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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母女俩是真正的乞丐。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坐在拉萨大昭寺主殿外面的石阶上，母亲的脸上
有点儿茫然，眼里是期盼的神情。孩子长得很美，长长的睫毛随着大眼睛忽闪忽闪。有人过来
的时候母亲就会举起孩子的手，让他们看见那小小的手掌上仅有的三个手指头。曲扎告诉我她
们是从很远的藏区来的，以乞讨为生，孩子的残疾缘于一场大火。孩子很不耐烦的把手抽开，
然后远远地跑了，别人掏出钱来的时候母亲总是很感激地低着头。

一同来的大哥是个心地极善良的人，我甚至觉得有时他心肠软得过分，对于他那种掏心掏肺的
善良有点儿不以为然。他掏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零钱，买了一大堆的饼干和吃的，过了一会儿又
送过去2瓶水，然后再自己躲到一边去偷偷感慨。

其实，吃过饼干之后母女俩已经在自来水笼头上喝过了。正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游客很
少，母亲搂着孩子一言不发地坐着。我走过去的时候母亲微笑了一下算是招呼，几天来我们俨
然已成老友。坐在母女身旁，我拿出那个装满桃子的口袋，这种我爱得要死的水果真的非常漂
亮，又大又甜又美。孩子的眼睛一亮，冲上来抢了最大的那一个，然后再拿一个交给母亲。我
把整个口袋递过去的时候母亲忽然微笑了，眼里却有一点点的惶然和感动。你见过这样的乞丐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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