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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yao是在21岁那年的圣诞节，有的第一个女朋友。正好是机关团委工会的舞会季节，他居然手里有连续三天
的舞票。得好好
利用这个机会，Yaoyao开始琢磨舞伴。平时的玩伴和同事是没
意思的啦，“耳鬓斯磨”的机会有的是。忽地想起楼下职高的两个小妹妹，她们一定是没人请的。于是爱从心
中起，情向胆边生，红了脸去探花。
“喂，今天晚上有空没？”眼瞅着舞票要过期作废了。
“干嘛？”那俩停下手中的羽毛球拍，一脸狐疑。
“没，没什么，。。。跳舞吗？我这有票。”Yaoyao盯住一个
雪姬一样的小妹，从前教过她打羽毛球的。
“我。。。不会跳。”“我教你。一学就会。”
接连三个晚上，他居然没有换过舞伴。

春节回家的时候，母亲问Yaoyao有没有在谈对象，说没有的话
要给介绍一位。Yaoyao开始还不敢告诉家里，但听说要来真
的，就把职高女生的事儿摊了牌。母亲很不以为然，父亲也说
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感情的事也需要有理智来控制。
Yaoyao一年两年才回家一次，不忍让父母难过，就应付说下次把对方带家来看看再说。

一年里Yaoyao和小红间有了很多故事，但他还是不敢私定终身。母亲来信说那边已经说好了，春节回去就安排
她看中的女医生来家见面。　Yaoyao慌了手脚，赶到小红家告诉人父母说自己父母要见小红，不管怎么样得让
女儿出门几天，就当是集体旅
游吧。可怜老夫妇还以为这下是去定亲呢，准备了许多果子点心
让带到亲家去。

母亲和从前一样，对大儿子带到家里来的小女生很热情。还说
Yaoyao从前的同学都要来家里玩呢。Yaoyao就坐不住，想起高
中同学红来。那个比他大几个月的女孩，曾给他寄来过厚厚的手
套说要套住忽远忽近的他。

约了红来家吃饭的那天，Yaoyao不知道母亲居然也约了她的同
事来家吃饭。
“Yaoyao你才回来？这是曼红。”一进家，母亲就满面笑容地介绍。
这下糟糕。Yaoyao心里格登一下。
“你好！我。。。这是我同学红。”转身把红让进门。

晚上的饭桌上，三位客人低了头吃饭。妹妹坐在对面，不时从
碗沿上冲Yaoyao挤眉弄眼。母亲招呼他给客人捡菜，Yaoyao就挟了菜，就不知道先往哪处送才好。
“不用客气，我们自己来。”刚见面的客人最大方。大概做医生
的人，性格都是外向型的吧。
于是Yaoyao赶紧站起来，舒臂，弓腰，把筷子里的菜送到了曼红碗里。
毕竟是女孩，虽说是母亲的同事，曼红的脸一下红成了朝霞。
真好看。Yaoyao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也发烧。

多年以后，Yaoyao听到一个女孩说“为何他的眼泪从我的眼中流出”时，忽地想起“为何她的脸红烧在我的颊
上”这个被他
忽略了的问题。

一发而不可收。挟菜，挟菜，挟菜。
那一晚的晚餐，是Yaoyao记忆中最长的晚餐。
那一晚的大儿子，比桌子大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