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听话？“干脆，让他听见诅咒！”
微小的听觉之国起了疑云
你耽搁于大梦，闪开煽风点火的流言
却在下一枪听到了秘密：
一群走私犯将声音的废料堆满你的右耳
一个小木匠连夜刨出一大朵嘲讽之花
显耀你的胆小、不公平和不正确

2
针管需要埋藏，一如病理需要你
扎进冰凉的流水，碰到你的岸
左岸的一日，你从一只木耳中逃生
顺着听力的弯道找到早餐中的美德
上午9点，39号病床，请你翻过身去
象一个真正的形式主义偏执狂，痛恨
窗外的交通，让他们愤怒并发出雷鸣般
的叫喊！让一些树打肿脸冒充夏天的胖子

3
依附性象一幅山水画的深秋
从你被推敲的身体中水落石出
小工具支持你，把你堆进不清白的身世
——那被敲掉了少数的多数
在活检术的旧社会晾一件衣裳
在内窥镜的黑社会打一场巷战
这一路，迎面都是掉了队的形象
它们重新组成一个江湖，让生病的器官
说出“对不起”
让幸存者数星星数到你的脸

2002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