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城,下半辈子全靠它了。
10月27,周日。目的黄花城,离京60公里,人数:6。
咣咣:山局专用司机,饭局第一贱人;
老咬:学名咬人的狗,面目酷似特务,经历复杂,曾经在淫乐生活报供职;
橘子:杭州美女,现正积极介绍杭州一富有美女给老咬,一想到老咬若能献身成功,“咱们下半辈子全靠你了”,这个憧憬令我们唏嘘不已。
乌鸦与麻雀:闷头爬山,闷头睡觉,爬山回城的饭局酒局他都是一路睡过去,但也一路睡着陪到底。
乌鸦的朋友:名字身份全不详,但在乌鸦的带领下买了件1600元的风雨衣,同样牌子,老咬的“MADE IN 雅宝路”的才100块,咣咣的“MADE IN 秀水”的是260。咣咣嚷嚷一整天自己有多冤,我瞪他:人家1600的还没吭声,你嚷嚷什么。据说他下次还要跟我们爬,我们说是呀,不爬山他更冤!
绿妖:绿妖跟老咬都用诺基亚手机,老咬说自己的手机发不了短信,橘子热心说:让绿妖帮你看看;老咬说,表哥替我鉴定过了,是键盘功能不全。绿妖不满说:表哥自己功能不全,就老说别人也没有功能,老咬我帮你鉴定鉴定……众暴笑。后来,一直到晚上喝酒时,老咬耿耿于怀绿妖的鉴定还没做,绿妖一横心:给钱就鉴定。
这就是当天的6个人。
路上风景橘子已经描述过了,印象最深的是一树树柿子,挂一树小灯笼也似,丹橘橙红,流金淌锻。
长城残破的厉害,有的烽火台像罗马神殿废墟,在阳光下晒暖;有的烽火台像被原子弹炸过,丢一堆千疮百孔扭曲砖瓦;我们在长城上走,长的是风声短的是阳光,我们在长城上走,金兀术没来,我们很寂寞。
我不再用文字来糟蹋风景。
路上,看到一头骡子(姑且当它是骡子),我们激烈地争论这是骡子还是驴,还冒出来个解释说是马,妈妈的,骡子这下火大了,追着老咬咣咣就想踢,看追不上,掉过头又怒发冲冠地追我们。
这么安静,骡子一定受不了寂寞里的闯入者。
下午下山,在著名的晓红驿路发里打尖。那里一院子都是老外,有很多帅哥。
喝二锅头,他们只有牛栏山,见不到熟悉的绿瓶子,酒也喝不对味。
咣咣要开车,吃完饭我叫住他:这是几?
我伸仨手指头。
“三”。
“这是几?”——我只伸一根中指。
“是你大爷的!”
我满意点头,“成,没喝多,回去我还坐你的车。”
“贱”。
没错,我们的目标就是做个合格的贱人。
没来爬山的弟弟成心急火燎地打电话,想帮我们先在城里把菜点上,把座占上。
可是4点钟才吃完饭……咣咣沉吟了一下,说:要不晚上就不饭局了。收线。
可是就这么散了?咣咣又打电话:这样吧弟弟,我们到青年旅馆酒吧喝酒吧。收线。
可是这会儿去酒吧,忒早了点……咣咣又打电话:弟弟要不我们去玉宁居,你吃饭,我们喝酒。收线。
玉宁居里弟弟成独个占个桌子,没进门我就紧一声慢一声喊起来:弟弟,弟弟。
俩人搂抱一番,足足有半个月没见面,弟弟越来越妖冶。没来爬山,她在地图上研究我们会走哪条线,然后去雅宝路逛了逛野外用品店,然后早早跑来这里等我们回城。
熟悉的绿瓶子拿上来了,跟见了兄弟一样亲切,大家就一碟花生米,一碟芥末菠菜光光光地喝了起来,一股暖流淌进心脏,奶奶的,我回来了!
席间我们讨论了印度神油以及芥末神油,以及如何利用结婚大发一笔,我们算了,按每个人200块钱,600个人就是12万,车有了;一年结个几次,车跟房子都有了。我惊呆了,确实无误后,绿妖决定2003年每个月都结婚,恩不对,12月休个年假,就按结满11次吧——下半辈子我全靠它啦!发达啦!结婚啦!
我兴奋地拉着弟弟的手:咱俩结婚吧,挣的钱46开。我又深情望着老咬:咱俩结婚吧,挣的钱37开。老咬一皱眉一拍桌:肥活啊!
我不停地嚷嚷着下半辈子全靠它了,然后椅子靠背被我靠得越来越松散,咣咣过半小时就向我报告一下进展。
最后虎视已久的小姐忍无可忍:我帮你换把椅子好吗?
最后我沮丧地说:幸福来的太快,我怕晚上醒来,发现自己不停以头靠墙,边靠边嘟囔:我下半辈子全靠它了:((
然后第二天起来脸肿得像猪头——靠,那叫印度神油抹多了。
干掉三个小二,啤酒若干,我们终于向青年旅馆酒吧出发。我又叫住咣咣:这是几?
我伸两根手指。
“这是两个你大爷,简称二大爷。”咣咣眯缝着眼,贱态可掬地回答。
“恭喜你答对了。”
后来就没什么好说了,我喝伏特加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这绝对不是咣咣的责任,他已经提醒我6遍这玩意上头。
周末玩完了,我等待下一次山局,弟弟老咬,咱的婚还结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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