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从日本端到昆明的“女体盛宴”引发了轩然大波。本来属于日本饮食文化一部分的“女体宴”已不属新鲜事物,我在高中时代就通过反复观看录像带,充满忧思地对其进行了无情鞭鞑。然而,当它终于移植到中国本土来的时候,我突然破涕为笑了。因为我看到它被有关部门叫停的理由是:
作为食品工作人员的女大学生不能出示健康证,工作时未按要求穿戴整齐。
还有一个说法是,作为装菜的容器,人体这只破碗不卫生。据餐具消毒公司称,洗好一个碗有四道工序:粗洗、精洗、冲洗、消毒,最后在380度以上进行红外线杀菌。而“女体”这只漂亮的容器显然不符合国家卫生标准。
诸如将女体物化为盘子,在对身体进行异化理解这一点上,日本人具有很强的创造力。典型的如日本著名综艺节目《超级变变变》,通过人体对万物万象的模仿,使得电视观众获得“人体被异化”的乐趣。这是日本人充分开发身体可塑性、可能性的想象力操练。
这种操练最近也让蹦极和足球恋爱,并且生下足球的“胖儿子”———一种叫“垂直足球”的竞技类项目在东京诞生了。很简单,两个人和一只足球都用绳子将自己拴住,悬挂于一面巨大的墙壁上。墙壁两侧各布一个球网龙门。双方就脚下发力蹬着墙壁进行足球对战,而且需要不停地跑动来达成身体的稳定……
按理说,此类边缘化的户外活动应该集中于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自娱自乐,但是恰恰相反,这群任意修改个人习惯来调戏地球引力的家伙们,偏偏把游戏定位在热闹的市区。他们尽情显耀这项集足球与蹦极之大成的垂直运动。
至于这种垂直足球好不好玩好不好看并不重要,大概没有人愿意掏一个子儿去购买“垂直足球”的门票,而其中的乐趣大概也是贝克汉姆和罗纳尔多们不能体味的。
凡事不能解构,当保龄球还原为乐此不疲的搬砖比赛,蹦极也被理解为想死不死者的死亡练习曲,从视觉上看,垂直足球也就像两个洗刷外墙的工人不小心把足球带在了身上,还互相推卸责任。
但这不失为身体功能、运动习惯、个人意志的版本升级:生命往往没那么单调,也没那么简单。按照《垂直极限》的情景来看,一个人在照顾人体失重感的同时,还得照顾好生命之外那些不能放弃之物:亲情、友情、爱与梦想,甚至哪怕一只踢不进的足球。正是这些东西,比解构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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