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留学生活*5--第一次打工

本篇写给关心留学生的人们

来日本之前,听说打工很苦,如从前的知青"上山下乡",去农村插

队一样恐怖.俺就不信邪.日本人也是人,他们能干俺就不能干

么? 跟中国似的,都说农民苦,后来在网上听知青一聊天,才发现

乡下的日子其实浪漫,只要你隐了志,少些欲望,哪里都可以安居

乐业的.

俺打了五年的工.遇见许多人,学了不少的生存知识.

最开始是在东京新宿区的一家超级市场,用咱们熟悉的说法就

是在"蔬菜副食品公司"上班了.当然属于临时工的级别,店里是

条狗都可以对俺呼来换去----你知道日本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公司居然像培训新社员一样,对我

们这些打工的学生仔也进行"入社教育". 一个星期,天天学习

规章制度,模拟接人待物,管饭,还付工钱. 老板娘上午下午都要

送咖啡过来,一个个问工作服合不合适啊,宿舍里缺什么东西啊

----我们都住在公司的独身寮(单身宿舍)里.每月5千日元的象

征性房费.

这样拿钱学习,新来的小工子们没有理由不认真"勉强"(学习).

最让我吃惊的是常务取缔役(总经理)的训话: 本公司的经营目

的,是为了方便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我们决不可以因为自己的

努力不足而让群众有困难. ...

那是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他说话的时候会紧盯着你的眼睛,看你

是不是对他说的有一点的疑问的反应.我想他是真诚的.那是个

佛教信徒,很信因果报应的老头.他的妻子,就是那个慈眉善目

面如满月的老板娘.

时给(每小时工薪)800日元.

我每天下午下课过来,能打5个小时左右.

星期六和星期天就都是全天的班了,10个多小时.

累吗? 不是很累.忙忙碌碌的,客人不少,货架,仓库什么的整理

一晃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工作嘛,不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我忽然对犯罪坐牢的法律理解起来,什么都不让你干,

让你对着时间相面,那才是对人的不动声色的折磨.

日本的几个大学生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勤劳,边干边玩的.在仓库

里的时候,一个家伙跟俺臭美跳起了"break dance", 十八九岁

的大男孩.

有一年的时间我几乎没有看到过夕阳.

看着店里悠闲的挑着商品的顾客,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有那么

多的时间,和足以挑选自己心爱东西的金钱.

特别是那个星期天的上午,路过代代木的"东京国际体育场"时,

里面传来震耳的鼓声----"丰田杯"足球赛正在进行.

20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