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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公汽,让座越来越成为我的噩梦。 
  老人孕妇自不必说,关键是、分不清年纪的怎么办? 
  经常有五十靠上的男士西装森然皮鞋雪亮,满脸红光显得比我还壮,我让他?嗳,有没搞错,人家正值年轻 
有为花样年华呢。 
  再看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皱纹涩如黄连,眼珠浑浊腰背佝偻在人群中晃来跌去----不让他坐,你能坐 
的安心? 
  我自有分寸,说这是悯农情结也好什么都好,我有所让有所不让,千万人吾往矣。   可是女人就比较麻烦。 
  现在四、五十的女人几乎全副武装披挂上阵,从小一号的衣服勒的肉花四绽,到染黑的头发漂白的牙齿,给 
她们让座?我怕老大耳光掴过来。 
  最让俺天人交战的是一些夕阳红女士,本来人老心不老是很让人激动,但看伊以高跟小鞋载花甲之躯,脸上 
唇红肤白描绘的江山如画。让吧,我怕打击她弱小心灵,不让吧,眼看她老人家抓根单杠悠来荡去,心中一个 
劲念罪过,个中滋味,激烈残酷。 
   让、还是不让,这是个问题。   由此想到人民一词,想到朱文的‘人民需不需要桑拿’,借一位记者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地推翻我们脑子里罗 
中立树立的父亲形象,人民一词被一批西装革履大腹便便肥的流油需要桑拿的家伙代替。只是他写那名记者也 
是冷一笔热一笔,如一面镜子嘲讽别人同时也颠覆了自己。 
  我更喜欢古尤尤老老实实的态度:‘这些人在我们主旋律的歌里一般颂之为父老乡亲,在现代汉语中比较规 
范的说法是民工,在穿制服的人看来应该是盲流——如果让我说,这个季节出去的都是夏田收了,麦子种过 
了,闲着没事出去挣点过年钱的穷人,最贴切的说法还是应该叫穷人’。 
  诚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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