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一个星期里,我住在北大街,马路据说是新拓宽的,路人不多,不用抬头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山,那么清楚的山,我几乎能摸到山上的树。楼下有咖啡店、网吧,还有一家让我难以忘怀的面包店。再向北走几步,有家清真的大饭馆,它的房顶挂着五色的幡。 出租车分单双出来,单号单数日出来,双号双数日出来。这和男人上男厕所,女人上女厕所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的床面对着向阳窗,八点,也许是在再早一点的时候,我睁开眼,阳光就已经温暖而干燥的照在我脸上,照在我对自己还活着而满是欣慰的心,让我忘记了它在夜晚喜欢砰砰乱跳,忘记了冷冰冰的无法顺畅的呼吸。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蓝而伟岸的天空。它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就像梦想,百思不厌,让我们着迷其中而不愿自拔。但梦想都是遥不可及的,它是实现不了所以才向往的出口。 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清晨,我到楼下等车。我的身边是穿着白衣卖酸奶的少女,大大的眼睛,她的身边有一大桶的酸奶。用漏斗,把酸奶倒进袋里的,是带走的,也可以倒在小碗里,是送上门的。碗第二天来收。而价格便宜得让人难以置信,小碗的才5角钱,特别特别纯,纯得在你放上一段时间后,上面就能泛出嫩黄色的奶皮。我也是第一次见酸奶用这样的小碗装着,这样沿街卖着的。 不过,真的是太好吃了。一小碗一小碗的酸奶,用小铁勺舀着吃,我真想念你啊,我想你想你想到和想我的爱人一样的咬牙切齿。 至于,烤肉不必说了,东大街是穆斯林的聚集地,不少人提醒我们晚上去那里要当心。然而在那里才有正宗的烤羊肉羊腿。进去了据说最有名的一家,吓了一跳,里面人是乌压压一片,不要以为我用错词,这里的桌子都低至膝盖以下,所以我们必须低低地坐着,从远处看像开公社大会。喝的茶,忘了怎么叫了,是用茶砖泡出的,类似于酥油茶,咸咸的。我见识到了烤全羊,“尝一尝喔,尝一尝喔……”回族小伙吆喝着,可作为招牌它是那么的不合格,它僵硬地立在那里,一副冰冷的样子,无法安慰我那颗需要温暖的心。 在我们的后面坐着的老人,独自一人,带着摄像机,就放在桌子上,一边吃着一边还拿起来拍摄。不像外国人。与我同座的人说他胆子真大,也不怕啊。我也觉得。但这番景象,满眼里望见的是和张艺谋电影里一样的景色,若我也有摄像机,也要拍下的,于是对他心生艳羡。只是怕拍出来后再看的话又是另一番窘境。 我以为不会下雨。 这里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而姑娘们不一定喜欢,因为漂亮的裙子不能无所顾忌的穿。温差实在太大了,甚至太阳晒到和没有晒到的地方都不一样。晚上,九点钟天才黑下来,我们跑去逛夜市,那一条街上通通都是好吃的,每一个铺位前面都烟熏火燎,热闹非凡,我不停地说我要这、我要那……我不要离开这里。 我痛心疾首的火车站啊我的照片啊,我原以为可以重游故地比较一番,可洗出来一看,前面七张居然一片空白。你让我怎么向十五年前的我交代呢,还好还好塔尔寺,给我留下了一张。 就像爱人们在相遇之前,每一场旅行,它的开始,是询问,不确定未可知。知道么,生活在一起的,才可以被叫作爱人,他们可以互相抚摸,当着对方的面脱下衣。如同你买门票进去,才会知道山水何色,在人云亦云的背后,主动权属于你。结束呢?它是影子、雨点、呵出的气、开动的火车,它满怀怜悯地等着我,知道我一定会来。两者背道而驰,不可以商量。 真下雪了。我关掉电脑,看着它在窗户外飘。 现在,我希望我能钻进麦当劳的鸡柳汉堡里,过一辈子;或者立刻就在超市里,下雪天我只有在那里才觉得温暖。你这个王八蛋,我要砸了你的电脑,让你永不能上网。现在,你知道有多冷了吧。还有,我要继续,继续痛恨,恨我所不能适应的天气,我无动于衷的心,我死也换不来的希望,我恨那么多那么多的言语我说不出口留不住。 我不知道,能去哪里借伞。
感谢你以及你的照片,它里面的风景真的很象西宁的北大街, |
我在十月遇见你 said I love you but I lied ---你恐怕不知道,我最喜欢的自己写的就是这一篇。 边城里的人生 ---这是评论! 我眼中的童话大王 ---这是文学评论! 与时光擦肩而过 ---一次新的尝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