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读《边城》,如果我们宽容,那么,我们可以丢开时代从从容容,顺着一条官路看过去, 来到这个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不论晴雨,溪上都守着一只方头渡船。这文章一开头,教人心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如果只是想看的话,那也好,这本来就是一个百看不厌的故事。 六月的茶叶已放进大缸,用开水泡好,茶峒出产的上等草烟,一扎一扎已挂在了腰带边,只是你心中是否还不甘服?五十年来渡船不倦的老人,你听,你唱那迎亲送女的曲子;精灵一般的少女翠翠,"人在隔岸招手喊过渡",莫要再去摘虎耳草,你去溪边看是不是那会唱歌的二老,你问他:要碾坊还是要渡船?已经化为水鬼的大老,你并非主角也非配角,可你的逝去,二老从此便不再到碧溪岨唱歌;“每一只船总要有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个巢。”,五月端阳捉鸭子的二老、在那边岩上唱过一晚歌的二老、坐船下桃源的二老,你真忍心翠翠孤身一人往来过渡,等你归来? 我说,我说你们都是正直善良而热情的,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可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想起另一个城来,《围城》,两篇作品出现的时间相差约有十多年。钱钟书在《围城》的序里这样写道,"我想写现代中国某一部分社会、某一类人物。写这类人,我没忘记他们是人类,只是人类,具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性。",这与沈从文的说法有几分相似,"就我所接触的世界一面,来叙述他们的爱憎与哀乐,即或这枝笔如何笨拙,或尚不至于离题太远。因为他们是正直的,诚实的,生活有些方面极其伟大,有些方其又极其平凡,性情有些方面极其美丽,有些方面又极其琐碎,我动手写他们时,为了使其更有人性,更近人情,自然便老老实实的写下去。" 可见他们都是写人,写人生。 在继续《边城》的另一个作品《长河》题记中,沈从文说,"作品起始写到的,即是习惯下的种种存在;事事都受习惯控制,所以货币和物产,于这一片小小地方活动流转时所形成的各种生活式样与生活理想,都若在一个无可避免的情形中发展。人事上的对立,人事上的相左,更仿佛无不各有它宿命的结局。",这一番话从侧面也说明出现边城这样的人生并不是偶然,就像深夜风雨雷声中碧溪岨的白塔一样,必然要坍倒。 一个人经历过的时代,接触过的事情,甚至爱过的人都会影响到他写的文章。 在某个时间段,比如三十年代,沈从文会说"谈起命运,一屋的人都会沉默,而且皆俨然有一点儿痛苦,我呢,在沉默中体会到一点‘人生’的苦味。" 现在,你会怎么说? 我不愿问,我不敢问。 你说,并非与生俱来,你就来到这个没有依靠的繁华城市,你不会一掷千金,也不会一夜风流,不知道范思哲卡夫卡,也不知道联通和移动哪个更好。你的身边,你还记得,一家五口的下岗工人月开销120元,最便宜的盒饭2.5元一份馒头1元6个,无人售票车1元从城西到城东,出租车起步价2公里内7元,中国城里的酒水小姐若干得彻底月薪万元,你说,你能记得听过的歌曲是谁唱的看过的电影是谁演的,只是这未必代表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你说,我爱你,你说,你还有希望,那么,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在明天,在下一个早晨,能够回来。 这边城,这人生,一山一水相望一路歌。 2002/02/28 |
我眼中的童话大王 ---这是文学评论! 与时光擦肩而过 ---一次新的尝试 当我想起面包的时候…… ---温暖的超市、香软的面包,叫我如何不爱你们啊~ 路边、音乐、不要问为什么 说我爱你就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漫和韩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