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出的依然是恐惧
但我说出了雷鸣，说出了窗子
我还不能说出惊慌
但我说出了午夜10点，说出了回家的人
你被打湿在情欲的路上
一群就要哭起来的孩子
被你说出

我们说过了还不怀孕的理想
现在我们只剩下广告和天气
来，说说牙好胃口就好，说说
腰不疼了背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
接下来我们说说你的女人的昨天
让她也来谈谈诡秘的星宿
和生活的算术

但我们说出了谎言
啊！痛哭流涕的啤酒
轻易更改了青春的口风
我们走在人民大道的左边
高谈右边的人民，在贫民窟
嘲笑一个警察的身世
哦，你经验十足，指鹿为马
看见风吹，就说草动
听见雷大，就说雨小
一进冬天，就说春天不远
你说该死的明天到底在哪里？

　　　　　　 2000.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