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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四在一把椅子上坐在下来，从她坐下的地方看出去，正还可以面对一眼望去的风景，里面刚好没有人，就不会被放在心上。


同样的椅子暮四家一共是两把，不坐的时候，可以折叠起来靠在墙边，不会占据多少的地方，如果被打开，就会有了坐上去的可能。这次她只可以坐一会儿，等到白手败家的人卖肉回来就要去包混沌。


虽然腿脚不方便，还是可以干点什么，打过几个喷嚏后，暮四的决定坐着等，在目力所及的地方，还有几所房子，认为可以等到有人从那些房子里走出来，并且可以喊出他们的名字，但可以不喊，让他们可以像没有被看见那样走掉，谁会在意这些呢，而平时去市场买猪肉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暮四的，她熟悉这一带的价格，知道那家的混沌皮擀的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在暮四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有很多的人会说了，如果需要用脚才去接近事物的话，暮四可以扶着墙走到她想去的一些地方，更远的还不能去，关于堂姐要见上一面，暮四拒绝的很干脆，为此也没有感觉到内疚。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亲戚，来往的远近都是后天培养或者有情可原。即使走的太远，一面墙也不会被捏在手里，包混沌是暮四有时候会喜欢做的事情。过去好多天，暮四扶着墙把房子的四周都走过了，有些地方在之前，暮四的脚步从未到过那里。那仿佛是昨夜，暮四从腿受伤那天起感到一条腿的疼，不在手心也是逃不掉的。




暮四扭头看见已经切好的葱花，伸手去也拿不到，不是因为手指太短，早上白手败家的人出门的时候，暮四给他扣好了外套的纽扣，手指还可以掐算白手败家回来的时间。


方圆三里的地方基本每家都会种花，没有哪户栽刺。拉一把刺卡在路上的想法无法实现，暮四想凡事不会一直如此。暮四还开始想，如果一把刺档住白手败家的人的路，他还是可以把刺拉开后继续回家，如果买猪肉的人价钱不公道的话，会耽误一些时间，因为坐着，暮四感觉和白手败家的人回来的这段路相距甚远。就为这些，暮四把坐着的椅子拖着转了一个方位，看见的窗子还挂着窗纱。


一眼望去的这些风景，在去年的时候白手败家的人告诉暮四，那些房子里住的人，在马路边的地里种蔬菜，还有烟草，路边矮的树叫做万年青，那些长到三四米就会分叉的树叫槐树，它的青枝绿叶总是不会长久，一到五月，上面就会开出白色的花。白花上面的晴空，如果有演戏的女子从下面经过，这一天的风景就算更好看了，里面会有一些借来的悲伤。耳朵那里能过滤掉风呀，暮四想所有的风景都在情理之中。在身后，白手败家的人提一块猪肉从风景中回来。


暮四的左眼都已经跳了两天了。她再次想到不会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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