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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制摇头机 HORIZON 202， 国产 LUCKY 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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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进机场大门的时候，周围依然是一片旷野。 丹佛国际
机场开放于1995年。机场占地面积138平方公里，据说比整
个纽约曼哈顿还要大。每天进出港航班1300架次,旅客9万人
次. 当初丹佛市长在历经讨论后最终签字决定建设这个机
场的时候，记者提问说，为什么要在丹佛这么个中型的城市
建设一个世界上最大最先进的机场。市长笑了说，等外星人
来地球访问的时候，他们能找到地方着陆。于是这机场就在
北美科罗拉多高原上建了起来。机场的大厅仿照了蒙古包的
结构，用巨大的白色高分子材料蒙着一个个帐篷模样的建
筑。天气好时，我从40公里外的家里就能看见她。

已经是晚秋初冬的时节了。最后一批南飞的大雁排了长长的
雁阵潇洒地从空中掠过。同车的一个乘客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大雁是不用等了安全检查和身份验证就能自由飞翔的。车
里的乘客们都笑了，但笑得都不轻松。车窗外，荷枪实弹的
国民警卫队员正挨车检查着可疑的人或物。虽然他们面带微
笑，但看得出，对他们的职责他们是及其严肃认真的。

终于进了机场的大厅。联合航空公司的1669航班因为终点旧
金山有雾而被延误。我的终点是香港，原来的转机时间只有
1小时。这下肯定是赶不上了。售票小姐双指翻飞在键盘上
敲了一阵后说原来的早班飞机也被延误也许能赶上。急忙托
运了行李，拿了登机卡，奔向安检。

前几天去波士顿时，安检处排的队只有几十人。今天越忙就
越忙，蜿蜒的队列就盘满了整个大厅。站岗的哨兵对我的特
殊情况毫不留情。一个小时过后，我终于穿过了安全坚持赶
到了登机门。航班已经在10分钟前离开。

旅客服务处的服务员见怪不怪地给我从新签了票。还算运
气。刚才在大厅里的服务员说如果赶不上这班飞机就得在旧
金山窝一晚上了。而这儿的小姐在我的气急败坏的焦躁中就
发现如果转走西雅图，东京一线，我就能在迟到3小时的前
提下同一天到达香港。

联合航班827由丹佛出发，经西雅图，东京，去曼谷。使用
的士波音757的机体。911事件后美国各航空公司的乘客量锐
减。尽管政府投入重金扶持航空业不彻底崩溃，各公司为了
保持所余无几的生存机会纷纷削减了航班量。在旅行时间的
灵活性受到严重限制后，每次航班的乘客密度倒也相对客
满。而航空公司也乘机退役了一批噪音较大维修费用太高的
老式飞机。也可谓有得有失。

在我的座位上坐好，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包放在座位下，扣
好安全带，听电视里的空姐不厌其烦地解释各种紧急程序。
牵引车慢慢把飞机推离登机门。滑向跑道的起点。忽然就想
起刚才看见的大雁了。和人类在达尔文的进化图上分道扬镳
的鸟没有得到人类的现代文明，却让有现代文明的人们争先
恐后地在千万年后努力去学它们怎么飞翔。也许今天我们已
经比任何鸟类能飞得更高更快，可已经进化了的我们却永远
也得不到它们的自由。

这感觉，在911后的日子更加那么的强烈。安全检查处的武
装警察虽然已经不在把手指放在枪击上，但我相信他的冲锋
枪内一定上膛了真实的子弹。谈笑风生的旅客在经过金属探
测器时熟练地脱下脚上的皮靴放在X光扫瞄机上，光了脚丫
走过安全门。他一定更怀念不到100天前空中旅行的自在和
轻松。

在从波士顿去丹佛的班机上，机组的服务员是三位白发苍苍
的老大姐。她们累计的飞行年限已经超过了70年。其中一位
更是在螺旋桨时代就成了空中小姐。对比今昔。她们多少的
许多感慨。在起飞前广播紧急着陆程序时，我忽然就想了如
果真有一天她们的座机如果不能正常着陆，她们会不会后悔
这职业的选择。

乘客们依然是来的来去得去的。日子总得过。生意也依然得
做。比起每天生活在更真实的子弹，炸弹和导弹的地球上的
许多别的地方的居民，美国人的日子依然要轻松得多。自由
据说也是要代价的。只是在机场等待的时间，更多了些大家
交换旅行不再好玩的信息。

空中旅行实在是件很奇特的事情。长有两个不会扇动翅膀的
金属大鸟可以在一天里把你从地球的一侧运送到另一侧。毛
爷爷在气吞山河的时代写下的豪言壮语坐地日行八万里说的
是地球的自转，却在现代技术中成了飞天日行八万里。也算
是相对运动的一个真实写照。而坐地日行八万里相对是很安
全的，今天的旅行，能不能再有再次完整回到地面的几率随
了911中轰然倒塌的世界贸易中心双塔在人们的心里也一降
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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