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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党篇第十·箭

色斯举矣，翔而后集。曰：“山梁雌雉，时哉！时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今译]：（孔子看到）一群野鸡飞起来而神色动了一下。（这群野鸡）飞翔了一阵之后，停落在树上。（孔子）说：“山梁上的雌野鸡，时运真好呀，时运真好呀！”子路（听了这话）向野鸡拱了拱手，野鸡叫了几声，飞走了。
[又译]：几只野鸡看到走过来的人面色不善（以为要射猎它）而飞起来了，飞翔了一阵，而后集中落在树上。孔子感慨的说：“山中的雌野鸡能遇险而飞，识时务呀，识时务呀”！子路听了这话，向野鸡拱了拱手表示敬意，野鸡又受了惊，拍打了几下翅膀而飞走了。

下山时，龙霸天不止一次的问子野：“你，非得下山么”？子野垂手道：“师父，如今天下英雄齐聚梁山，共攘义举，徒儿满腔抱负，怎能寂寞山林”。龙霸天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就凭他们一群江湖草莽，能推得翻大宋王朝吗”？“师父，江湖和朝廷不过是一个轮回的过程，当江湖变得有秩序时，就形成了朝廷；当朝廷变得腐败时，又分裂出江湖，若四海升平，江湖它，还会存在吗？”“你不跟我好好学箭，从那学来的这些胡言乱语”龙霸天叹了口气说：“你当真要走”？“子野去心如箭”。
子野到达梁山时，已是暮秋时分。
宋江稳坐在‘忠义堂’中，忽听得雁鸣凄惶，抬头一望，天上的雁群已乱了阵形。吴用喜形于色，说：“大哥，是神箭子野到了，梁上，又添了一员大将啊”！
子野与宋江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份量。双方对视良久，宋公明说：“神箭子野到来，水泊义军如虎添翼啊”。子野谦逊的说：“子野一支竹箭，安能达到朝廷，又怎能与宋大哥相比呢……”
子野开始了梁山落草的生活，并且很快的和山上的群雄打成了一片。子野欣喜的看到，这些来自渔民、农民、手工业者、低层知识分子的代表，正在用他们的不满，引发着各阶层的喧哗声，大宋王朝的宫殿，已经涂上了夕阳的余辉。每一位上山的英雄，都带来了一段血腥腥的故事，他们或者被迫，或者避难。子野深却的感到，和这些草莽英雄相比，自己的革命思想是最纯粹的。
子野很快的在梁山上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在打曾头市，东平府的几场战役中子野以他的武功见识，在将士们的心目中威望越来越高。宋江发现，子野正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视线之外……
或许说，梁山聚义只是历史问题所诞生的一席盛宴，匆匆聚在一起的食客们各怀心事，所有的想法都被笼罩在‘忠义’两字之下。在梁山久了，以林冲、鲁智深、李逵为首的主战派慢慢的走近了子野，而宋江的脸色，则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梁山依然是风平浪静，如果不是‘石碣文’事件，宋公明跟子野的矛盾不会这么快的浮出水面。子野上山后，在众多首领的排行中是第七位，但是打完东昌府一役，水泊群雄在‘忠义堂’设坛做法，宋江买通了道人何玄通，在地上挖出一块石碣来，上书山泊天罡星三十六员，地煞星七十二员，为首者正是宋江，何道人一一宣读，一百零八人中竟无子野的名字。宋江说：“兄弟，此乃天意，不可违也”。子野黯然无语，心想：当一个政权还没成熟的时候，就使用这种欺瞒的手段，宋公明，你也走得太远了……
晚年时，子野在杭州的六和寺，与武松谈起早日的水泊梁山，俱都嘘希不已，两人整日对弈，谈笑间梁山一百零八好汉，已尽是夕阳往事。子野将兵推过楚河，说：“这是童贯一打梁山……”
童贯挥师南剿之前，子野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朝廷派来了殿前太尉陈宗善前来梁山泊招安。子野想，如果给了宋江一个借口，那，梁山泊多年创下的基业，将被毁于一旦。
历史上梁山最大的内讧是子野破坏招安的事件。在这次由阮氏三雄翻船偷御酒，黑旋风扯诏骂钦差的闹剧中，以子野为首的主战派占了上风。而宋江，似乎被真正意义的被“迫上梁山”。
两败了童贯，又击溃了高逑的三次进攻之后，宋江正在利用自己根深蒂固的威望慢慢的扭转局面，尽管以子野为首的主战派拼命杀敌，但是，宋江还是两次饶了童贯，三次放了高逑……
六和寺内，一些归巢的乌鸦黑压压的掠过屋檐，武松双马齐驱，单车直入已杀进汗界。子野不动声色，挪起一只相，次着温文雅尔，却又八面玲珑，登时化解了几处危机。武松一怔，说：“宿元景来了么”？子野默默的点了点头，武松说：“宋大哥，他为什么要招安呢？他自己为什么不当皇帝呢”？子野叹了口气说：“宋公明他是忌掸我子子野啊，历史上有多少次起义，又能换得了几个朝代。宋江差浪子燕青，密赴京都，在名妓李师师处，明为申诉，实则与朝廷订下了分治天下之约”！武松心中一震：“但，但宋大哥最后却被毒死了”！子野叹了口气：“这是梁山泊的悲哀，也是宋江的悲哀啊……”
招安已成定局，宿元景的出场，实现了梁山上大多爆发户式英雄的梦想，子野黯然无语：师父，或许，我是不该下山的。
在喜气洋洋的‘忠义堂’，在宋江及众位兄弟的挽留下，子野仍是坚决的离开了梁山。神箭子野一弓一箭，头戴竹笠，仍是上山时风尘仆仆的样子。山上的风吃得紧，子野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走着，突停得有人喊叫，子野收住脚步，只见鲁智深大步流星的赶来。鲁智深说：“久闻子野神箭，可否见识一二”？说着，手朝天上一指，从山上‘忠义堂’的方向，正斜斜的向山下飞去一只鸽子。子野长叹一声，弯弓搭箭，望天上射去。那箭去时病恹恹的十分无力，到了空中，竟又折了个弧线，斜斜的砸在鸽子身上，那畜生受了惊，嘴上飘下一张纸条来，子野拱了尬拱手，说：“ 多谢鲁兄相救”。
子野再不回头，大步向山下走去。据说这是神箭子野一生中最后一次出手，从次就在江湖上绝了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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