一起放了餐盘到残食台，离开食堂，小雪回家，小妹去办公室。

盘子

小妹到办公室，发现她竟然在，奇怪：没去吃饭？

她：中午想起昨晚放冷藏室软化的冰淇淋，回去看都化成糖水了，喝了，里面四个熟蛋黄的粉末呢，饱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问：你姐哪个大学毕业的？

小妹：和我一样啊，P大。

她：哦，我还以为她和你姐夫一样都T大的呢，那她和你姐夫怎么认得的呢？

小妹：她大四在某委实习，我姐夫去申请某个科研基金的时候，文件被她看到了，她觉得不错，两人就认识了。

小妹在她办公室转一圈，觉得没啥需要处理的，就回自己办公室。

一会儿她电话响，接通，小雪问她现在有时间不，赶紧回答：既然您找，我这边有事也得推掉啊。

约了15分钟后见面，她把办公室在室内导航图的节点ID发过去，又让小妹把下午的事都推掉。

刚过10分钟，小雪就到了，和小雪一起在沙发落座，问小雪喝啥，然后她也要了和小雪一样的饮品，手机下指令，一会儿机器人把她们要的饮品送到。

小雪注意到机器人直接可以让门打开的动作，然后问：如果我没有进入某间办公室权限，我是不是可以让机器人送饮品到那间办公室然后跟机器人后面进去？

她笑答：当然不可以，只有下指令的人在办公室内或者有进入那间办公室权限，指令才会被接受。

小雪先放下这个问题，说：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聊一下基地几个业务方向的市场规模。

她说：好。

然后开讲：

基地的业务围绕两条线，一条是人，围绕人建立电子档案和行为的权限管理，包括健康、行为、成绩、不同行为权限第三方接入等等，相当于为每个人在网络上创建一个镜像；另一条是云界面，相当于为每个设备在网络上创建一个镜像，人的镜像操作设备的镜像，反馈到现实世界，就是东西被人控制了。

围绕人线，做的产品和服务主要有：企业人员档案、健康档案等各种电子档案，企业人员包括临时获得授权可以在企业内部走动的人比如象今天夏令营那样的来宾以及虽然为企业服务但是不由企业支付工资的工作人员，比如一些专业保洁人员，只要在企业内部活动，一定会创建档案信息以记录权限及行为，档案会和第三方有一些合作，比如电子支付企业和零售企业可以接入档案提供自动售货机的服务。健康档案与第三方合作就更多了，健康档案和企业人员档案之间也有很多合作。

围绕云界面，简单如远控开关，复杂如外骨骼，电商平台如智能花房。

从上规模业务来说，企业人员档案从ID硬件切入，送基础应用，增值应用按授权数量收费，比如说有企业购买了女职员关爱服务，让女职员生理期可以休假一天，授权数就按女员工数量开就行了，不需要买全部员工的。今年大概可以开5000万外勤管理ID，1000万全功能内部ID，就像刚用来象机器人下令要饮品的那种可以和室内信标通信进行定位和带智能手机功能的全功能ID，为了信息安全，目前不支持其他型号手机安装这个ID应用。每个外勤管理ID全生命周期毛利大约100元，每年50元，5000万是25亿毛利，全功能ID买硬件送基础版服务，硬件毛利在每台100元左右，1000万毛利10亿，样板后估计销量会有一个爆发，增值服务平均每个ID每年可以卖出300-500元，按300元计算，五年内达到2亿用户的话，年盘子600亿，象刚那样的机器人、企业内部面孔识别之类门禁作为周边产品，估计人均纯软件消费可达100元一年，2亿用户就是200亿周边纯软件产品。这都是纯软或毛利，加成本的话，流水应该在1000亿以上。

智能外骨骼会是盘子最大的一个产品，按均价3万，五年换新，使用周期内每年维护费用1万元计算，每个用户每年开销在1.6万元左右，对产品有需求且有购买力的人，中国大陆地区在2亿以上，年消费规模超过3万亿。

智能花房是已经开始正式运转的电商平台，不过目前很多需要反季节或异地种植的植物还在生长环境物候采集阶段，所以可供销售的植物品种少，拖累平台流水规模，今年平台预计200亿流水，毛利40亿，五年内规划流水超5000亿，但除了生长环境物候采集，还有授粉机器人的研发也很重要。

智能腰带等健康电子、运动电子产品，应该一年三、五千亿，要看体征信息计算引擎上的特征库成长情况。

脑波仪之类带的睡眠安抚、诱梦服务，五年内肯定超过网游，也会是纯软上千亿的盘子。

电子腰铐之类戒具啥的，都是盘子很小用来拉感情的小玩意。

大致就这样吧。

小雪听了她的介绍，陷入沉思。

股权

她看看小雪杯子见底了，呼叫机器人再送两杯相同饮品过来。

杯子摆到小雪面前，小雪才象忽然惊醒一样，问：现在法律结构还是一间公司统一研发和掌握知识产权，其余公司出授权费做运营？

她说：是啊，最大知识产权是用户档案库、云界面ID分配和几个模式识别引擎，模式识别引擎是我们提供素材，众包提炼特征，再用于识别，这个过程众包的服务商会有商业机会，比如体征信息识别引擎上的某个健康管理增值服务商，卖的服务可能就是单个特征的识别，比如是否有心脏病，但同时这个服务商需要依赖我们的健康电子产品把用户的体征信息采集回来，所以虽然特征库不是我们的，但是只要我们的采集终端不断增加，服务商就离不开这个平台。

小雪：出授权费做运营的呢？

她：比如做自然界面的，餐厅小厅的面孔识别+眼动控制属于自然界面，系统识别到我在这个房间然后我要的饮品机器人可以正确送到，也属于自然界面，做自然界面的并不负责识别技术，而是只做场景，而且场景规划方面取得的知识产权也由知识产权公司持有；再比如说做外勤管理ID卡硬件的公司，和推销外勤管理系统的公司，都不需要自己再做一套电子档案系统，不过对销售公司采集的电子档案，知识产权公司会补偿一部分费用。硬件、销售公司都是外围，销售公司可能会做一些不牵涉知识产权的定制，如果涉及知识产权，会进行集中。

小雪：这样，和我之前了解情况差不多，不过我这次主要是想说一件事……

说到这里，小雪看看时间，说：你收一下邮件。

她拿起手机刚要收邮件，小雪说：算了，我还是直接说吧，是这样，投资协议增加了附加条款，关于私生活对股权的影响，主要是投资人避险条款吧，大致内容是如果你结婚，你的股份自动托管给合同里说的那家基金，股份和收益都是婚前财产，不受夫妻分产影响，如果你私生活方面发生丑闻导致公司形象受损，你要向其他股东进行赔偿。

她问：听起来都是对我的约束？

小雪：作为对价，薪酬委员会同意每年增加你100万元费用，这些费用可以用于个人生活、度假、进修、交际，不可用于股票投资和需贷款的不动产投资。

她问：我能说不吗？

小雪：你最好接受。

她说：看来没得选？那就这样吧，无所谓。

她打开邮箱看完邮件里的投资协议附加条款，打印出来，从保险柜里取出原来的投资协议，放一起用彩笔签侧面，然后又单独签附加条款里的签名处，放小雪面前。

指婚

小雪看看面前的文件，说：还有一件事，我今天来也是做个媒，我表哥张文年龄跟你差不多，也还没对象，你可以先看看照片。

说完递过手机，她看到照片，忍不住“啊”一声：他是你表哥？

小雪说：我舅舅的儿子，帅吧？我妈妈那边基因好，男孩帅女孩漂亮，这次是他找到我托我说媒的，所以我赶紧先让你签投资协议的补充条款。

她轻声说：大概十年前开始我和他常聊天，他以我网情自居，经常把网上一些段子用第一人称说给我听，不过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他照片，没见过真人。

她一边说，一边想起张文说过的那些话“他们要我去搞定客户单位女高管，我在跟人打听女高管身家”、“我要向某某学习，做一个鸭场名将”、“我除了人聪明，长得帅，肯哄女人开心，其他没啥优点了”……

小雪看她半天不吭气，又补充：他有过半股份的咨询公司现在规模也不小，本部上千人了，年流水也是上百亿的，不过相当高的成本是花费在冒充用户购买委托者需要调查的产品和服务然后通过他们自己的试用途径分发和调查，年纯利起码几个亿吧。呃，貌似我不该透露？之所以让你签署结婚股份就托管免涉分产，也是他的意思，认为养家是爷们的事。

她抬头：那就见见呗，你看着安排好了。

小雪说：今天吧，他正带人在基地做产品评估的安排呢。

她想起早上是签批过一家咨询公司进场，点头同意。

小雪拍掌说：那好，我现在电话他约时间。

一会儿小雪手机屏幕上出现张文，小雪开免提：帮你约到妞了，你啥时有空？

那边迟疑了一下，问：她现在可以溜号吗？离下班时间只有一小时了，提前溜号路上人少，我现在就可以到地下停车场去。

小雪直接代答：可以的，她今天下午所有事都推了跟我开小会呢，现在小会开完了。

她低了低眼皮避开小雪目光，轻声说：那我去停车场了，你啥时走，和小妹说一声就可以。

说完抓起手袋出办公室，小雪没和她一起出门。

她从员工电梯下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门，一个帅哥伸手：张文。

她伸手和帅哥敷衍地握了一下，问：你车在哪儿？

帅哥收回手放鼻端嗅，说：这只握过美女的手我得三天不洗了。

她顿时脸红起来，说：你一向不是说我恐龙么，咋又变美女了，你到底有没有实话。

帅哥说：呃，美的标准可以为你单独制定一套么。

说完一声口哨，附近一辆车灯亮，缓缓驶过来，帅哥说：自己开车诸多不便，所以我现在还用司机，不介意吧？

两人上车，张文升起座位和司机座之间的隔板，递过一个手环，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什么三媒六聘再确认关系吧，来，戴上情人环，让觊觎你的人知难而退。

她一边伸手示意张文给她戴上，一边说：你是要随时监控我行踪啊，不过这是我们基地生产的，我可以作弊的。

张：你还不是随时可以监控我行踪？再说我想你了就捏捏我的手环，你就可以收到我的思念了，至于说作弊，hoho，你希望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手环安全性很差？

她莫名说了句：管理员即上帝。

张失笑：即使管理员也只能删档而不能窥探和篡改。

边说边同时按住两个手环的配对按钮15秒至亮灯显示配对成功。

看着情人环配对完毕，她忽然觉得很失落，身子往远离张的方向退了退，直到靠到车厢壁，半躺下来。

张文侧身蹲下直视她眼睛，问：婚前恐惧症？可我都订好房间了呢，因为没提前订，找了好几家温泉山水酒店才找到总统套。

她说：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太不严肃了吧帅哥。

张：我们都聊了十年了呢。

她捂脸：为什么我有被强暴的感觉？

张文伸双手抓住她两只手腕，拉下，不让她捂脸，说：别这样说，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认为你该向我付费的。当然，我不会真的向你收费。

她气笑：你比赌鬼如何？

话刚出口，顿觉不妥，扭头不敢看张文。

张松开她手腕，坐回座位，说：我没他年轻，也没他温柔，我比他直接，今天就可以让你见到什么是强暴。

她不由得掩口，惊恐看张文……

 

逃婚

一会儿车停下，张文先给她一个警告眼神，才从司机从车外打开的他那侧下车，司机关门，张文和司机绕到她这侧门外，司机拉开车门，张文伸手示意她下车，她老老实实手递给张文，借力下车，然后被张文挽着胳膊往酒店门口走。

张文掏出手机和门童的手持设备碰了一下，门童看一眼屏幕，赶紧定住转门，伸手往里让，然后又跟随进大堂，对讲机询问总统套值班经理有否收到check in信息，那边确认收到并已经做好客人入住准备，门童向大堂经理移交客人，大堂经理带他们走专用电梯到达总统套门口，总统套值班经理已经把房门打开，微微弯腰延请他们进入房间，说明24小时值班人员就在门外侧面小房间后，从外面带关房门，变更房态，确认客人入住成功。

张文听着门已关好，松开挽住她胳膊的手，说：我去嘘嘘一下，今天忙得没空上厕所，憋死我了。

然后就进客厅卫生间，也不关卫生间门，边吹着口哨边嘘嘘。

她各房间门口转一圈，找到女主人房，进去，关门，然后换拖鞋，也进卫生间释放内存。

一会儿她听到门把手旋转声音，刚想从马桶起身，就看到卫生间门打开，张文已经站在门口看着她，他们在二十几平米的卫生间两头遥望了十几秒后，张文问：你还没好么？

她脸红：你不出去我怎么起来？

张文：难道你没去过乡下或景区的简易公厕？你当那些村妇面怎么起身的？

她口吃：那些，那些村妇是女的好不好！

张文：哦，原来你是弯的，没事，我来帮你扳直。

张文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来，这时张文手机响了，他看一眼，说：稍等，司机电话。然后接通，说：小吴？

那边应了是之后，张文说：把后备箱那个工具箱带上来，我发电子ID给你，你今晚别回市里了，住随员房间。

听到那边回过来“好”，张文挂断电话，继续往前走到她跟前，她听到“工具箱”三个字，联想到张文之前的话，吓得两腿发软，牙齿打战，发出上下牙撞击声。

张低头看看簌簌发抖的她，皱眉说“这声音不好听”，伸手捏住她下巴不让她上下牙相碰，几十秒后松开手，她腮帮子酸疼，牙齿倒是不打战了。她仰头看看不肯出去的张文，认命起身穿好裤子，低头绕过张文出卫生间。

张文紧随她身后穿过女主人房的起居室，进到大客厅，正好司机跟值班经理对过电子ID，被值班经理开门放进来，她看着司机拖着的那个庞大的行李箱，惊得往后一退，张文伸掌撑住她肩膀，脚才没被她踩到。

张文上前接过行李箱的拉杆，指了随员房间方向，司机去随员房间关上门，张文拖着行李箱拽着她回女主人房，关门。

她甩开张文的手，在起居室沙发落座，问：什么工具？

张文打开箱子取出一包女性衣物，用身上带的瑞卡把标签都去掉，然后扔给她，说：回头你就知道了，先洗澡换衣服吧，换完衣服我们先去吃饭。

她抓起衣服进卫生间，反锁好门，赶紧随便呼噜一下算，吹干头发穿上新衣服，把换下来衣服装进洗衣袋，填好数量，打开卫生间门拎着洗衣袋出来，逃跑似的跟张文说先去送洗衣服，张文拽住她说：注意身份，然后拿手机点酒店ID，自动转接到值班经理，跟值班经理说了让取待洗衣物后，把洗衣袋挂女主人房门口，然后关门继续忙“工具”。

她看着茶几上一堆电子设备什么的，问：不是说洗完澡去吃饭么？你啥时忙完？

张文扭头看看她，又看看时间，说：还早，现在餐厅人太多，这样，你先配合我做个实验。

然后从沙发之间拖出一个折叠式轮椅，让她坐下，她依言坐好，张文又展开椅背、扶手、轮椅腿上的尼龙搭扣把她头肩、前臂、小腿都固定在轮椅上，一边粘搭扣一边说：一会儿怕你脱力坐不稳，所以固定一下。

因为先固定的小腿和头肩，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到固定前臂的时候，惊觉这样无法脱困了，头肩被固定在椅背上，都无法用牙撕开前臂的尼龙搭扣，用力挣了下，发现最有力量的小腿都挣不开尼龙搭扣。

张文看她惊慌的样子，说：没事的，这是酒店房间，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的，最多半天没吃喝。

她惊疑不定：会尿裤子的！

张文站起身，拍拍额头，说：哦，这我倒忘记了，然后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叠防渗黑毛巾，随便抓一条，在她抗议的目光中扒开她衣服塞她臀下，一边托着她臀部整理毛巾让四角到位，一边说：不要这么大意见，要有为科学献身精神。

塞好防渗毛巾，也不帮她把扒开的衣服穿好，而是说：就这样吧，一会儿好观察。

她猜到张要做什么，问：不是对敏感体质人群早就有采样？

张：那是你们的采样，我是抽查，看你们的采样可靠不，毕竟这个现象太奇怪了。

她说：可是我们采样时候都要付受试样本费用的，你还没和我谈价钱。

张蹲下平视她眼睛，说：看我这张脸，帅不帅？我还有人鱼线和6块腹肌呢，肉偿你！

然后张文起身继续理线，一会儿整理好设备，往她额头、肋下、上腹部、手腕、脚脖子贴传感器，她被贴那么多传感器，觉得奇怪：我们测试时候采样传感器只需要额头和手腕分别采集脑电波、心率数据就可以了，你为什么给我贴那么多？都是采集什么的？

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贴完后，给她戴上耳机，播放特定频率声音，虽然她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几分钟后还是眼泪汪汪，祈求的眼神望着他，求他停止，他不为所动，只是拖着轮椅对面的椅子靠近她了一些，好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一会儿她开始扭动身体，但因为头肩、前臂、小腿都被尼龙搭扣牢牢固定在轮椅上，腰臀的扭动就显得徒劳而诡异。她紧紧咬着牙关，但一会儿就开始大口喘气，皱眉闭眼，手指紧抓轮椅扶手，腰臀在受限范围内起伏，再过一会儿，她忽然长长出一口气，腰挺到最高，又软软落下，张文有一种错觉，觉得她象一个忽然放掉气的充气娃娃，似乎一下瘪了很多。

张文关掉播放器，摘掉她耳机，说：为了数据可靠，还要重复两次，你坚持点儿。

然后张文抽出她身下印着一条新鲜白渍的黑毛巾，装进有编号的自封袋，封口放一边，又垫一条新的到她臀下。

她有气无力问，让我休息一会儿成么？

张：下次实验的时候两次间隔长一点，这次先这样，实验计划就是这么定的。

她怒目：原来你早就定了实验计划！我说工具箱咋那么凑手就拿出来了！

张：不好意思，我确实对你觊觎已久。

她还想说什么，张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另一只手拿一个口塞封住她口，然后走轮椅后扣上尼龙搭扣，让她无法说话，给她戴耳机之前，说：我累了，不想说话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说完，张文给她把耳机戴好，打开播放器，让设备自己采集数据，张文坐轮椅对面打盹。

重复完两次，她精疲力竭，泪汪汪、眼巴巴看着张文去掉她的耳机，蹲她面前解开她衣服看传感器，但张文没有去掉那些传感器，而是看看硅胶吸盘有没有因为她出汗而错动位置，还好刚没出什么汗，传感器都在原来位置。张文忽然抬头问她：刚那种很痒想被插但是被捆住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是不是很糟糕？

她因为口塞，不能发声，只能拼命点头。

张文抱歉地笑笑，说：如果刚那是很糟糕感觉，那么接下来实验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我怕你实验完后想杀我呢。

说完也不给她戴耳机，而是给她更换防渗毛巾后，摸索着在她背后腰椎骨和尾椎骨附近又贴了两个吸盘，然后把轮椅拉到茶几旁的沙发之间，让她面朝茶几，张文隔着茶几坐对面沙发，又拿出两块带支架屏幕放茶几上，对着屏幕操作起来。

一会儿她身上有一种过电的感觉，麻酥酥的、痒痒的，然后感觉的脉络一直变，忽然像是找准位置了，尾椎骨到头顶象是贯穿的痒到骨髓的感觉，她眼泪狂飙，拼命扭动挣不开束缚，张文看看屏幕上稳定下来的数据，停止操作，起身走到她面前，抱住她脑袋，撕掉口塞的尼龙搭扣，去掉口塞，然后后退，说：求我。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哭着说：求你，插我！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救命！

张文继续后退，边后退边说：可我怕被诉强奸呢。

她顿时爆出一串从来没说过的脏话，骂完后她自己都愣了几秒钟，然后又是强烈的性欲盖过所有理智，继续哭求，并且是大声哭求，嚎哭哀求……

张文摇摇头，说：好吵，看来我只好为科学献身一次了。

然后张文上前，蹲下解开她小腿上的尼龙搭扣，扯掉她下半身衣物，又悄悄关闭设备的电源，抓住她脚踝，一副勉为其难表情开始啪啪啪，直到在她体内绽放、变软。

张文没有抽离，而是保持让她腿架自己肩膀上，俯身看她表情，舔她的眼泪，她本来从开始被插时眼睛就闭上了，被张文舔眼泪，睁开眼睛看到张文的脸距离很近，她惊慌扭头，但因为头肩都还固定着，脖子猛一下感觉几乎要扭断。

张文觉得很无辜：吓到你了？我长很丑么？可明明大家都觉得我很帅的，你需要去检查视力。

然后抽离，放下她的腿，撕扯掉她身上那些传感器，一股脑塞进包里，屏幕和支架也装包，然后塞进行李箱。又抽出她身下的防渗毛巾，叠好放进自封袋装起，装箱，再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零碎在外面，又从行李箱里取一包女性衣物、一包男性衣物出来，都剪掉标牌，这才解开她头肩和前臂的尼龙搭扣，她刚要闹，就被张文一把扛上肩头，张文一边扛着她、抓着两包衣服往男主人房走，一边说，啪啪完的味道真难闻啊，我那边有温泉泳池，泡一下吧。她想想自己衣衫不整且味道难闻的样子，顿时萎靡了下来。

说是泳池，其实就是个稍大点的浴池，张文先把她扒光扔池子里，然后整理好两人需要洗的衣物，又到女主人房把地上衣服也捡起来，一起装洗衣袋，填好件数，放客厅，看看时间晚上九点过了，电话让值班经理到客厅取衣服去洗，这样明早就可以洗好熨好，又让值班经理取待洗衣物时候顺便带两份晚餐进来放客厅，安排完这些，才下浴池。

张文下浴池看到仰躺在水面发呆的她，忍不住伸手比划一下她的咪咪，说：女人平躺时候咪咪不应该是平的么？你的为什么还是圆的？是假的么？

她翻身站直，语带讽刺，说：是啊，我的咪咪是假的，我身体每个部分都是假的，你今天竟然和一个假人啪啪啪，爽么？

张文感叹：科技真发达，假人质感跟真人一样。

边说边抓住她手腕，说：假人应该好维修吧，要不折断一只胳膊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

她挣不脱，惊问：你要做什么？

张举起她戴着情人环的那只手，和自己戴着的情人环的手一起递她眼前，说：我只是提醒郑小姐注意本分，跟未婚夫啪啪啪是义务，哪来那么多怨气。

说完不等她说话，就走出池子，去洗淋浴。她想了想，也出池子，和张文一起站莲蓬头下，说：帮我搓背。

张：哪面是背？哎哟！你竟然下垂了！还外扩！这怎么穿婚纱啊？

她气得刚要追打张文，张文手机响，脏衣服取走了，晚餐也送到客厅桌上了，两人停止打闹，匆忙洗完穿衣到客厅用餐，司机一向是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吃完饭两人各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当她拎着多出来的两袋衣服回家，忍不住觉得这几天事情太荒诞，莫名其妙就变成一个多金老帅哥的未婚妻，还进行了那么奇怪方式的啪啪啪，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该逃婚？

神交

逃婚念头一起，就挥之不去，但想到上次出走的后果，她决定好好规划一下，先去上班再说。

刚到办公室，小妹鬼鬼祟祟跟进来，又探头看看外面，再小心翼翼关门。她有点奇怪地看小妹这样，自己在工作台前落座，等小妹开口。

小妹冲到她面前，抬起她手腕，看情人环，问：张文？

她轻“嗯”一声。

小妹紧张地看一眼门口，说：今天出大事了！

她看着小妹等听下文，小妹又紧张地看门口一眼，然后弯腰掩口小声对她耳边说：昨晚张文让司机拿了一堆毛巾验分泌物里的DNA，结果验出来他以外一个男性和他DNA相似度很高，血缘关系可能性很大，早上五点钟给张文的结果，张文没吭气，然后早上张文来基地干活，赶上赌鬼过来闹，也不知道赌鬼怎么知道你昨晚和张文在一起，然后张文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态度，赌鬼没闹起来，刚才张文已经安排完他们公司在基地的人的工作，据说回家找他爹去了，而且带了赌鬼一起……

她听的目瞪口呆，说：啊？这么一说，他们俩长的是有点像！

小妹直起腰，叹一口气，说：可不是呢，所以我看你还戴着情人环，觉得奇怪，早上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解锁取下的，难道张文还……？他们准备怎么收场？

她顿时紧张起来，说：我好不容易钓到一个多金帅哥凯子，都上过床了，难道要遭遇退货？

小妹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说：退货还好，要是两男争妻，可就麻烦大了……

她脸红：赌鬼比我小十岁，怎么可能争！这么一说，退货可能性很大啊……5555，我需要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么？上次只是想休假一段时间都被抓回来……

小妹说：怎么可能允许你跑路？估计就算把赌鬼送南美去都不会允许你跑路的，你不止是对某些声音敏感，而且你第六感那么强，小A那边对你脑波研究的计划都排到明年了……

她问：不是让去学校做筛选么？测试人对“被凝视”或“没有被凝视”的状态判断，准确率高的选出来，然后换背景干扰小的环境，继续挑，然后做强化训练，没挑出合适的？

小妹叹气：测了上千万学生，低龄组的好点儿，高龄组的惨不忍睹，即使低龄组，象你这样稳定维持100%正确率的，一个都没有！

她夸张地做一个苦恼的表情，然后双手捧头，问：需要切下来研究么？

两人正聊着，手机门铃应用响，她拿起手机看门禁画面，外面站的小A，点“开门”，办公室门打开，小A看到小妹在，犹豫了一下，还是进来，说：脑波游戏机预研，环境搭好了，需要脑波信号强、清晰的受试样本，郑总啥时有空？

她伸手示意小A先在工作台对面坐下，问：先说说测试计划吧。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她想也不想直接点“开门”，张文和赌鬼进来，看了看没高椅子了只剩沙发了，干脆拉两把折叠椅展开坐小A旁边，小妹看看大家，问：你们都喝啥？

小A说不用，张文和赌鬼也异口同声“不喝”，小妹看了看工作台对面坐的三人，问：你们该不会打起来吧？

她赶紧说：小妹你别出去，如果他们打起来，你要负责录像的。

小妹点头称是，走到接待区坐沙发上看他们对话。

她看看小A又看看张文和赌鬼，然后对小A说：还不到上班时间，我先看张文他们有啥事。

赌鬼站起来，指小A对张文说：就是他，以前雇我跟踪和接近嫂子的！不过这两年我不接受他的委托了！

小A摊手，给她一个“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的眼神。”她抬手整理头发，露出手腕上明晃晃的情人环，小A不由得眯缝眼睛盯情人环看了几秒钟。张文站起来绕过工作台，弯腰搂搂她肩膀，对赌鬼说：我们走吧，我相信她。

她说：张文，你也一起听听脑波游戏预研测试计划吧？

张文想了想，又坐下。

小A扭头看看张文和赌鬼，说：这个游戏，是系统把地图和场景通过设备传给用户大脑，然后把用户想象的角色形象和行动采集出来，和其他用户进行互动。预研的测试计划主要解决角色形象想象时候的边界问题，比如说一个男生正和他喜欢的妞聊天，忽然恶作剧变成妞很怕的老鼠，是不是会对妞的精神造成伤害。

她耷拉下眼皮，说：这几天我很累呢，你们有没考虑过受试者风险？

小A：对人脑的干扰是比诱梦系统要深度一些，各人体质不同，郑总又是特别敏感的人，所以我只能说，风险未知。

张文跳起，指小A鼻子：风险未知就敢找人测试，你自己测试过没有？而且竟然找我老婆测试！

小A冷冷看张文，说：拿开你的手，我当然测试过，不过我因为比较迟钝，所以测试时并无不妥。你以她老公自居？如果睡一觉就算夫妻，你问问她得有多少老公！

张文脸色铁青，手颤抖，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和小A在操场出卫生室时候小A看不到自己拎十几公斤重外骨骼，又想起昨晚酒店里张文仔细拆衣服标签，又在把她扛起扔进浴池后收拾完残局才入池的场景，忍不住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张文旁边，搂住张文的背，轻声说：先坐下吧。

张文重重坐下，她回到自己座位坐下，脚蹬地让椅子转了90度，朝向无人的侧面，走了一会儿神，问：可以在这个办公室测试么？

小A看看办公室内情况，又想了想，说：可以，观测人员可以把3D投影在茶几上方。

然后小A出门去做准备工作。

她扭头看张文，笑了下，说：如果我出事，你赶紧找个新女友。

张文走到她旁边抓住她手，说：我在你旁边，你不会有事的。

她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想起在操场晕倒后醒来，小A也说的“我在”，可是后来都看不到她那么虚弱还拎那么重的外骨骼。

她抬头望向天花板，说：好累，真的好累。张文你知道么？我自22岁以来，跟人啪啪啪的次数，算上这两天的，年均不到一次。

她转头定定地看张文，问：你说，我是荡妇么？

张文握住她手的那只手用力和她十指相扣，说：你当然不是。

她目光越过张文，看向赌鬼，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踪我，但不知道你受雇于小A，有次我差点和网友发生点啥，感觉到暗中有一双眼睛愤怒瞪视我，是你吧？

赌鬼说：是。

她笑笑：可是你怎么会想到杜月笙的大太太，多么奇怪的联想。

赌鬼：你知道我小时候混街头的，正好那段时间我研究杜月笙。

她看向坐在接待区沙发座的小妹，说：我其实一直知道你是原来聊天室里的狒狒，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

小妹：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要不先打个盹，等那边设备送过来我喊你？

她说：不用。

她抽出张文握着的那只手，拿起工作台上的手机，点“开门”，小A和他小组另外两人推着推车刚好走到她办公室门口。她对小妹笑笑，说：看，我的感觉还是这么敏锐。

她推一下张文，说：你和赌鬼也坐沙发那边去吧。

张文依言收起折叠椅，和赌鬼一起坐到接待区沙发上。

看着小A拿一堆东西过来准备给她戴，她重复了一句：我真的好累。

小A抿着嘴，面无表情。

她闭上眼睛再不看，任由小A把那些零零碎碎电极啥的给她贴上，又给她戴上隔音耳机和遮光眼罩。

贴到最后一片时，小A发现她眼角似乎有一滴泪水流下，再定睛看，只剩一条淡淡水迹，小A在心里摇摇头，甩去不该有的软弱，整理好线，去接待区沙发座和手下会合，手下已经在茶几上把控制台搭好。

张文看看小A控制屏上准备按下的“开始”按钮，冷冷说：如果她出事，你这辈子就完了。

小A手抖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始”，茶几中间开始出现脑波游戏中场景的3D投影，旁边音箱也开始播放游戏中声音。

小妹看看小A那两个紧张的手下，叹气，拿起手机把房间灯关掉、窗帘拉上，这样3D投影可以清楚点，小A看看小妹，关掉控制屏。

投影里，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小A形象，一个是她，小A背朝她站立，一脸嫌弃，她望着小A背影，一脸倦容和无奈。

投影里，她说：你知道这个实验对我有多危险，为什么非要我做？

小A：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她：你娶妻生子那么多年，有什么资格限制我？

真实世界中，小A赶紧对小妹解释：这是她脑子中想象出来的。

张文在旁边“哼”了一声，小妹没接话，大家继续看投影。

这时投影里小A转身面朝她，脸上已经换上一副真诚表情，摸她头发说：有我在呢，不怕不怕。

她扑入小A怀里，呜咽说：我总梦到你想解剖我。

小A脸上很不耐烦，但是嘴上却说：哪能呢？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要不我怎么会雇人跟踪你？

她推开小A，这时小A又换上一副真诚关切的面孔看着她，她说：你不是在意我，你是控制欲过强，你敢说你真的想过和我在一起？

小A说：你知道那不可能。

她又扑入小A怀里，仰面流泪说：那你现在吃掉我吧！谢谢你以前给过我美好回忆，今天我们恩怨两清！

投影中两人影像消散，一会儿音箱里传出她困惑的声音：真是抱歉，我实在想象不出你光着会是怎样，所以即使在梦里，也不能被你吃掉啊。

又过了一会儿，投影中出现她和赌鬼，她靠墙坐在床头，满面惊恐之色，赌鬼一边让手里一根皮带抡圈，一边狞笑往她走，她忽然说：赌鬼，你对得起你哥么？

赌鬼影像消散。

再过一会儿，投影中出现她和小妹，她一脸歉意，对小妹说：谢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不过我可能没有报答你的机会了。

然后影像迅速消散。

最后，投影里出现她和张文，她不言语，象八爪章鱼那样爬在张文身上，头埋在张文怀里，过了好一会儿，说：我累了，好累好累，我知道十年前小妹是找你要的基地的种子投资，然后你又网络陪我聊了十年，我想象不出来我哪里配得上你对我这样好，不过也懒得想了，我给你发的有定时邮件，里面有我一些账号密码，我走之后，帮我维护好我的肉体吧，也许哪天能量充足了我还能再回来呢，谢谢你了啊。

说完，影像又消散了。

 

现实世界中，众人被她最后的话惊呆，小妹急忙开灯，小A手下一个组员抬头说：脑电信号只剩白噪声了。

另一个组员说：呼吸、心电都正常。

张文双手手指插进头发，抱头低吼：这是什么状况？

小A惨笑：不清楚，按设计，游戏里应该只出现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角色，也许过载？

监测脑电信号的组员说：现在情况不像脑死，是白噪声，不是没信号。

张文问：什么意思？

组员说：就是说生理上还是好的，但识别不出任何有意义信息，深度睡眠的时候有时可以短时间出现这样情况。

张文想起头天对她的折腾，和今天她一直在说的“好累”，不由得手捂脸，眼泪从指缝流下，说：我们都是凶手。

小妹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她手机，递给张文，说：她托你帮她维护肉体，应该是还会醒来，你能不能先不要哭？

张文说：就是因为这才哭呢，好不容易以为可以换妞了，又换不成，你知我有多难过？

众人齐呸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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