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这样成了
-写在第五届珠江国际诗歌节场刊前言


  十年。当我轻轻想起这个词,“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诞生于2002年的珠江诗歌节,走过今年即完成它物理意义上的第一个十年。十年足以成就一段心灵的史记,也足以成为考察一个时代最真实的时间标本。对于诗歌在本世纪的第一个十年,珠江诗歌节将从文化生态学、诗歌传播学以及诗歌节运行机制等诸多方面贡献一些富有价值的研究资料。正如今年《天南》文学杂志带着怀乡和考察的意义寻访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诗歌,历史经验总是由具体的个人经验所书写,当我重新回首珠江诗歌节这十年里的种种,我发现这里就是我的“80年代”。我甚至认为,如果你真正的参与了你的青春,甚至邀请了你的诗歌,你个人的际遇中就始终存在一个完整的八十年代。
那一年,青春衫薄,我在自以为通往牛逼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秦彤说,搞个诗歌朗诵会吧,牛逼一点,天王盖地虎。我跑去扯上陈朝华,也是一拍即合。随之我东市找欧宁,西市问颜峻,纵横联合肖全、胡续冬,一通鼓捣,事就这样成了。

  在2000年左右,经历了诗歌内部的论战,中国诗歌进入更为小圈子化的运行。我渴望建立一种有别于官方体制式、CCTV式和圈子聚会式的传播格局,把一种“和公众互动中的诗歌精神”和“诗人原音文化”带入到社会以及社区中来。同时希望借助影像、戏剧、设计、现代舞、实验音乐以及装置艺术,运用声光、出版、展览等多种手段,来完成一次对诗歌的再塑。这是一项复杂的工作,建立在诗文本之上的所有形式和细节不啻于我个人的一次创作。剔除一部分好玩的成分之后,我把它理解成对诗歌一种必要的仪式。
“仪式”使珠江诗歌节获得了有别于其他诗歌活动的特质。有两个细节为证。首届诗歌节的海报和场刊出自欧宁。海报的创作乃是将一个新买的大喇叭糊上一张张复印的诗集,表面刷上茶叶水使之迅速泛黄,然后拿去专业影棚拍摄,最终画面上机设计,其中海报文字逐一手写。这个过程本身缓慢、温暖和细腻,对珠江诗歌节日后的制作感给出了一份态度上的样本和精神上的引领。另一个细节是场刊拍摄。我已经忘记是如何忽悠肖全从深圳跑来广州为场刊上的诗人拍摄肖像了。在数码至上的年代,肖全充满质感的黑白胶片让当年印刷仅1000册的场刊平添了一份奢侈的意味。
  在珠江诗歌节场刊已经印刷上万份的今天,我得重申我依然无意刻意追求诗歌节的规模,反而更为看重有效和精致的传播。珠江诗歌节每一届、每一个场次所邀请的诗人数量极其有限。有规模的限制,也有诗歌节内在的某种严格性在起作用。时至今日,参与到诗歌节的诗人和艺术家已有200余人。相对世界上数量众多的优秀诗人,这依然是一个充满遗憾的数字。有些遗憾有赖于工作上的弥补,而有些遗憾却万难弥合,终成永远的沉痛,譬如马骅、张枣……珠江诗歌节错过这些优秀的灵魂,等于错过了一个时代的心灵。“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张枣《镜中》)。

  珠江诗歌节是一个严格的诗歌节,更是一个充满合作的诗歌节。除了上述朋友的支持,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机构,以诗歌之名一起携手见证了珠江诗歌节上那么多的花开。这个民间诗歌节的能量真正来自民间。这是一个开放的平台,随着它自身的发展,珠江诗歌节可以超越主办方和策划人,获得自己的能量。一个美好的愿望是,源于有更多人的支持和加入,珠江诗歌节能自转100年。
  对于珠江诗歌节,我和另两位策划人只是三个诗歌的仆人,我们每一届的工作几乎都是相似的,筹划、忙碌、预备、安静地等候。此时地土温润,时间的玫瑰绽放,一切已经就绪:诗歌,愿你降临!


他躲在瘦里,狡黠是他的胖 -——写在胡赳赳诗集《百感交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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